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苏正妻道:“肯定因为你,苏菀肯定在报复你把她送到宫里的事。”
“你女儿下个月成亲,她苏菀今年也十五六了,还要在宫里蹉跎两三年,两者对比,能不恨你吗!”
二姨娘被打了两个巴掌,气得根本说不出话,可心里也隐隐觉得是这样。
否则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
苏菀一定在报复当初自己把她送到宫里,替换掉女儿的事。
“她应该感激我才是!应该感激我!”
“不是我的话,她怎么能当女官,怎么在宫里有一席之地!”
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要把苏菀劝回来才行,否则那一千多两就泡汤了,三个月后铺面就会被收走。
这段时间的努力全都白费,不仅积蓄全都花完,家里最后的恒产也没了。
可这都是苏菀计划的一部分,又怎么会收手。
一连好几天,苏家人再也没见过苏菀,至于苏姨娘身边也多了几个保护的婢女,根本近不了身。
这些事都表明了。
苏菀绝对不会拿出小苏打给店里用,更不用给宫廷点心方子。
如果说这已经让他们够焦急的。
接下来苏家大儿子,三女儿的亲家找上门,隐晦地问他们店铺是不是生意不好,怎么有时候一个客人也没有。
还问了他们家的情况,话里话外都透着后悔,若不是马上就要成亲,他们都想退婚了。
对方肯定没给什么好脸,让苏家脸上都没光。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苏老爷,把三女儿嫁妆里的银子要回来了一部分。
现在都赚不了钱了,还在想风光出嫁呢?
苏正妻见此,以节省为理由,开始克扣苏家大儿子的婚礼用度。
二姨娘原本还些不好张口,见此直接抛下之前的事,全力争取家里仅剩的银钱。
这些闹剧甚至让邻居们都知道,甚至有点人尽皆知的感觉。
都知道苏家开的店赔了一千多两银子,更知道因为这事,全家都在吃糠咽菜。
似乎一下子全都乱了套。
这种情况下,似乎只有一个选择了。
那就是威胁苏菀,拿她偷盗宫中物件的事情威胁她!
可是人都见不到,怎么威胁?
而且对于状告这件事,他们也是心里没谱的,苏菀好歹是八品女官,官官相护,说不定根本告不赢?
这也是极有可能的。
但那一千多两银子,真的就白白浪费了?
那可是一千多两!
他们卖了铺面才有的积蓄!
苏菀怎么能这样狠心!
他们的店面没有苏菀支持,生意竟然差到极点,从去年开始,京都兴起做点心的风潮,现在做得一样比一样精致,什么样的点心都有,什么价位的也都有。
因为做点心的人太多,所以价格也没那么高昂,说是物美价廉也不为过。
最让他们接受不了的是,他们心心念念的奶油酥,想让苏菀拿到手的宫廷方子奶油酥,官办甜食店竟然主动教导。
说好一年教三四次,四月份教的就是奶油酥!
这也就算了。
其中一个教导师傅,竟然是苏菀!
他们找了许久都没找到的苏菀,竟然拿着他们最想要的方子在甜食店教,看做法的熟练程度,肯定早就会了,只是不给他们而已!
苏菀的动作在他们看来无疑就是挑衅。
苏家大儿子,三女儿的未婚妻,未婚夫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他们竟然把唯一的铺面抵押了,而且还赔了一千多两?
现在一家坐吃山空?
这分明就是败家之象!
三女儿的未婚夫家还好,反正是他们娶妇,以后不要经常联系就行。
大儿子的未婚妻家已经上门给脸色了。
他们家是嫁人!原本以为这家父子二人都有活计,其中一个姑娘还在宫里有体面,家里还有个铺面可以收租,应该还不错。
现在呢?
现在女儿还没嫁呢,就要背上债务了吗?
看看那店面,就是把银子往里面打水漂,也能听到响动吧?
这算怎么回事啊。
苏家最近已经一筹莫展,这会在甜食店看到教导的苏菀,已经有些顾不住体面。
只要想到家里人的婚事,想到那一千多两银子,还有即将被收走的铺面,官府抵押的人都过来问,明显已经做好收走铺面的准备。
这一切让他根本稳不住心神。
苏老爷刚想直接冲进去,就被周围两个人直接架起来,根本不让他闹事,反而把他从甜食店后面塞进去。
等苏老爷回过神,便看到苏菀已经在院子里喝茶了。
“你,你怎么如此胆大包天,如此忤逆生父,知道后果吗?”苏老爷跳脚道。
苏菀居高临下看着他,最后缓缓道:“什么后果。”
“我要去告你!去京都府尹告你!你偷盗宫中秘物小苏打长达两年时间,如果我去告你,看你还能不能做女官!”苏老爷直接道,甚至整理下衣裳,理直气壮道,“以前也就算了,现在宫里查这个查的最严,只要查出来,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