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你怎么了?”
桑枝枝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谢怀卿,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话都说不利索。
此时谢怀卿又一次寒毒发作,刺骨冰冷的疼痛让也难以忍耐,嘴中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扶着柱子都站不稳,半跌在地上,额头又冒出一波冷汗。
谢怀卿表情痛苦狰狞,似乎身体都要被撕裂。
谢怀卿揪住心口那一片衣服,手劲要把上好的绸缎都给硬生生扭碎。
“主子!”
阿肆和阿七看了,连忙上前将谢怀卿夫妻。
而谢怀卿强撑着站起,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盯着门外的桑枝枝。
谢怀卿声音沙哑,低声到:“回去!”
谢怀卿不想让桑枝枝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模样,强忍着桑枝枝主动来寻他给他带来的惊喜,厉声呵斥。
桑枝枝看出谢怀卿的痛苦,也想上前搀扶。
但面对谢怀卿冰冷的眼神和无情的呵斥,桑枝枝刚抬起的脚停在空中。
最终桑枝枝还是没有踏过那道门槛,看了一眼谢怀卿后便默默转身离开。
谢怀卿看着少女的背影,只觉得喉咙一甜。
紧接着谢怀卿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片模糊,昏死过去。
“主子!”
“主子!阿七,去拿那药!”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想眼睁睁看着主子死在这里吗!?”
……
身后阿肆和阿七的声音传来,桑枝枝忍不住停下脚步。
终于,桑枝枝还是转身回到房间内。
阿肆与阿七看到折返的桑枝枝,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些。
尤其是阿七。
他能看出自家主子对这位小姐的不一样,但是这个小姐似乎也格外痛恨自家主子。
两个人说不清道不明,纠缠不休。
他原以为今天桑珠枝会毫不留恋的走掉,甚至可能在心里盼望主子去死,却没想到桑枝枝居然又回来了。
但眼下谢怀卿寒毒发作,命悬一线,阿七顾不上其它,只顾着将那药递给阿肆。
阿肆从瓶中倒出一颗红色药丸喂到谢怀卿的嘴里。
很快谢怀卿苍白发青的面庞上渐渐有了红色。
只是那红色来的猛烈,并不是红润健康的颜色,看着如同火烧印在脸上一般。
阿肆将谢怀卿抬到床上安置好。
而阿七看着手中的药瓶,嘴里呢喃。
“阿肆,这药只剩五颗了……”
五颗药。
撑死不过还能撑两个月……
两个月之后主子再寒度发作,那时候要如何是好?
原本觉得这药虽能暂时抵御寒毒,但因为药性猛烈,也和间歇服毒差不多。
但如今看来能,再缓个一时半会儿也是好的。
总比没有强啊……。
阿肆看着床上的谢怀卿,只恨自己无用。
“是我没用,没有找到那大漠火莲……”
大漠火莲是大漠珍宝,据说百年只得一株,向来为大漠王族所有。
百年只得一株大漠,王族自己尚且不够用,又总会流落到寻常大漠百姓之中?
谢怀卿虽权利滔天,但还没有到能操控大漠王族的地步。
阿肆此行两个月,为的就是去大漠寻找大漠火莲,给谢怀卿的寒毒做药引。
然而这半个月却一无所获……
如今谢怀卿的寒毒每发作一次,寿命便骤减许。
照着这个样子再发作下去,谢怀卿恐怕也就三五年可活。
桑枝枝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她是傻子。
从阿七与阿肆的对话之中,她大概得知谢怀卿恐怕身患绝症。
但是因为一直凑不齐药材,所以这绝症暂时无法根治。
阿肆比阿七稳重许多,虽然只接触了短短一会儿,但也知道这姑娘对于自家主子来说不一样。
阿肆为桑枝枝搬了把椅子,让她坐在谢怀卿的床边。
桑枝枝看着床上的谢怀卿,心中百感交集。
平日里杀伐果断的玉面阎王,居然也有如此脆弱的时候。
桑枝枝转头看向阿肆,犹豫之后还是问道。
“谢怀卿得的是什么病?”
阿肆低声回到:“寒毒……”
阿肆的话刚落音,便被阿七打断了。
“你问这些有什么用!你心里巴不得我们主子早点死吧?”
阿肆与阿七皆为谢怀卿所救,又培养他们多年。
所以在阿七的眼里,谢怀卿便是这世界上唯一可以命令他的人。
阿七心中也永远只有效忠谢怀卿这一件事。
不管谢怀卿杀多少人,手上沾满多少鲜血,在阿七看来,谢怀卿都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
而面前的少女却屡次给自家主子甩脸子,惹得谢怀卿不快。
在阿七心中,桑枝枝便是这天底下最讨厌的女人。
即便她刚刚为谢怀卿转身留下来,阿七的心中依旧是不痛快。
桑枝枝知道这少年讨厌自己,而她对谢怀卿的狗腿子也没多喜欢。
桑枝枝看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