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劲用得不小。
左言廷猝不及防,加之醉酒后不稳的脚步,人差点就摔倒。
可没人敢这么推他!
他单手撑着桌面,稳住了笔直的身躯。
又单手用力将领带扯了下来。
环绕在他周围的空气瞬间低冷而闷躁,一对凌厉的剑眉立起,语气高冷起来:“苏南乔,你太桀骜了,真以为我不敢冲你发火吗?”
她冷寂般的目光抬头看他,语气平静而淡漠:“您是左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过是,合约工。”
“合约工?”左言廷冷声反问,勾着一侧嘴角,转身走入房间。
“啪——”的一声巨响,将推拉门重重关上。
苏南乔失眠了一整夜。
天未全亮的时候她便起床。
洗漱完后,如同一开始她睡沙发时的每个早晨,将被子叠好收进柜子里。
梅姨起得更早,见苏南乔下楼来,有点意外,忙上前问道:“太太,您要不要先喝杯特制的玫瑰花茶,早餐一会儿就能吃了。”
“不用,我早上有事,就外面吃。”
苏南乔看到梅姨手里正挂着一件经典咖色的长款大衣。
眼尖的她却瞥见了大衣的领口处,有一处带着缎光的口红唇印。
虽不明显,但是涂
过口红的女人稍稍用心就能发现。
她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外套是?”
梅姨看了看外套,很自然地答道:“哦,这是少爷的,昨晚上回来就放在车上,接他的司机拿过来的,我准备让人送去干洗。”
高冷如左言廷,小洁癖如左言廷,怎会随便让女人的唇印落在他的大衣上呢?
苏南乔的心早已冰冷如潭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