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看到了他手机屏幕上的消息,他又自己解释了是同学聚会。
可他又怎么知道自己是因为这件事在焦虑?
这一下子像是被人看穿,温楠不自在起来,下意识言语攻击来保护自己:“不关你的事。”
“我是你男朋友,当然关我的事。”傅以诚一听温楠说自己不关他事心里就着急。
温楠低头吃饭,抽空回一句:“等你病好了,我们就不是了。”
“我没有病。”傅以诚脸色突然冷下来,正色道:“温楠,现在这也同样是我,我没有病,我也不想跟你分开。”
温楠看了他一眼,一瞬间很想问一句:“你好了?”
但他知道,傅以诚脑子总是间歇性地坏着,问了也是白问。
只是这一瞬间,这个用谈判一般的语气和他说话的人,才更像傅以诚啊。
“如果你没有病,你应该记得我们曾经也并不愉快,我们离分手临门一脚,你并不喜欢我,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为什么还要硬凑着过下去呢?”
傅以诚脸色更冷了,他太阳穴一跳,一下子觉得心跳不平静了,强压着反问:“你说我不喜欢你?”
没想到他会单拎这个问题出来,温楠进退两难,回答了就好像自己很在意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一样。作为一个被捡回家的寄宿者,他这三年来没有一刻不在提醒着自己,不要把傅以诚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他是自由的,他喜不喜欢都可以。
温楠偏过头去,声音很轻地说:“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等你病好了的那天我们就会分开。”
他仿佛一瞬间将自己圈进了一个奇怪的圈子里,这个圈子被自卑的气息充斥,只有他一个人在里面兜转不停,他永远也不会想通有关他们之间的所有问题,同时还拒绝回应傅以诚。
傅以诚被激的红了眼,他觉得鼻头很酸,第一次发现自己脑子坏了之后还有这个附加毛病,好像温楠再多说一句不喜欢他,他就会立刻哭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