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云暮挽站在了他的面前，神色同样冰冷："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会因此饶过你。"
据她所知，神族的神力，要不是自愿给予的话，就会消散于世间，化作灵力，他口中的爱人，只有自己自愿奉献了神力，才有可能将全部的力量聚合，才有可能缔造神胎。
云暮挽叹了一口气。
他的爱人，是自愿赴死。
“这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
“呵呵，你还活着，你当然知道，这些都不重要，但是，只有你真正失去所爱之人的时候，你才
有改变现在的想法，这一次，是我被你算计了，你不是要杀了我么？但是你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真的结束了么？实话告诉你们吧，天道，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消亡。”
寒启凌神色癫狂，那一张俊美的面上，带着轻蔑的笑容，眼中，是绝望过后的破碎，点点微光都不存在，失去了所有的光彩，眼中只剩下了自嘲与哀伤。
他杀过成千上万的人。
那妖族，是计划当中的一部分，但更多的，是他的私心。
他想要妖族，杀光神界所有的人！
只有这些人死得越多，才有
更多的功德力量，更多的希望，让他们的爱人活过来！
云暮挽瞳孔骤然一缩。
天道还在！
难怪，她身上天道设下的禁制，直到现在，大道之力竟然还解除不了！
“那妖族和魔界呢？你又做了什么？”
“这个，我不会告诉你，我已经打不过你了，但并不代表，我会死在你的手上。”男人冷冷一笑，眼角落下了一滴泪水，泪水滴落在地，似乎包含了无限哀思与爱意，跨越千百万年的情缘。
因为他的无能。
终将不能相聚。
他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了。
只是很可
惜，很可惜自己努力了这么久，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
神女动了杀心，他就已经不可能从这里出去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死在自己的手上，更痛快一些。
话音落下，他的身躯，在这山海乾坤图当中，逐渐化作点点荧光，美梦在破碎。
寒启凌终其一生都在为了一个人而努力，因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执念，现在身死在，执念却是依旧存在于世间。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如此而已。
“等等！”云暮挽想阻
止眼前的一切，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已经死了。
永远消散于这天地之间。
寒启凌自断魂魄，走的太果断太干脆，一道灵光也顺势飞到了云暮挽的手上，那是之前，留在寒启凌体内，帝临的半份情根。
云暮挽将之收好，叹了一口气，她现在有点不相信，对方竟然就这样走了。
云暮挽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心里很难受。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给她理会这些了。
按照他的说法，之前她在圣界斩杀的天道，其实，并没有真正将之消灭，天道还在。
他依旧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