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林摆了摆手说道:“相比与那些元老,我李德林又怎么好意思妄自菲薄呢。想我二十岁的时候,依旧还在浪荡江湖,一事无成。若是没有李大人的一路扶持,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我。在他们得势的时候,我也就只能在旁边远远的观望着,那时候的我都没有脸去拜访别人。”
李德林随后感慨的说道:“要是说这肱骨这臣,也就只有李敬城能够担任,他是能够和褚萍并肩成为东阳一文一武的大家。”
李德林望向秦安,伸出双手,轻声的笑道:“殿下,您是一位好皇帝,就是凭今晚的一番交谈,李德林便觉得毋庸置疑。如果说这个世上真的有一个帝王评,您一定能够排进前十。”
秦安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道:“看起来能够懂我的也就只有李德林一人尔。”
秦安走到这座书楼的窗口,抬头看着京城的天空中划过一片飞鸽,一阵唧唧咋咋的鸟鸣,自嘲一般的说道:“先生,你说这算不算是寡人的肺腑之言。”
李德林竟然破天荒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的回复。
秦安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果李敬城不是三朝元老该多好,如果李敬城跟随着先帝一起驾鹤西去多好,如果冀州的那个褚家公子不学无术多好,如果北离能够和东阳一直和平下去该多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有我秦家坐天下一日,就有他们这些人享福一天。可惜啊,世间的遗憾事还是太多了,就因为没有如果两字。”
李德林沉默不言。
皇帝猛然一回头,泪流满面的说道:“先生啊,寡人也不想啊,为了能够让我秦家在看一看这个天下,从南到北,也是迫于无奈。”
李德林竟然是无话可说,只能踮起自己的脚尖,在才能够轻轻的拍打了一下秦安的臂膀。
东阳最北边的冀州,一直号称有着天下最锋利的兵器,最快的骏马。只可惜这些年之中在冀州的打压下,一直没有出现过能够独当一面的高手。
知道被称为是纨绔子弟之首的褚天华的横空出世,先是十分热闹的给了东阳和北离一个响亮的耳光,后来看着殿下游历江湖,也是觉得只不过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只不过这一次玩的有些过火。等到褚天华回来的时候,大家却发现平常时候一直拿他当小树,现在已经是自己所仰慕的一颗参天大树了。
率先能够感受到这一幕的不是别人,而是冀州境内的那些曾经亲眼看到冀州殿下浪荡行为的人物。
例如褚天华曾经喝花酒的地方,还有那些为了银子最后瞎说八道的和尚老道,都恨不得将这位殿下给供给起来,更令人夸张的是,曾经配合殿下喝过花酒的女子,一夜之间竟然是身价倍增。
唯一令这些青楼所感觉到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褚天华在真正接受冀州大小事务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光顾过冀州城里面任何的一处风花雪月的场所,至于冀州城中当年那一大群跟在殿下屁股后面的大小纨绔,一个一个的也是翘首以盼,如今他们也是眼高于顶,自己自认为自己跟过天下最厉害的纨绔,你们这些普普通通的纨绔也能随便如我的法眼?
虽然现在每个人都说这位冀州的殿下早就已经跨过了四大境界,但那些毕竟都是一些传闻事迹,对于这位年轻殿下到底是如何天下无敌的,没有人能够准确的说出来。
无数的人都想见识见识,但是无奈冀州的城府太深了,一般人没有办法能够闯进去。于是就听说冀州殿下为了提高冀州的武道人才,专门在冀州的中心地段布置下了长宽各有一百丈的擂台,在这几乎天价的地段之上,能够建立起来一个如此庞大的擂台,也是可以显示出褚天华的决心。
每一次上面有进行江湖博斗,一时间都会万人空巷,百姓们蜂拥而至。据说当时的殿下为了推动比武擂台的建设,到了一些富商大贾那里一连喝了五天的茶水,那些富商大贾最后也是没有办法只好贡献出来了自己的力量。一共花费了二十多万两的白银,才将这块擂台给打造出来。
不过擂台建造到现在,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江湖虾兵蟹将在这里花拳绣腿舞刀弄枪,稍微在武道上有了一些建树的都不愿意去上面显摆。
久而久之,这一片擂台也就成为了一些权贵子弟子在这里锻炼身体的场所了。
大江南北,暮秋降至,一只只挂在树上的秋蝉,在坐着自己最后的努力,不可同夏蝉而语冬,但是此时的夏蝉刮躁的确实令人心烦,
日上三竿,月下枝头,百年江湖,又岂是一个愁字能够诉说忧愁。
在这一年的肃杀晚秋,中原大地之上,再一次狼烟四起,这样许多经历过无数次战争的一些老人都感觉到了胆战心惊。尤其是不断像被扩张的南楚,战火延绵,似乎没有一点熄灭的迹象。
战争总是对一些人有利的,那些希望能够在战争上混出来一些名头的楚国亡魂,都希望自己能够青史留名。
楚国现在已经更名为南楚,会同百越,定都凤凰城。
那些史官更是给自己想好了新的措辞,哪怕对已经天下大统的东阳,自己算是叛国之臣,他们也还是不觉得这帮本应该随着历史如同风一般消逝的亡魂野鬼,真的能够成就一番大事。事实上,只要北离没有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