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整日无事可做闲散在家的闲人。
可现在突然角色互换了,这种新奇的感觉,就好像小孩突然有一天告诉大人说:“我要去上班了,你在家乖乖待着。”
有一种异样的期待和雀跃。
这种感觉在和编辑沟通的时候没有,在消息发布在网上后没有,在自己内心决定好要好好准备线下,克服社恐的时候也没有。
只有在和傅以诚讲起这件事的时候会有。
“那我就要一个人睡一个月了。”傅以诚完全不听他的解释,好像一下沉浸在自己“我好惨,我独守空房一个月”的悲惨剧情里无法自拔。
温楠知道他这个毛病,就只能顺着他说:“那今晚,补偿一下?”
他忍着些许不好意思,心里安慰自己:老夫老妻的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傅以诚一听补偿,瞬间从他的情景剧中抽离出来,表情微妙又有些控制不住嘴角地问:“补偿?”
“都听你的。”温楠装作低头吃饭,避开傅以诚暗示性太过明显的目光。
这下毛总该捋顺了,温楠想。
傅以诚却突然又说:“就今晚吗?”
“那你想哪天?”温楠没懂他的意思。
“哦,我想每天。”傅以诚依旧面不改色。
温楠猛地抬起头:“你做梦。”
“哦,那就这周吧。你这周应该不走。”傅以诚装作委屈地退而求其次,表情演了个恰到好处的不满。
温楠就是被这个表情骗了,他以为现在的傅以诚是不会说谎的。
直到第二天他一觉睡到大中午还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才反应过来男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会骗人的——
他在微信找到傅以诚,半梦半醒地发过去一条语音:“你死定了,我明天就买票走。”
亏他昨天还有一种“爸爸要出门上班,孩子在家不高兴,爸爸答应给孩子买个玩具”的体验感,现在看来这玩的什么玩具?这玩的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