众人目光皆聚到她身上。
姜清焰瞥一眼秦怜云:“既有疯病,就该严加约束。以免发作起来伤人。若闹出祸端,恐世人诟病我镇南王府仗势猖狂。”
“姜清焰你莫要欺人太甚!”秦怜云被打得脸颊高肿,姜清焰的轻蔑的目光让她愈发愤怒。
“按律法,姜岑是要被关进疯人塔的。我只说要将他约束起来,已是徇私情,秦姨娘还说我欺人太甚,当真不识好歹。”
太后已经被她们吵烦了,想赶快打发她们离开:“安阳郡主觉得当如何约束?”
“秦姨娘与姜岑住在何处?”
“秦公府。”
“那便派人在秦公府看守姜岑,离京之前,不准出府吧。”
这法子尚能接受,秦怜云没再说什么,太后便允准,让她们都回去。
她等的好戏确实上演了,但并非她期待的那种。姜清焰这个丫头这是越发让她头疼。
本来打算与秦怜云提一下姜清焰的婚事,结果也被搅合了,只能等以后再说。
出了雍华宫。
两个御林军将秦怜云母子送回秦公府,并留下贴身监视姜岑。
因这是太后的懿旨,秦怜云也无话可说。
他们走后,姜清焰发觉尚亦欢看她的眼神很是复杂:“吓坏了?”
尚亦欢微微一怔,那语气神态分明像一个长者对孩子的关怀,他撇撇嘴:“郡主小瞧我。”
姜清焰浅浅一笑:“我不会让姜岑伤到太后,他毕竟是我爹的儿子,若是背上谋逆大罪,镇南王府也会被牵连。”
这道理尚亦欢明白,只是方才千钧一发,他确实惊吓到了。若是太后在御林军眼皮子地下被刺伤,他们都活不了。
“信王殿下让我们听郡主差遣,我们自然对郡主唯命是从。”尚亦欢拱手揖礼:“属下告退。”
姜清焰抱着卿卿,目送他们走远,对这个少年又有新的认识。方才殿中他展现出的身手远胜那日殿前考校,看来那时他是有所保留的。
秦怜云母子回京,必定要寻她麻烦。她虽不怕,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将姜岑禁锢起来,能省去她许多麻烦,而且她还要借此筹谋另一件大事。
午后,姜清焰出宫去了皆醉坊。
月前她已派人传信让皆醉坊开业,今日到店时,却门庭冷落,店内一个客人也无。
“最近生意如何?”姜清焰问出来迎接她的谢轻旋。
“你在意吗?”语气颇为不满,谢轻旋走在她身旁,随手摆正椅子。尽管在姜清焰看来,那椅子原本就端端正正。
姜清焰将店铺选在这种深巷之中,菜价又高得离谱,谢轻旋打从心里不赞成,他从未相信姜清焰这笔生意能赚钱。
若非小命攥在人家手里,他才没闲工夫陪她在此玩闹。
二人来到内庭雅间门口,姜清焰从怀里掏出一只小木匣递给他:“这个月的解药。”
谢轻旋接过来,打开匣子,直接将药丸吞了下去。
那种决绝的态度,似乎是再也不想经历毒发。
“你放心,”姜清焰回身扫视店内:“我必不叫你赔本,稍后就有一笔不错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