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浅浅眸中立马警惕起来:“公子何出此言,莫非,你与那特卫是一伙儿的!”
说话间,楚浅浅往后退了两步。
“姑娘,不瞒你说,特卫在燕京城内所剩之人无几,是绝不可能去杀你们楚家一家的啊。”
常乐沉吟一番,眉头更是紧紧皱了起来,他要告诉楚浅浅他的身份吗?
只一会儿,常乐眸中便恢复了镇定:“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说的话,不过接下来我所说,还请姑娘保密才是。”
“我弟弟在特卫中当差,早在一月前,特卫大部队便离开了燕京要去执行秘密任务,留在燕京城中的人,全在皇宫之中,且常乐……也未曾出过宫啊。”
楚浅浅有些动容,她心乱如麻,但看眼前这人眼眸真挚,根本不像是在说谎。
“楚姑娘,若是你愿意,我一定还楚姑娘一个公道!”
常乐字字铿锵,眼中更是流淌着浩然正气,楚浅浅一下就贴在常乐身上哭了起来。
“我如今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父亲被杀死,我们楚家也已不复存在了,若是公子当真愿意帮我,浅浅这条命,便是公子的了!”
常乐忙拍着楚浅浅的后背安慰她:“姑娘放心……”
还没等常乐说完,楚浅浅便一把抓住了常乐的手,按在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上面,搞得常乐一阵心神激荡。
楚浅浅咬牙,反正如今她身在这琼川楼中,迟早都是要被那些臭男人玷污的,倒不如将完璧之身献给这个真人君子。
“楚姑娘,不可。”
常乐强忍着心中激荡将手从楚浅浅怀中抽出,大手直接将楚浅浅脱下的衣物给她穿了起来。
问情还在外面等着呢,更何况,现在绝不是干这种事情的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您……您可是嫌弃浅浅……”
楚浅浅不由落泪,她第一次主动献身便被一个男人拒绝了?
“浅浅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浅浅身在琼川楼,日后的日子便也是一眼望得到头的了,与其便宜了那些人,倒不如,恩人……”
“你想离开琼川楼吗?”
不等楚浅浅说完话,常乐便直接问道。
楚浅浅楞在原地,莫非眼前这位恩人是要助自己脱离苦海?
“告诉我,想不想。”
常乐又问一遍。
“想!”
怎么会不想,一个家世清白的姑娘怎么可能愿意在这烟花柳巷之地待着!
“问情,去将这琼川楼的妈妈招来,就说,楚浅浅,我买了。”
说罢,常乐直接大手一挥,给了问情两张银票。
问情虽是心中震惊,但还是按照常乐所说的做了。
楚浅浅跨出琼川楼的那瞬恍如隔世,泪水又不由得流淌下来,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问情,找间客栈,我们先住下,我还有些话要问浅浅姑娘。”
一个小酒楼中,楚浅浅端坐在房中,常乐让问情在门外守着。
“浅浅姑娘,你们楚家,在燕京城是做什么生意的?”
“楚家是做丝绸布料的生意的,有全燕京最大的丝绸商铺。”
楚浅浅此话一出,常乐倒吸了一口凉气,楚家丝绸名声响亮,宫中娘娘们御用的丝绸,都是楚家出品的,楚家丝绸,更是在大魏境内无比流行,世家大族都以能穿楚家丝绸为荣。
“那你家可有死对头?”
将家业做的如此之大,自然避免不了有眼红的同行!
“有,这燕京的肖家便是楚家丝绸最大的敌人!那肖家的家主曾经还去我们楚家丝绸铺大闹了一通!”
肖家!这个家族常乐也是知道的!
据说这肖家现在的家主曾经在孟立武手上做过事儿,肖家能有今天这样繁荣,也都是孟立武一手带起来的!
这两人蛇鼠一窝,肖家定是和孟立武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楚浅浅姑娘,你这些日子且好好休息,楚家定会光复门楣,到时候还需要楚姑娘出面呢。”
常乐深吸了一口气,嘱咐楚浅浅一定不要外出泄露身份,这才走了出来。
“问情,你与我出来一趟。”
夜已深,而此时正是隐人耳目去寻找证据的最好时机。
“公公,你为何要为一个花魁赎身?还对她百般照顾?”
问情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这人,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花魁啊,你也别问了,现在便随本公公去楚家一趟!”
一会儿功夫,二人便来到了楚家宅子。
楚家宅子大门外贴了一个大大的封条,开门后里面更是奇臭无比,遍地的尸骸让问情都不由皱了皱眉头。
“简直是丧心病狂,竟是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常乐眼中燃起一阵怒火。
突然间,“咯噔”一声突然从后面传来。
“谁!”问情眼疾手快,直接将一个怀中抱着一个本子,披头散发的老头子给揪了出来。
“别杀我!求求你!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杀我啊!”
那老头似乎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他整个人不断的往后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