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
“卑职镇北王王府密卫统领徐安,参见曹公公。世子途中遇袭,还请公公带人前去接应。这是世子的印信。”徐安又拿出那枚小印,呈给曹竹。
“什么?世子殿下遇袭?”曹竹大吃一惊,顾不上细问,急忙跑到城内找就近的御林军。
曹竹见到梁欢时,这位世子殿下正在路边休息,其余四名护卫坐在俘虏周围啃着干粮。
梁欢看见曹竹倒是眼睛一亮,上前拱手行礼:“一别多年,曹公公风采依旧。”
曹竹却侧过身子:“殿下折煞老奴了。听徐统领说殿下遭歹人埋伏,可把老奴急坏了,还好殿下吉人天相,真要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奴可真不知该怎么向宫里交代。”
梁欢礼毕,目光转向了曹公公身后的御林军。
那一小队御林军的队长向梁欢行了个军礼,“卑职御林左卫军百户陆思恒,参见殿下。”身后所有御林军也跟着行了个军礼。
梁欢不禁站的更直了,也还了一个军礼:“陆百户辛苦了。”随后他指向那几名俘虏,“还得麻烦陆兄把这几个无赖押回去受审。”
曹公公也在这时插话:“是得好好审审,这些贼人胆大包天,竟敢对殿下出手,老奴回去便禀告陛下,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陆思恒低头领命,带了手下人去羁押俘虏去了。
“殿下,老奴备了车马,请殿下上车回京。”“公公有心了,这里也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路上公公可得好好给我讲讲京里的风土人情。”
一行人快马加鞭,最终赶在天黑前抵达了东城门。“天色不早了,殿下舟车劳顿,不如直接去长乐府歇息一晚。明日老奴再给殿下好好接风洗尘。”
“全凭公公安排。”梁欢掀开马车后窗的帘子,看了眼渐渐远去的东城门,暗叹一声,“终于抵达京城了。”
一月前,有圣旨传入王府,怀王六十大寿在即,陛下特召梁欢入京为怀王贺寿。
怀王乃是陛下的亲叔叔,早年也有过战功,自己的两个儿子更是死在了战场上。后来陛下成就大业,感念怀王年事已高,又膝下无子,才将怀王安置在京城,悉心照料。可怀王一直惦念着这个生在北境从未见过一面的晚辈,借着这次大寿磨了陛下多次,陛下才松口召梁欢入京。
皇帝清楚妹妹长乐公主的离世怪罪不到孩子身上,却也对这个外甥不怎么喜欢,因此从未下令召梁欢进京觐见。加上梁欢身份敏感,无召不能入京,导致梁欢虽为皇室子弟,却也从未来过京城。
与曹公公闲聊之际,马车缓缓驶到了长乐府。
“殿下请。”
梁欢一下车,就看见了门口站着一个御医打扮的人,脚边还放着一个药箱,“公公,这是?”
“老奴遣人去太医院请的御医,殿下身体尊贵,若是被那些贼人害的落下什么病,老奴可没法儿向宫里交代。”
梁欢面色不改,眼神晃动几下,说道:“也好,就请这位御医给我好好检查检查。”
“殿下脉相平稳,神完气足,没有受伤,更没有隐疾。”
听得这话,曹竹才真的放下心来。“是老奴多虑了,还请殿下多多包涵。”
梁欢笑道:“公公一片好心,何来包涵一说。时候也不早了,公公不妨在府上歇息一晚。”
“老奴还要回去复命,就不叨扰殿下了。殿下留步,老奴告退。”
看着曹竹和那御医上了马车,渐渐走远,梁欢脸上的笑容敛去,回身走进了院子。
“来人备水,本世子要沐浴。”
偏房里,梁欢褪去衣衫,整个人泡在浴桶里,眼眸微阖。本来还有几个丫鬟要伺候他沐浴,被他打发走了。
门突然被人推开,徐安走了进来。
“查过了,没有耳朵。”
“嗯……我得出去一趟,咱们初来乍到,手上连张地图都没有,实在令人放心不下。”
“是不是过于紧张了?”
“昨夜的埋伏蹊跷得很,火莲教余孽是怎么知道咱们行程的?十日之前咱们变装绕行,只报给了宫里。火神子可是军备物资,他们一出手就是两枚,明显想置我们于死地。”
“宫里要杀我们,不会这么蠢。”
“这就是我最担心的地方,宫里跟这事儿没关系,那到底是谁,不仅能打探到我们的消息,还能弄到火神子。还有晚上那个御医,我会武的事应该是瞒不住了。唉,咱们后面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早知如此,当时不如把圣旨推掉。以爹的身份,你不会有事。”
“哥,你知道的,京城我是必须要来的。我总不能借你的身份活一辈子。算了,不聊这些,咱们换衣服吧。”
梁欢站起身来,露出一副白皙却异常精悍的身躯。
“小心一点。”
“你就放心吧,我的轻功可是连师父都称赞过的。”
说着,梁欢已经换上了徐安那身黑衣,又伸手从徐安脸上摘下那副面具。面具下面,竟露出一张与梁欢一般无二的脸。
“哥你委屈一下,泡上一会儿再出去,我天亮前就回来。”
‘徐安’从偏房出来,先去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