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跨过门槛,就听到姜清焰冷冷道:“站住!”
宫女心虚地一哆嗦。
姜清焰眯起眼睛,盯着她看了一眼,将娴嬷嬷叫了进来:“这杯茶敬给嬷嬷。”
娴嬷嬷连忙摆手:“不不,怎么能敬给老奴呢?郡主在此,老奴哪儿敢受这杯茶?”
“不敢受茶,却敢违逆本郡主的意思?”姜清焰余光睨着她。
娴嬷嬷咽了口吐沫:“老奴不敢。”
长脸宫女只得将茶端到娴嬷嬷面前,深深行敬茶礼,起身时突然小腿抽筋似的疼,一盏热水泼在娴嬷嬷身上,茶盏也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娴嬷嬷烫得嗷嗷直叫。
姜清焰面色一凛,严厉道:“学得这般差,如何侍奉宫中贵人?拉出去,打五棍,轰出宫去。”
这宫女是太后的人,原本是要将这盏滚水泼到姜清焰脸上,就算不毁容,也要让她受些活罪。
结果没伤到姜清焰,还损失了个人。
院子里,响起宫女的惨叫声。
姜清焰对娴嬷嬷道:“本郡主替嬷嬷出气。”
娴嬷嬷咬牙切齿道:“多谢郡主!”
姜清焰勾唇一笑,转过脸去。
她不打算理会娴嬷嬷,她办事不力,回去太后绝对不会轻易饶过她。
余下的宫女敬茶完毕。
姜清焰起身来到院中,目光扫过众人:“本郡主代太后检验教习司宫规礼仪的教习情况。你们记住,若是日后出了差错,你和你们的教习嬷嬷都会受罚。”
姜清焰的意思是,我只是来检验的,不是我教的,往后出了问题也找不上我。
宫女们齐声道:“谨遵郡主教诲。”
被罚行礼的宫女依然在受罚。两腿发抖,额角渗汗,身子控制不住地歪倒。
姜清焰往院门走,经过她身边时,停住脚步:“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道:“花林。”
姜清焰:“你可恨我?”
宫女连忙摇头:“奴婢不敢。”
姜清焰垂下眼睛:“最好如此,你若心中记恨本郡主,迟早会折在本郡主手里。”
说完,带着人扬长而去。
晌午过后,内务院总管常弘义亲自来到教习司。
他带着太医亲自验看了一遍嬷嬷们的伤势,太医断言,没有一两个月,这些人都下不了床。
常弘义叹了口气:“这可如何是好?下一批新宫女马上就要入宫,这一批也等着配发出去,教习司这么多事务待办,不能没人可用啊!”
钟嬷嬷艰难地想要爬起来,牵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常总管放心,我们绝不会耽误正事。”
常弘义冷眼睨着她:“不耽误?你现在把裤子提上,下床走一圈,让咱家看看。”
钟嬷嬷臊得低下头。
常弘义冷哼一声,话里有话地数落了几句,带着太医离开。
转天。
教习司所有嬷嬷被革职,并被转移到别处养伤,内务院选了一批新嬷嬷顶上。
姜清焰让卞姿提前知会都云谏,他便让常弘义一早做了准备,等事情一结束,便以最快的速度接管教习司。
太后没捞到一点机会,教习司就全部换上了都云谏的人。
自此,教习司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