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的吗!】
祁泽模样懒散,瞥了它一眼,在心底回道:“你昨天看的不是挺开心吗?”
白团子立马变得扭捏起来,那双豆豆眼里带上了点不好意思,【这个……那个,其实还可以嘿嘿嘿。】
毕竟福利这种事,看一次赚一次!
褚安耳聪目明,听到了怀中人醒来的动静,还没等他睁开眼,那吃干抹净就开溜的少年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自己找了干透的衣服套上,穿戴整齐后才看向已经睁眼的他。
“醒了啊,雨停了,我们继续走吧。”少年表情自然的说道。
褚安眼角一抽,嘶哑着声音问道:“殿,殿下?你就不想问什么?”
“问什么?”祁泽一愣,想到了他们抱在一块睡的事,又道:“哦,我们都是男的,睡个觉而已,本王不介意。”
褚安好不容易维持的表情再度龟裂,若不是身后传来的痛感,他恐怕都要被少年无所谓的态度敷衍过去。
莫非……
褚安想到了昨天,他的确因为发烧有些神智不清楚,难不成就是这个原因,他才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眼看着祁泽穿好衣服就走了出去,后面还隐隐作痛的褚安欲哭无泪,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挺好,若是真知道他乘人之危把人骗上床,恐怕此事更难解释。
而另一边,走出破宅子的祁泽去牵了马,落在他肩头的系统看着褚安那一副憋屈模样,忍不住吐槽道:【宿主,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还是这般拔x不留情。】
祁泽斜瞥了它一眼,系统感受到里面的威胁之意后又立马改口,【不不不,还是宿主魅力太大,嘿嘿嘿。】
等到褚安缓缓走出来时,祁泽已经坐在马背上,好奇的看着他。
“褚安,你哪里不舒服吗?”
褚安扶着腰,勉强笑道:“臣没事,殿下,我们先回去吧,看看禁军有没有找到三皇子。”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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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同回了皇城,而就在他们回来之前,祁修景也早就平安回来。
祁修景刚踏入皇城就前去觐见了陛下,并以发现祁修允私养兵马一事,请求陛下派兵彻查。
这事一出,沉稳如陛下也坐不住了,自古以来私自养兵就有谋反之嫌,而那幕后之人更是皇子,其心如何,都不用多想。
陛下圣旨一下,护城军与驻扎在皇城的军营收到了指令,由祁修景带兵前往,最后是在城郊偏僻处发现了军队的迹象。
祁修允主商,揽财无数,京都乃至全国商业都有他手下商铺的影子,这一连串势力就像一棵参天大树,底下支脉已经发展渗透到了每个地区。
京都,天子脚下,更是成了他商业势力的中心,无数的钱财累积,才给了他招兵买马的底蕴,若不是被祁修景无意中撞破,这一支暗中养起来的军队,恐怕以后会成为威胁朝廷的大敌。
这样的大罪比之上次的刺杀太子案更重,之前被判的赵家一族砍的砍,流放的流放,兰妃也被关在冷宫。
但这种威胁整个大祁朝的罪名,或许只有死路一条。
等到祁泽和褚安回来后才得知此事,此时的祁修允已经被关押入狱,等候陛下审问,祁修景也带兵前去剿灭叛军。
不过两天时间,祁修允家底被查,从夺嫡人选变成了试图谋逆的贼子,一时之间人人喊打,朝臣自危。
在一切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唯一站出来为祁修允说话的,却是和他争权的祁王殿下。
祁修允其罪当诛,可奈何四皇子替他求情,放他一条生路,而大哥三哥虽然痛恨他,但看在四弟的面子上,不想手足相残,也纷纷站了出来。
几经权衡后,陛下剥夺了祁修允的皇室身份,让他携家眷一同离开京都,下放江南。
虽说是下放,但江南地理位置优越,人灵地杰,不失是个好去处。
在判决下来后,祁修允带着家眷出城,但在城门口,遇到了送行的三位兄弟。
看到他,祁修景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坐在轮椅上的祁修恩也是神色不明,只有那最熟悉的少年,依旧对他一片真诚,抱住了他。
“二哥,一路顺风。”
祁修允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出身不好,所以从小到大他都在奢想着那至高无上的地位,久而久之,这种想法已经成了执念,让他忽视了太多。
只不过,若是重来一次,恐怕他依旧会选择对他们动手,他向来心狠,对兄弟之间仅有的善意,也只给予了少年一人。
在祁修恩遇刺之后的两个月中,他手下亲信提议让他对付祁王,可是他拒绝了,也正是因为不愿对四弟刀刃相向,这才落得如今的下场。
可一想到少年在陛下面前求情的模样,祁修允又庆幸自己没有对四弟动手,否则,就连这简单的拥抱,他都奢求不了。
祁修景回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后才松开,朝他笑道:“四弟,二哥相信,你会是个好君主的。”
随后他看向祁修恩和祁修景,简单的点头示意。
祁修允的家底大多数充公,但剩下的一些也足够他们一大家子生活,一行车马浩浩荡荡离开,也让所有朝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