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常乐看着太后教幼帝写字念书,却半点空闲都没分给他,更是连话都不曾同他说过一句,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良久,太阳都已渐渐西去,幼帝都打起了哈欠,这时萧玉音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母后,朕有些乏了,为何今日读书写字用了这般长的时间?”幼帝打了个哈欠,说着一口小奶音,眸中还有些委屈。
见状,萧玉音才知她此举确实有些过了:“皇上乖,要早日成为一国君主才行,好了,现在让下人带你去休息吧。”
说话间,幼帝便被宫女嬷嬷们带走,萧玉音皱起眉头,又坐在书案前,刚刚抓起毛笔,却被一人握住了玉手。
“太后,您累了一天,也该休息了。”
说话间,常乐动作轻轻的将毛笔从萧玉音的手上给拿了下来。
萧玉音眸中带着些哀怨,但却并未说些什么,只是一直没有理睬常乐。
常乐苦笑:“太后可是在为了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情在生气?臣这也是为了大魏的江山社稷,更是为了太后能安稳的坐在这后位之上啊。”
常乐的苦心,萧玉音又何尝不知,只是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常乐这一去,只怕两人几月都见不了面了。
朝堂之上,几个月没有常乐坐镇,萧玉音还真有些不习惯,不过她转念一想,她如今当真是过于依赖常乐了,以至于这短短几个月都不愿意让常乐离开,这可不行。
“哀家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哀家乏了,想回宫休息。”萧玉音摆了摆手,凤眸中不知是和情感,让常乐看不透。
“既然如此,那臣便护送娘娘回宫。”
一路上,萧玉音都未曾和常乐说过一句话,常乐心中苦,但却又不知该如何说明。
直到到了坤宁宫中,常乐赶忙遣散了所有下人。
他一把揽住萧玉音的纤纤细腰,脸贴的极近:“娘娘,臣这一去便是几月,在臣走之前,最后再为娘娘舒筋活血,减轻苦闷吧。”
常乐的手开始不老实的在萧玉音身上游走,就快解开萧玉音衣袍之时,却被一双玉手阻挡:“常乐,哀家乏了,想要休息了,常公公也快去准备明日出发要用的东西吧。”
“至于赈灾的粮食,哀家已经让周谦准备好了。”
萧玉音撇过头去,不想让常乐看见眸中的不舍,只能强装出冰冷的模样。
她是大魏的太后,她绝不可以为一个男人动感情到如此地步!
她需要好好控制一下她的情感了!
见萧玉音口中拒绝之意如此明显,常乐眸中也不由多了一丝幽怨:“看来,佳人终究还是对我厌烦了,不过太后放心,臣定当不负太后所望。”
常乐咬牙抱拳离开。
萧玉音赶忙转过身子,眼中全是对常乐的不舍。
她紧咬着双唇,飞快的擦去眸中的泪光在,作为掌权者,她必须如此!决不能对任何人,有所依赖!
可如今,若是没有常乐,那些奸佞怕是早已将她操纵于股掌之中。
若是没有常乐,她又如何能集权到如此地步啊!
萧玉音长长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躺在了凤床之上。
司礼监别院之中,常乐心中躁动难安,他着实想不通过为何萧玉音突然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莫非是她真的相信了那奶娘的话,觉得他就是毒害她的凶手?
还是她觉得如今自己手上的权利太大,怕他变成第二个孟立武?
将这些让人烦扰的思绪从脑海中挤出,常乐直接叫来了问情:“问情,现在就收拾东西准备准备,我们即刻出发!”
问情听了常乐的话一阵诧异;“不是明日才出发吗?公公为何如此着急?”
常乐不满的瞥了眼问情:“是太后让我现在就去的,好了,你赶快去整理行李吧。”
常乐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见状,问情也没有多问,直接进屋收拾去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五千的特卫便跟着常乐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燕京城城墙之上,一个人影嘴角勾起。
若是常乐在,定然能认出这就是白天的那个于望!
“少主,您吩咐的事情我可已经都做完了,现在常乐已经离开燕京了接下来的事情,可就不归我管了。”
说话间,那于望伸手,一只信鸽落在他手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信鸽便飞到了孟立武府上。
此时的孟立武正在与李永丰下着棋,在看到信鸽之后,李永丰眉头直接舒展开来。
“成了。”李永丰落下一枚黑子,脸上洋溢着笑容。
“少主果真厉害!只是不知这刺杀常乐的人可曾安排好了?”孟立武老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狠辣。
“刺杀他做什么,想要他乖乖听话,硬来可不行。”李永丰再度落下一枚黑子,瞬间吃了好几个白子:“不是我说,孟太师,你与那常乐也是老对手了,怎么就不会动脑子,明白那常乐的软肋呢。”
孟立武有些不明白,他只能拱手:“老夫愚钝,还望少主说的明白些。”
李永丰冷哼一声:“那常乐不是喜欢救人吗?那就让他多救点人不就好了。”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