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刀马关关隘口,冀州步卒大阵对峙阻滞北离的数万兵马。
虽然双方现在成为了对峙,在平原地带站稳了脚跟,冀州也是派遣了一队士卒前往不远处的战场上侦查军情。
斥候停马南望,始终背向那座注定尸体堆积如山的血腥战场,脸色有些平静,若是那些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兵甲看到了一定会说一句铁石心肠。
在刀马关前面的主战场,冀州和北离双方以第三次的冲锋最为死伤惨重,毛祥也是投入到了那支隶属于褚天华直辖的白饵兵,段祺瑞也是动用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重骑兵,人马全部佩戴战甲,每一匹都尤为的高大健壮,披上重甲的兵马们,枪矛都难以攻破,弓弩更加的难以穿透。
在白饵兵和北离重骑兵对战之时,所有人无一例外的全部震惊失措。
三次冲锋过后,冀州白饵兵几乎也是死伤殆尽,反观北离的精锐骑兵虽然同样是损失惨重,但是依靠着数量的优势截止到目前按依旧是保持着最高的建制。
按照刀马关现在的形式,甚至都不需要在添加几万兵马。北离主帅段祺瑞就会有十足的把握全歼冀州的主力。
但是就在此时,一支气势雄壮的骑军,突然加入到了战场,在平原地带闯入到了众人的视野之中,那一幕,如同滚滚长江。
这一支毫无征兆的精锐骑兵,也是一字排开,迅速向北推进,这支横空出世的骑军,竟然不是冀州军队的模样,因为每骑的头盔上插着一根雪白的羽毛,随风飘摇,每一骑的马鞍两侧皆是充满了弓弩。
在最危机的时候,东阳还是派遣来了援军,两万御林军在关键的时候赶到。这也是褚天华那日和秦安所交谈的筹码。
御林军突进,如同大雪花翻涌在天地之间。不仅是铁甲已经沾满了鲜血,所有人顾不上自己脸上的血污。
刀马关前面的战场,经过双方都是不竭余力的三次凶狠进攻,按照北离冯国璋的算计,要在冀州野战主力兵力大损的前提下,只要能够形成一道天然的防线,但是事实证明,本来自己的算计已经将要成功了,可是没有预想到东阳竟然会支援冀州。
而不远处那位年轻的冀州殿下根本就没有打算撤退,摆明了是要反向包围大军。
段祺瑞没有丝毫的犹豫,下令全军竭力向北突围,哪怕是在撤退的路途之中遭到了对方的围追堵截。也绝对不能够恋战纠结。
郭仪许仲康还有曹彰这三位已经在刀马关的并肩厮杀多年的将领,根本也不用互相招呼,就已经十分默契的变化阵法,由上下中三条路线分别的包围了出去,形成了一条巨蟒,尽量的拉伸出来了一条漫长的线路。
风水轮流转,已经憋屈好几天的冀州铁蹄也是开始了新一轮冲锋,这种场面自然是郭仪在前,毛祥率军居中,曹彰带着剩下的兵马在后,他们所要做的不是杀敌,而是只需要尽力的阻滞住北离突围的马蹄就可以。
一直以逸待劳的骑兵,在北离主力大军的旁边泼洒出三波铺天盖地的箭雨之后,又有气势如虹的数千人找准了机会,整齐划一的抽刀出鞘,快速的冲向敌军。
这一拳就好像是锤到了北离的腰眼子上一样,整齐划一的将数万人拦腰斩断。
其余的御林军主力开始绕着弧向北行进,快速的绕出来了一个箭头向北的弧度。
现在的北离军阵已经被分离出来了几个大块,不断有北离的千夫长和百夫长在自己的绝望之下,率领自己的残部悍不畏死的朝着冀州兵马撞杀而去。
只可惜这种困兽犹斗,结局也是不言而喻,结局只有如同石子砸向江水,完全无法打乱对方的节奏。
骑术精湛并且体力充沛的东阳御林军,在遭受到一股股北离骑兵自杀式冲锋之后,轻而易举的便向右靠拢,原本大致笔直向前的骑兵之中,出现了一处处的凹陷,仿佛一只只的口袋,任由那些自杀式冲锋的北离蛮子撞入其中。
在口袋的中心,迎接这些北离蛮子,不是冀州和东阳御林军面对面的肉搏,而是娴熟之极的一波又一波的骑射,一波箭雨之后,几十上百名北离的骑兵,就那么如同被割稻草一般的射落在了马背之上,没有碰撞出来丝毫的火花。
那种没有死在对方手中的那种血肉模糊的死得其所,这让北离的兵甲的士气降到了谷。面对一支支准确的弩箭,随后穿过了北离兵甲的胸膛,甚至宁死不屈的继续向前策马冲击数十步才肯跌落下马背的北离兵甲,眼神之中充满了那种不甘和绝望。
刀马关旁边山坳之上,依稀可见尘土飞扬。
黄建心情激动的说道:“大局已定!段祺瑞先前的兵马已经完了!”
黄建将战场上的走势已经尽收眼底,心中的喜悦早已经是溢于言表。不断的晃悠着褚天华的肩膀。
褚天华望着北方:“就怕来者不善啊。”
黄建也是有些疑惑的问道:“现在北离的先锋已经被咱们一口吃掉了,趁着军心大震,为何不大举进攻?”
褚天华摇着头说道:“谁说我们要去对方大营?”
刀马关的密道处,毛祥正在集合从白云城连夜赶过来的骑兵校尉。准备再度进入到战场之中。
几名锦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