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草民真的不知道啊!公公,求求你,求求你放了小人吧!”
那顾寒见到如此凶神恶煞的常乐,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啪!”
长鞭在空气中抽出破风声:“若是你再不说,我这长鞭可没长眼睛!”
空气中传来一阵难闻的骚臭味,淡黄色的液体从顾寒腿上流下。
“三日前!是三日前那个死掉的老头说要来我涵月楼说书,并且还不收钱,草民觉得这买卖不错便答应了,但是草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那顾寒哆嗦着说出这话,看着害怕的模样,常乐觉得这人说的不像是假话。
“若是草民知道,就算是给草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让那人在涵月楼说书啊!”
常乐态度软了下来,将手中长鞭放下:“你别怕,若此事与你无关,本公公自然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但如今事关重大,科举提前举办,天下儒生云集在这燕京城中,这样的谣言被散出去,怕是今年的科考都难以举行。”
常乐面露为难之色:“本公公知道你无辜,但太后可不一定这么想,到时候,杀头也是不无可能的啊。”
常乐这恐吓的话一说出,那人又是吓得一个哆嗦:“公公,求公公给草民指条明路吧,草民还不想死,不想死啊。”
那顾寒双膝跪地,对着常乐便开始磕头。
“唯一的办法便是让科举能够如期举行,这样,你仔细回忆一下那说书老头说过的话,有没有说过是谁派他来的?”
常乐问道。
“这……草民只记得,这说书先生说着一口流利的燕京话,至于他是从哪里来的,这草民是真的不知道啊。”
看着顾寒这为难的模样,常乐轻叹一口气,他也不是个滥杀无辜的:“好了,你现在便回去重开涵月楼吧,这件事情,本公公替你兜着,记住,以后像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便不要轻易招进酒楼了。”
顾寒感激涕零,又朝着常乐磕了好几个头,这才走了。
“公公,我们的线索就此中断了,这应该如何是好啊?”
忘川看着顾寒离去的背影问道。
“既然说着一口流利的燕京话,那这人肯定便是燕京的,既然这样,那还不好办,重金之下,必然有人能说出线索。”
“传本公公的令,将这人的画像贴在燕京城告示栏中,若是有人能提供这人的身份线索,便赏赐白银千两!”
忘川丝毫不敢怠慢,只说了一句“妙计”,便去办事儿去了。
孟立武府上,孟立武满面笑容的正在逗着家中的鸟.
“果然不出父亲所料,今日那些儒生竟是用书本将常乐砸出了贡院,据线人说,常乐头上都被砸出了伤口呢。”
孟向德同样满脸笑意,心中更是好不得意。
“哈哈哈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过……”孟向德犹豫了一下,“那我们放出去的说书先生死了,并且常乐已经开始重金悬赏,想要知道那教书先生的身份了。”
孟立武皱了皱眉头,手上喂鸟的动作并未停顿:“哼,没想到这常乐竟是手脚这么快。”
“当然不能让他知道那说书先生的真实身份了,找个替罪羊挡挡吧。”
孟立武轻描淡写的笑着:“那肖家不是刚与常乐结了仇吗?”
孟向德恍然大悟:“您是说,将这些脏水,泼到田莉莉和肖鲨止的身上?”
“只是顺便给常乐添点乱而已,让戴树彬找个机会,将那两个人放出去吧。”
孟立武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父亲,那田莉莉不是史大人的相好吗?若是田莉莉出事……”
“史珍香应该感谢我,帮他除掉了一个祸害才对,别忘了,他能有现在的官职,靠的,可都是他妻子娘家呢。”
孟向德恍然大悟。
……
司礼监别院之中,常乐苦恼的皱着眉头,额头这被书本砸到的伤口不知为何,愈发的疼痛起来。
“公公,还是叫张太医前来看看吧。”
忘川见常乐的脑门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青紫起来,心中难免有些焦急。
“用冰块冰敷一下就好了,没什么的。”
常乐不在意的摆摆手。
“什么没什么!你看看你这额头,都鼓起来一块了。”
就在此刻,一道女声传来。
呼里瑶总算没再穿着超短裤和漏肚脐的小上衣,而是穿了一身大魏女子的衣服。
“忘川,你还是赶紧去叫太医吧。”
忘川脸色怪异的看了眼常乐又看了眼呼里瑶,这才挠挠头,走出了别院。
“啧啧,呼里公主,这可不像你啊,这个时候过来关心我,莫非是有求于我了?”
常乐皱了皱眉头,自他舍命救了呼里瑶后,这丫头的性格明显变得温顺了许多。
“切!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公主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呼里瑶气冲冲的双手叉腰:“我就稍微关心一下我的救命恩人不行吗!”
常乐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朝着呼里瑶走了几步:“莫非……你看上我了?”
常乐的靠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