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生气,安乐王也还是心平气和。
“虽说如此,但本王并没有给你们请帖,你们到本王府上来参加诗会,本就是不合道理的,所以,那诗不能作数。”安乐王随便拿了个理由搪塞常乐,本以为常乐会因此收敛,奈何常乐根本不是这性子!
“哦?本公公方才好像听安乐王说,谁诗做的好,谁便获胜,莫非安乐王是嫌弃宋壮元穷困潦倒,看不起人吗?”常乐此话一出,安乐王直接握紧了拳头。
忍!他要忍!决不能在如此场合发怒。
“这自然是没有的。”安乐王额头青筋暴起,脸色都有些发红。
“那……难道这场比试根本就是已经内定了结果,但因为内定的那人才华不如宋状元,所以,安乐王着急了?”
常乐每句话都踩在安乐王的痛点上,安乐王脸上的笑意异常僵硬:“这自然也不是。”
就算是又能怎么样啊!
但是没办法,要是在这种场合承认了。
以后他安乐王言而无信嫌贫爱富的传闻不就传开了吗?
这让他以后怎么在杭城待下去?
“那宋壮元现在可以参加这诗会吗?安乐王爷?”
常乐脸上带着贱兮兮的笑容,安乐王恨不得要将这常乐碎尸万段了才能解气。
果然,朝堂上的传闻都是真的!这个常乐就是贱!太贱了!
“当然可以,诗会继续。”
安乐王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一边的玉秋榕也是惊呆了,这什么情况!安乐王亲自出马居然都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太监?
这……这真是太气人了!
奈何在这种场合,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公然发怒。
同样觉得不可思议的还有司祁言,不过,原来这诗并不是常乐做的,他就说,一个公公怎么能做出那种诗,听到是宋宇轩做的诗后,心中也是平衡了一点。
而此时最慌张的就是宋宇轩了。
常乐做出来的诗可谓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他自认是再学十年也达不到常乐这个高度啊。
“常公公,下官并没有如此斐然的文采,这诗会……这……”
“怕什么,一切都有本公公呢,本公公说是你做的诗,那便是你做的,别慌。”
见宋宇轩这瑟瑟发抖的模样,常乐只觉得有些好笑。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啦,你就当是替本公公完成一个任务好不好?”
常乐好说歹说,这宋宇轩才终于同意下来。
常乐心想,多亏以前上学的时候背的诗词比较多,这各朝各代大诗人的诗词作品,随便一个出来都能碾压这些人了。
台下的文人墨客不断说着自己做的诗词,奈何安乐县主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就连喜欢的诗词在此刻也拯救不了她悲伤的心情。
她才不想通过这种方式选择夫婿呢,她只想自由自在的,并且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嫁了才好。
“好!第一回合的比试结束,若是诸位没有异议,那第一回合的榜首便是宋宇轩宋壮元了!”
玉秋榕目呲欲裂,他精心准备了这么久,居然被一个穷小子和一个太监坏了好事,这怎么可能!
就在此刻,玉秋榕身边的仆人悄咪咪的递给了他一张纸条。
玉秋榕脸色立马好了起来,随即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常乐眉头一挑,这小子,是决定要跟他杠上了啊,随即,他附在宋宇轩耳朵低语一句。
“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宋宇轩对答如流。
“遥望洞庭山水色,白银盘里一青螺。”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
玉秋榕倒吸了一口凉气,手不停的哎催促着仆人,然半天,仆人都未曾再写出一首。
众人听了宋宇轩的诗后更是啧啧称奇。
“好一个欲与天公试比高,这意境,这恢弘壮硕的气势,简直是太感染人了!”
“是啊,虽说小王爷文采斐然,但比起宋壮元好像还差了一截儿啊。”
“没错,这胜负,一眼便知啊!”
“不愧是寒门出生的状元,这就是不一样啊!”
听着坐下宾客的声音,玉秋榕的脸色更是直接黑了下来,他猛地踢了一脚身边的仆人:“你听到那些人说了没有,一个连衣服上都有补丁的穷书生居然能胜过我?你还不快点写!”
那仆人哭丧着一张脸:“小王爷,不是我不想写,是我实在……实在是写不出了啊,那谢恒简直太厉害了,我……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
听着仆人这话,玉秋榕更是一口牙齿都要咬碎。
真是岂有此理!
玉秋榕没忍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身上的那股愤怒一下就蔓延了出去。
安乐王见状,赶忙拍了拍玉秋榕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不用担心。
玉秋榕这才将头瞥了过去不看常乐和宋宇轩。
第一回合,毫无例外的,宋宇轩赢了。
“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