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拎出一个人做的贡献,就足够坐到苏菀现在这个位置。
更不用说他们都知道,苏菀,跟空章舍人是同一个人。
怪不得陛下那么喜爱,怪不得陛下愿意为她铺那么长,那么坦荡的路。
不对,这路也是她自己铺的,不是她的聪明,也不会这样顺利,更不会得到那么多朝中重臣的认可。
特别是知道空章舍人也是苏菀,其实细细想来的事情就很多了。
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有空章舍人的说法,说明他们早早认识,甚至比他们想象中认识的时间更久。
这样的情谊不是谁能改变的。
等所有部门说完,众人只见六位大学士的表情更加严肃,再面对苏菀的时候,态度明显更好,俨然已经当以后的皇后对待。
本以为苏菀会推辞一下,谁料她竟然笑着回礼。
还不等众人有反应,先高兴的反而是陛下,陛下直接牵住苏菀的手。
谢沛当然高兴,这还是苏菀头一次在公开场合承认自己的身份,这种事多难得,他不知道?
他就是知道,所以才那么高兴,这不还趁机拉拉手?那还等什么时候拉?
天祥国这一年,这三年的情况说完,那就要说后面的事情了。
首先规范商船,如今商船的潜力大家都看得到,赚的钱数以万计都是少的,想必以后还大有可为,苏菀更是认定以后商船税收绝对能反哺农税。
这个观点其他人从未想过,可想想近来商船的利润,好像确实如此。
不过有利润就有危机,周围眼红的人可不在少数。
所以周边的军备必须发展,朝廷还要有管辖的方法,否则很容易造成沿海拥兵自重,拥钱自重。
说白了,苏菀写下的东西谁都能看出来面面俱到,现在也不用直接说解决方法,只是看看前景而已。
如此种种,等众人从山川坛出来,仿佛看到五年后,十年后天祥国的景象。
那必然繁荣昌盛,必然天下安澜。
甚至可能成为百年来最强盛的时间。
这可不是大家吹牛,而是确实有这个可能。
几个大学士也没想到,临老了,还可能看到这样的天祥国。
甚至有可能超过元宗那会,他们心中最敬重的先皇终于后继有人。
有人还在想,要是先皇走之后,直接是如今的陛下登基,估计天祥国早就昌盛无比。
当然这也是开玩笑,那会陛下还没出生,苏菀更是不知踪影。
只能说天佑天祥国,才在怀宗扰乱朝纲,捣毁基业的时候出现两个人力挽狂澜,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实际自然不能讲出,毕竟面子还是要给的。
总觉得以前冬祭是折磨,现在冬祭却有实际意义,也不枉大家兴师动众跑这一场。
山川坛出来,外面等着的人明显看见陛下牵着苏菀离开,反而苏菀女官甩甩手,让他去做自己的事,她不过去了。
这也行?
还能拒绝陛下的吗?
还真拒绝了。
周围人只觉得,他们根本不懂陛下,更不懂苏菀女官到底有多厉害。
但大臣们跟着陛下离开,还朝苏菀微微拱手,这?
已经可以用惊悚来形容了吧。
尚食司长官看着,心里还是五味杂陈,但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苏菀自己争取过来的,跟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陛下确实用心铺路,可也要能走上去,走得平稳才行。
反正苏菀是做到了。
不过陛下登基第一年的冬祭,群臣承认了陛下。
第三年的冬祭,承认了苏菀,似乎一切都在陛下掌握当中。
若真是如此?
长官根本不敢细想。
若是如此,陛下的谋划比想象中还要深,而苏菀似乎早就落入“圈套”。
冬祭这次回去,苏菀再次被请过去,这次自然是坐到谢沛銮驾上,两人一起迎接百姓盛迎。
从冬祭回京都再回皇宫的路上,这一路上两侧都有文武百官各家扎的彩棚,今年可以说近十几年里最热闹的一次。
到处都是鲜花漫天,到处都是喜乐快舞。
京都百姓跟各家是真心在道路两旁迎接,因为他们知道如今的好日子是怎么来的,更知道朝廷确实为他们做了很多事。
否则这个年会这么好过吗?
朝廷到底有没有用心做事,其实大家都明白着呢。
若让怀宗看到这一幕,只怕会再气死过去,他冬祭十几年,年年还用大象开路,就没这么热闹过。
反而谢沛登基三年,就能被万民拥戴?
凭什么?
可能凭的就是他有苏菀?
百姓们夹道欢迎,周围还有身穿盔甲的兵士保护,而两人就在华丽的銮驾上坐着,这景象确实不同。
谢沛看着苏菀道:“十四岁的我说这些话你不信,十九岁的我说这些话,总能信了吧,信个四五分对我来说就足够。”
苏菀认真看着谢沛,今年是她在宫里当宫女的最后一年。
明显感觉到谢沛是着急的,特别是最后这段时间,像是很着急地要确认什么,可在提前的安排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