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菀又安慰几句离开。
身边暗卫表情莫名。
三殿下怎么回事!
您真的那么可怜吗?
我们怎么没看到出来?
冬祭是不让您插手,但您没插手吗?
太庙那边已经提前给您安排好位置了啊!圣人拜完就是您拜。
这还不行吗!
这会圣人跟那两位皇子正在生闷气呢!
而且这种事没传扬开,所以这位聪明的小宫女才不知道,可这位的聪明,只怕瞒不了多久。
谢沛轻笑了声,碰碰受伤的手臂,没想到伤口还有这种用处。
不过越跟苏菀接触,越知道她的聪明,方才她眼神根本没在梵语金珠上,而在自己的手臂,只怕她猜出这磕伤,是磕刀上。
苏菀确实猜到了。
主要三殿下遇刺的事不止一回,明面上是一回,但跟各处接触,却知道他那边伤药不断。
不管他内心如何想,这伤总是挨的很无辜。
如今想来,内宫众人去行宫时,谢沛就是因为身上有伤,从那消失了一段时间。
估计在养伤吧。
这若还不可怜,那也没有可怜人了。
从西膳房这边去尚膳监,苏菀还想起姜贵妃的事。
因为是冬月,这种年底事多的,自然也包括内宫,礼部这边在忙,后宫同样要料理许多事。
而掌权的楚婕妤头一次料理,难免被揪住错处,她位份又低,许多事并不得力。
所以让姜贵妃重新出来,掌了一部分权利。
在苏菀看来,估计圣人顺水推舟,把姜贵妃又请了出来。
反正不管怎么样,跟尚食司有仇的掌权贵人又回来,当时尚膳监还慌了一阵。
但有长官大人坐得稳,下面的人自然也稳住心神。
这位会回来,那是迟早的事,她们担心也无用,还不如好好做好手头的活计。
那位出山,若有点脑子,都不会突然跟尚食司起冲突。
冬祭是大事。
其他小事情闹点波澜也就罢了,但冬祭若不成,上到朝廷,下到黎明,就会有轩然大波。
那六位大学士也会站出来。
祭祀于国于民都是极为重要的典礼。
也是预示明年国运,谁也不敢造次。
姜贵妃又是刚出来,更不敢闹事。
这让尚食司很多人松口气。
说到底,尚食司现在不属于内宫,凡事都好办了。
从十一月初忙到十一月二十,苏菀总算松口气,还有六天就要开始冬祭,各方面已经协调得差不多。
临到事前,她竟然稍稍闲下来。
跟她一起闲下来的,还有李蓉蓉跟尚膳主事咏兰姑姑。
三人难得在官署里坐了会,咏兰姑姑道:“最近接触下来,你们也知晓了,咱们这里就是接触各个部门的。”
“现在还是接触,等到三日冬祭,还有许多事。”
“反正咱们礼部这边好办,只要不是什么大事,都能协调出来。”
“然后是司天监,不管怎么都会给礼部面子。”
“可接下来的内务府不好说话,内宫那边估计有什么说法,但也不会太过分。”
“然后是太庙,太庙的人也就是内官监,他们对谁都这个态度,所以不用计较,只是皇亲国戚,难免眼高于顶。”
“最后一点,谁都不要惹,圣人身边的僧侣们,就算是他们的徒子徒孙也不要惹。”
“记牢这几点,跟随冬祭队伍的时候就不会出错。”
“臣子那边也不归我们接触,所以这些人一定要顾及到。”
她们这些人都要跟着冬祭队伍,去的人员太多,现在咏兰姑姑说这些地方,都是她们平时最能接触到的。
现在全都讲一遍,也是让她们心里有数。
苏菀点头,李蓉蓉同样点头。
眼看日子越来越近,尚食司这边已经准备的好了,只等着十一月二十六。
当天晚上苏菀跟西右执掌,还有各宫拨过来的宫女都没回各自住所,而是收拾简单行礼到包裹处,然后直接在尚膳监住下,等着第二天就能启程。
如果硬要说的话,她们这里属于后勤部门,按理说不用那么早。
但内宫贵人,乃至皇亲国戚,文武百官,都在五更时候起床,她们这些宫人虽然不用进行一系列繁琐跪拜,但也要提前准备好糕点,以便有人随时取用。
大早上的,实在折腾。
尚食司这边准备的都是一口一个,不易掉渣又不没有太大味道的糕饼,让人吃起来很舒心。
不一会便传来许多夸奖跟赏银。
如此,便是个好的开始。
苏菀看着还没亮的天,再看看手头要做的事。
冬祭正式开始了。
正经冬祭日子是在十一月二十九,也就是冬至当天。
现在二十七出发,天都没亮,外面礼乐声已经响起,鼓声震天,多是兵士们敲起,还有隐隐佛歌声。
苏菀在后面看着,都能看到七头大象盛装而行,前面还有朱旗数十,更有各种铜锣,骑鼓等等。
这种场面她在电视上都没见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