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公,这件事情,请恕我现在没有办法答复你。”呼里贺再次苦笑一声,充满愧疚的看了眼呼里瑶。
而呼里瑶仿佛也预示到了什么,她美眸中全是难以置信:“哥哥,我想回家,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呼里瑶眸中全是渴望。
呼里贺眼神复杂的看望呼里瑶,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妹妹,你放心,总有一天哥哥会接你回家的,但……如今这件事情,还是要遵从王上的决定。”
呼里瑶摇了摇头:“那若是王上不同意,哥哥就要将瑶儿一个人扔在大魏了吗?”
这个问题,呼里贺没有办法回答呼里瑶。
他不是北戎的王,只是一个将军而已,在人前他风光无比,但在北戎的王面前,他却是小心翼翼,生怕行岔踏错一步,毕竟,北戎王对他忌惮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呼里贺哀叹一口气,踏出了常乐的司礼监别院。
呼里瑶眸中落下几滴泪水,她美眸中全是责怪:“常乐,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北戎根本拿不出一千万两白银还要提这种要求,你们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想要议和的心思?”
“呼里瑶,大魏议和的诚意已经很明显了,若是大魏想,今日便能发兵灭了北戎,但是我们并没有这么做。”常乐眸中也有一丝哀叹。
“只是当初,北戎大军踏破我大魏城门之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甚至是最幼小的孩童都不放过,更是将大魏的
财物抢夺一空,如今我们不过是想要回来一部分而已,而他们带走的,远远不止一千万两。”
常乐说完这句,又随手拿起了一本奏折。
什么狗屁不通的奏折!
隔壁老奶奶的猫被这大臣的侍卫救下来都要汇报?
这人该不会是想靠这个升职吧?
常乐愤愤将手中的奏折摔下,只看见了呼里瑶的背影。
呼里瑶心中悲伤难耐,她从未想过会被对她最好的哥哥丢下,心中难过不已。
再加上常乐刚刚对呼里瑶的说辞,让呼里瑶更加觉得,原来这些日子她在大魏的这种种都是假的。
她是北戎的血脉,与大魏人有不共戴天的血仇,是她,被眼前的快乐和那个男人蒙蔽了双眼!
以后,她绝对不要再听信常乐的鬼话,一定要和他保持距离才行!
马车中的呼里贺心中何尝不难受呢,要用妹妹换取北戎的和平,他的心头仿佛都在滴血。
“呼里将军,可曾谈妥?”
呼里贺还未曾下马车,便听马车外询问的声音传来。
阿诗勒言满脸的焦急,但在看到呼里贺摇头后,脸立刻冷了下来。
“三皇子,大魏已经提出了议和的条件,只不过这条件……着实难以达成。”
随后,呼里贺便将去皇宫发生的一切都和阿诗勒言讲了一边,阿诗勒言直接攥紧了双拳。
“欺人太甚!居然要我们北戎赔偿一千万两白银!他们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阿诗勒言脸憋得通红。
“更别
说卑鄙的大魏人居然在打瑶儿的主意,这绝对不行!”
这两个条件对于阿诗勒言来说,都是绝对不能妥协的。
一方面,就算将北戎榨干也绝对拿不出这么多钱,另一方面,呼里瑶是他看上的女人,他决不能容忍他的女人在异国他乡受委屈!
“但除了这两种方法,别无他法,难道三皇子要眼睁睁的看着北戎百姓遭受战火之苦吗?”呼里贺苦笑一声。
“既然阻碍是常乐,只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而已,杀了不就好了!”阿诗勒言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杀意,呼里贺眼神闪烁,却依旧出言阻止:“三皇子莫要着急,那常乐身边有人护着,若是强行动手,怕是只会让我们赔了夫人又折兵。”
“此事,本皇子自有妙计,你便不要再管了。”熊熊烈火自阿诗勒言眼中燃烧而出。
“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更不会让北戎背锅,将军等着看好戏便是。”
说罢,阿诗勒言朝着属下耳语了两句,身影隐没在了夜色之中。
呼里贺眉头一皱,只是这次,他也并未阻止。
若是三皇子能成功,那便最好,他可不忍心妹妹被一个人留在这边。
三更半夜的皇宫,除了值守的侍卫和少部分的宫女太监,一片安静。
“我是北戎三皇子,我要见常乐!让他出来!”
阿诗勒言才不管是不是深夜,他利用北戎使臣的身份,一路从紫禁城门口来到了常乐
所在的司礼监别院。
“常乐匹夫,莫不是怕了不敢出来见人!”
阿诗勒言叫了两声,见司礼监的护卫都被惊动了而常乐还没出来,又叫了两声。
这值守的太监和宫女背后都被冷汗打湿:“三皇子,这三更半夜的,有什么事情您明儿一早来说便是。”
“滚!本皇子办事儿,还轮的到你个下人指手画脚!”阿诗勒言根本不听劝告。
“吵死了吵死了,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常乐伸了个懒腰,从司礼监别院中缓缓走出,看到阿诗勒言也并不紧张。
“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