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黑色小汽车跟前,男人打开后座车门,要把她推进去。
苏南乔趁机想逃走,却被男人一手擒了回来。
她张开嘴巴,拼力咬住男人的手肘。
男人一个巴掌拍过来,苏南乔顿觉天昏地暗,脸上热辣辣的疼,可身体和脑袋还被酒精麻醉着。
“臭婊子,挺火辣啊,哥哥就喜欢火辣的。”
男人的大手过来,一把抓起她头领的头发,将她的脸揪着45度向上扬着。
苏南乔这才看清一张肥肉挂脸,色迷迷的老鼠眼,厚厚的大嘴唇,脖子上挂着一条假的黄金粗项链。
男人另一只手搓着她的脸蛋,转为细声:“哥哥下手重了,疼吗?”
肥手又顺着脸往下搓,“妹妹不想上车,是心急了?哥哥就在这儿先给你救急救急。”
说着那双瓣厚唇混着糟心的烟酒气冲到脸上来,湿凉的口水粘在脸上,让人恶心的粘腻感。
苏南乔别过头去,却被男人紧紧围攻,衬衫的开口被扯得更下来了点。
挣扎间男人将她逼近车后座,苏南乔用脚踢蹬着,却被压在身下。
一坨发情的肥肉生生压在她酒醉的柔软身板上,粗糙的胡茬跟着他的唾液,蹭扎在她的脸蛋上,绝望和厌恶堵在心头。
“救命。”她的呼喊因酒精而削弱了音量,深夜的街角旮旯,一个路过的人都没有。
完了!完蛋了!
苏南乔双手狂抓男人的脸,拼劲全力食指一戳,中了他的眼睛。
男人“哎呦”一声,一个大巴掌扇了过来。
苏南乔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片黑。
“臭婊子,今天我办死你!”
男人的动作越发粗暴,将她的衣服直接撕开,身体碾压上来。
突然一声闷响,身上的男人滚在地上。
“我——”男人正要起身,又一拳狠揍上去。
男人撑手,一拳揍上去。
男人抬头,一拳揍上去。
男人抬眼,一拳揍上去。
男人呻吟,一拳揍上去。
……
直到男人趴倒在地,一动不敢动,一声也不敢呻吟。
苏南乔感觉有件外套盖着她的身上,一双大手来托起她的头,将她抱起。
熟悉的木质香味萦绕过来。
是他来了!左言廷!
透过夜光,她看到他眉头深皱,冷峻的鼻眼里满是心疼。
苏南乔紧绷的身体才软下来,清晰的胃疼跟脸上的疼痛一起席来,身体不停地发抖。
左言廷将她紧抱在怀里。
“左总,醉汉怎么处理?”
“埋了!”
“那两个女人呢?”
“垃圾还要我教你怎么倒吗?”
雷影忙噤声,下去处理了。
苏南乔睁开眼的时候,头顶是吊瓶。
左言廷就坐在床边,深邃的双眸盯着她。
凝重的五官恍而舒展一下,又恢复冷淡的表情。
他回过头去。
低着头跟他候了一夜的医生和护士,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忙上前来替苏南乔检查。
左言廷就这样坐着无声地看了她一夜。
秉天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大气不敢出,等在病房里,忐忑地跟着守了一夜,左太太没醒来,谁也不敢走。
“左总,太太退烧了,身体没有大问题,就是胃炎发作要慢慢调理,可以进食点热粥,脸上的伤口再换下药。”医生检查完禀报着。
左言廷抬手,医生躬身点头,替她换药。
“让梅姨熬粥来。”左言廷吩咐着。
其他人都下去了,病房里只留下左言廷和她两人。
她要撑着坐起来,左言廷起身帮她在后背垫着枕头。
她觉得头还有点晕,身体无力,胃里空空的,感觉到饿了。
“我昨晚发烧了?”苏南乔昏沉一整夜。
夜里做了许多噩梦都醒不过来。
先是梦到了小时候母亲下葬时,她抱着一个娃娃躲在衣柜里哭。
又梦到了父亲去世的那天,她哭得身体都空了。
还梦到了6年前他消失的那一天……
她觉得这一夜的梦魇好多,她哭得好累好累……
左言廷点了点头,淡淡道:“还说了很多胡话。”
胡话?
她还不知道,发烧迷糊时,她嘴里轻轻呢喃着那个名字,“阿然……阿然……”
左言廷就坐在她身边。
“不能喝酒还逞强。”他的语气温凉地责备着。
伸手来摸着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了才放下手来。
“这次是意外。”
“意外?”左言廷的眸色深了下来,“你是得意忘形。”
冰块嘴热汤心。
苏南乔嘴巴动了动,她本来想说,好不容易努力争取的升职机会。
最后没有说出口。
对于左言廷这样的掌握着国际商界命脉、尖端核心技术的高级人才来说,为了区区一个营销经理的位置这种理由说出口,会再被笑的吧!
“这次要不是碰上我。”左言廷拉了被子过来,帮她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