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金吾捂住他嘴巴,和叶枕戈一头一尾将卫兰颇拖进了草丛,不一会,草丛里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
岳金銮亲着亲着听见了那诡异的叫声,抬头四处看。
“谁在鬼叫,怪难听的。”
“有吗?”秦恕气定神闲地把她的小脑袋压下来,“可能有人喝醉了,不妨事。”
岳金銮低头想继续亲亲他,嘴巴还没碰到,远处又是一声鬼叫,“可是真的很难听。”
秦恕:……
他闭眼等了半天,等了个寂寞。
忍着被破坏良辰美景的怒意,秦恕把岳金銮塞进披风里,扎好带子,抱在怀里往外走,“那我们回宫亲。”
岳金銮在披风里拱来拱去,“也行。”
外面都是人,若是一道结伴,岳金銮被亲的红通通的嘴巴肯定会被人看出端倪,倒不如这样藏娇。
岳金吾和叶枕戈打了卫兰颇一顿,才从草丛里走出来。
撞上从后花园而来的秦恕——和他怀里一小团披风遮住的东西。
秦恕步伐一滞,抱着岳金銮的手收紧,从容颔首,“表兄、叶公子。”
岳金銮瞪大眼睛,“是哥哥哎……”
叶枕戈看向他怀中的披风。
秦恕将手搭在披风上,隔绝叶枕戈的目光。
岳金吾茫然踩着草丛里的卫兰颇,“三皇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是在南边治洪?”
“刚回来的。”秦恕淡淡答:“听闻国公府喜宴,便来了。”
岳金吾:“这样吗……”
卫兰颇听见秦恕的声音,呜呜叫着想求救,被岳金吾狠狠一踩,没声了。
秦恕若有若无的将目光投向看似平静的草丛,“表兄与叶公子这是在——”
岳金吾道:“打狗。”
秦恕看破不说破,“好雅兴。”
岳金吾拱拱手,“让三皇子见笑了。”
秦恕:“不会。”
岳金吾和秦恕接触不多,摸不准他性子,只知道这位殿下当初是自家姑母捡漏捡了个王者,是个狠人,故而言谈间十分拘谨客气。
他看着秦恕那团披风特别好奇,总觉得有东西吸引着他。
虽然没见过这披风,但他直觉披风下的东西他一定见过,而且很熟悉。
“三皇子怀里这坨东西,是什么?”岳金吾好奇道。
岳家两兄妹好奇的天性一脉相承。
岳金銮害怕被兄长发现她和秦恕的私情,两只金黄绣木樨的小绣鞋紧紧贴着秦恕腰间,大气不敢出。
秦恕低头看看此时安分下来的披风,淡然答道:“令妹——”
岳金銮掐他腰。
秦恕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轻叹,抱紧她,改口道:“令妹的爱宠。前些时候寄养在越国公府,我替她带回去。”
岳金吾吃惊的比划着他怀里的东西。
他还以为是个盆栽什么的,要是宠物,这该是个啥?
“这么大一只,我妹妹养鳄鱼了?”
岳金銮:???
秦恕:……
他护着岳金銮,温沉道:“表兄,我该回宫了。”
岳金吾怕他还有公务要忙,连忙让开,“你回吧你回吧,下次多来岳府喝酒,我爹可喜欢你了,夸你根骨清奇,是武学奇才,要不想当皇子,改行练武功,指不定还来得及能争一争明年的武林盟主呢!”
秦恕听他满口胡言也不生气,点头往前走了几步,忽而回头,“表兄,我那儿得了把上好的青峰剑,传闻是二郎神斩蛟屠龙的宝器,神话传说自不可信,剑却不能失了英雄好主,回头我差人送给你。”
岳金吾乐颠颠的,“整挺好!”
等秦恕走了,岳金吾才把卫兰颇从土里拖出来丢在路边,“枕戈,我怎么不记得阿柿有什么宠物养在卫家?”
叶枕戈回想方才披风下露出的小绣鞋,苦笑道:“你真当那是爱宠?那是女人。”
岳金吾:“秦恕喜欢女人?”他摸摸头,“我天,他居然喜欢女人。”
叶枕戈面无表情看着他,“那不仅是女人,还是你妹妹。”
岳金吾:“那是我妹妹!?他抱着我妹妹干什么!”
叶枕戈看着一惊一乍的岳金吾,心如止水,“你是不是瞎,因为他喜欢阿柿。”
岳金吾:“他居然喜欢我妹妹!不是吧,还有这回事?”
叶枕戈:?
“到底谁才是她哥哥?”
岳金吾满头大汗,“那他刚才要送我青峰剑——”
叶枕戈冷静分析,“他在买通你。”
岳金吾逐渐绝望,“而我收了青峰剑……”
叶枕戈得出结论,“你把你妹妹卖了。”
岳金吾:……
怎么办,好焦虑,现在取消交易还来得及吗?
·
回到宫中,岳金銮已经困得东倒西歪。
秦恕抱着她回眉寿殿,灯草头都不敢抬,颤颤巍巍端来水盆给岳金銮梳洗,秦恕接过布巾亲自为她擦脸。
细软的布巾仔细擦过岳金銮脸上每个角角落落,秦恕手势轻柔,布巾像小猫亲吻一样蹭着她软滑的肌肤。
岳金銮困得睁不开眼,误以为秦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