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竟然有人会说中土语言,云乞幽心中大喜,点点头,刚要说话,气血翻滚之下,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站立不稳,眼前一黑,摔倒在了地上。
那个老婆婆赶忙让周围的苗族老人让开,上前查看云乞幽的伤势,结果冰鸾神鸟瞪着大眼珠子,警惕的看着她,片刻之后,似乎觉得这些人不会伤害云乞幽,冰鸾这才松懈了下来,身子急速的变小,最后变成了三尺模样,蹲在昏倒的云乞幽的身边。
老婆婆查看了一番云乞幽的伤势,用苗疆语言和周围的族人说了一通,立刻就有老人上前,将云乞幽抬进了寨子上方最大的一间黑色的石屋里。
云乞幽就像是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痛苦的梦,梦中她是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女孩,梦见被许多恐怖的恶兽追杀,她只能不断的奔跑。
最后被无数恶兽追到一个悬崖绝壁,她不愿自己被恶兽吃掉,纵深从万丈悬崖上纵深一跳。
在坠落的过程中,她穿云过雾,看到了蓝天白云在自己的脑袋上,看到了欢乐的鸟儿在自己的身边飞过,看到一个熟悉的男子与熟悉的女子,在天上对着自己微笑,看到一个身穿黑衣的可爱姑娘,对自己大喊:“幽妹!”
而梦中的云乞幽鬼使神差的喊了一声:“姐姐。”
在不断坠落的过程中,她看到了许多人,都是她熟悉又陌生的人。
就好像一生的记忆,都在这须臾之间,在自己的眼前不断的闪现。
最后出现的是一个少年郎,脸上充满着邪气,眼神灵动中带着说不出的猥琐。
那个少年郎怜爱的凝视着自己,口中不断的叫着:“乞幽,乞幽,乞幽……”
“小川……”
云乞幽忽然想起了这个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的名字,大声的叫了出来。
梦到了这里,也就结束了,云乞幽坐在一间昏暗的石屋里,屋子里香喷喷的,像是薰衣草的香味,又不太像,这种香味是云乞幽从来没有闻过的。
面前有一堆小小的火焰,那个白袍的老婆婆就坐在火焰旁边,抱着一根三尺长的竹竿在吸旱烟。
看着云乞幽,老婆婆道:“姑娘,你醒了。”
云乞幽左右看看,石屋外天空漆黑一片,应该已经是天黑了,冰鸾正欢快的在自己的身边蹦蹦跳跳,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自己的伤势似乎被处理过。
她的记忆回到了自己昏迷前,道:“多谢老家人相救之恩。”
想要起身道谢,结果动作稍大,伤口又传来剧痛。
老婆婆道:“姑娘不必客气,你伤势很重,不要乱动,以免伤口崩裂。”
说完,将手中的竹管旱烟放下,道:“姑娘,你怎么会伤的如此之重,你身上的伤口,至少是四种不同的法宝兵刃所伤,肋骨也断了四根,以姑娘的修为道行,再加上这只神鸟,看来伤你的那些人,也是一等一的绝世高手吧。”
云乞幽诧异的看着这个面容枯槁的老婆婆,没想到在这南疆深处,竟然有如此世外高人。
忽然她留意到了老婆婆身上的衣服,并不是南疆苗族人所穿的百色碎布衣裳,而是一件洗的很干净,上面与许多补丁的白袍。
白袍在南疆有着十分崇高的地位,在南疆五族之中,只有各族的巫师,才是身穿白袍的。
而南疆巫师,就等于中土的修真者。
云乞幽道:“前辈慧眼,晚辈被四位来自天界的女子从中土一路追逐至此,晚辈学艺不精,不是她们四人的对手。”
老婆婆点头,道:“怪不得我只能瞧出你身上的外伤由四件不同的法宝所伤,而你的内伤我却瞧不出端倪,天界修真等级虽然与人间无异,但修真之法与人间修真却有很大差异的。”
老婆婆拿出一块馕饼,在火上烤了一会儿,递给云乞幽,道:“现在寨子粮食不多了,姑娘你将就一些吧。”
云乞幽是真饿了,吃完了一块烤馕饼之后,饥饿的感觉这才好转一些。
她吃完之后,问道:“前辈,这个寨子为什么只有一些老人了?”
老婆婆道:“天界的人打来了,能上阵杀敌的年轻勇士,都离开了,隐入了大山之中,为最后的人间大决战保存实力,只剩下十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不愿成为年轻勇士的累赘,自愿留在了寨子里,与寨子共存亡。老婆子我在这个寨子里生活了一辈子,都快走不动道了,也就留了下来。”
云乞幽默然。
估计像南疆这种情况不在少数,开始的时候,中土接收了一批南疆的老弱妇孺,后来南疆各族放弃了死守天火侗之后,中土也就不在接收南疆的妇孺。
一些妇孺或许跟着大部队转移进了大山深处,但是一些老人,跟随大军只会成为累赘,所以他们都留在了寨子上,依靠经剩下的一些粮食勉强度日,几乎是任其自生自灭。
云乞幽挣扎起身,道:“前辈,追逐晚辈的那四个女子,不仅道行极高,追踪之术也异常诡异,不论我躲到哪里,都会被她们很快追上,我不能在此久待,得马上离开,免得给你们带来杀身之祸。”
老婆婆摇头道:“天界修真之术虽然有独到之处,但并不比人间的修真之术高明多少,你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