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当着全宫的面,杖毙了尚服局一位女官。
这消息顷刻就传遍宫中。
兰心绘声绘色地将听来的场面讲给姜清焰,陈小全都在一旁搓胳膊:“听着都疼!”
姜清焰拿起茶盏又放下:“那女官姓扈?”
兰心点头:“是,尚服局的。大家连她说了什么闲话都不知道,信王殿下也没说,直接就让人把她打死了。”
姜清焰忽然笑了一下:“她自己恐怕也不知道。”
兰心、陈小全:“啊?”
姜清焰自言自语道:“只怕只有太后知道这位扈女官是因何惨死。”
正如姜清焰所说,太后听到这个消息时,气得摔碎了茶盏。
她知道都云谏定是查出扈嬷嬷就是当年下药之人,所以找了个借口将她杖毙。
他心知肚明扈嬷嬷是她的人,却丝毫不留情面,甚至特地召集全宫奴婢,当众将她打死,分明是在打她这个太后的脸。
“母后,消消气。”端仪公主小心翼翼地劝慰道。
太后冷厉地瞪了她一眼,一句没用的东西冲到嘴边,但顿了顿,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她闭上双目,叹了口气,再睁开眼睛已尽是无奈疲惫:“明日是乞巧节,哀家已派人知会秦小侯爷在临月河等你,你们好好相处,尽早成婚。”
太后原本是看中柳经略和郎玉安的,两人皆是出类拔萃的才俊,家族在朝中也有实权。
无奈郎玉安与孙梦英私定终身,而且郎侍郎如今已被连累得降了官职。
而她派人调查柳经略,发现他对姜清焰有意,私下已经在接近她。
太后气得七窍生烟,虽然不甘心,但眼下剩下的只有秦小侯爷——秦文柏。
此人虽不怎么出色,但胜在对端仪公主痴心一片。
“那幅画的事,哀家已经派人查清楚,他确实在国光寺见过你,自那便放在了心上。”太后道:“秦家虽然势微,但只要他真心待你好,哀家也就不多求什么。”
端仪公主急道:“母后,我不想……”
太后瞪眼打断她:“什么不想,如今还由得你想不想?休要存什么痴心妄念,否则你这一生都要赔进去,人家也未必领情!”
言罢,太后拂袖而去。
端仪公主呆坐在原地。
翌日,姜清焰正在屋里看医书,兰心在一旁打扇。
卞姿走进来,禀报道:“郡主,祁辉公主和武陵公主在外求见。”
姜清焰抬起眼:“她们来做什么?”
卞姿道:“说是邀郡主一起出门游玩。”
姜清焰垂下眼:“不去。”
卞姿福了福身,转身而去。
片刻后,外面传来武陵公主娇细又不知分寸的声音:“安阳姐姐,我和四姐来找你玩了!”
卞姿的声音:“五公主,郡主她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祁辉公主阴阳怪气道:“安阳郡主如今架子真大,咱们正儿八经的公主要见她,还得被下人挡驾。”
武陵公主喊道:“安阳姐姐,安阳姐姐……”
姜清焰放下书,神色冷淡道:“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