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不韦缓缓地说道:“好了,你继续说,这些事情我也不会在意的。”
张本周连忙小鸡啄米,点头说道:“总体而言,我有一策。说白了就是分地而治。这个意思就是咱们先等着不说别的只是许诺剩下的人依旧可以在自己的地盘继续当自己的土皇帝,但是名义上一定要归功于冀州。这样子的话,咱们的冀州既可以平白无故得到一个州府。然后上边一定会需要一些官职,到时候只需要略加一些手段,便可以将权力集中起来。别人要是不识趣不领情。这样他们的手下也是蠢蠢欲动。我称呼这一招叫做推恩令。”
还没有等典不韦开口。张本周紧随而后的说道:“当然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则是针对于那些在东阳或者是在冀州烦了大罪的人,这些家伙,免罪。还有一些是从北离一直逃荒到咱们这里的。可以请求冀州恢复他们的身份,适当的给予他们一些土地。至于多年前年一直坚守在这里的人,也是围绕在这里的那些家伙,是最死性不改,也是人数最多的了。即使是这样,他们也未必不是什么油盐不如的人。至于那些在东阳收到了迫害只能一路逃荒的人,准许他们能够回乡便是。见过了那么多的繁花似锦,总归也是有人愿意落叶归根的。最后的便是一些江湖武夫,他们就更好打发了。冀州只要是一纸令下为其打开冀州的门户。他们便是最希望能够离开这块是非之地的那一拨人。小人倒是还有一事,需要斗胆的说上两句。冀州的殿下如今看起来真可谓是志向远大,目光所指,自当是无所匹敌的。冀州是肯定能够吃下这些流民的。可是手段还是要稍微的好看一下。怎么个好看法呢。我个人认为一旦咱们真的是诏安了这些流民。还是先暂时不要急于把他们送上战场。而是可以送往相对于安稳的冀州。至于军饷可以相对低上一些。等他们真正的融入到了冀州。那些本就是彪悍血性人自然也是不能忍受住那种没有事情做的寂寞和孤独。大人您猜想一下到时候会怎么样。”
看着典不韦没有说话,张本周觉得自己是不是酒后失言,连忙道歉一般地说道:“嘿,您看我这张嘴就是会瞎说八道。大人可千万不要责怪,小的就说近一点的事情。对于这种事情来说,最根本的就是能够进行那种恩威并重。小恩小惠的咱们也是已经说过了。能够给那些当官的一个帽子戴,给那些一直受饿的一口饱饭吃。便都是咱们冀州所施舍的大恩大德。要是说杀人立威,不一定要像大人您今天一样的亲自出马。我带着一些兵马就可以。远的不说,今天一战,大人您已经打出来了赫赫威名。今天有您在前面打前场,那些人就算是骨头在硬,也就只能顺水推舟一般的投降了。反正输给您这种英雄好汉,也不是不丢人一般,若是还真有一些冥顽不化的人,若是真的想死,那就去死呗。”
张萍萍听到这里悄悄的弯起来了自己的眉眼。她时时刻刻都在打量着这位年轻人,不知道自己父亲的“瞎说八道”能不能保住自己的位置。不过父亲的一番说错倒是有了效果了。现在倒也是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典不韦听到张本周的一番言论以后笑了笑:“你说的倒是和我的一位前辈说的差不多。”
张本周就连坐着也是都下意识的弯腰,满脸谄媚地说道:“小人这些都是自己自己琢磨出来的。可不敢和大人您周围的高人相互比较。我就是一滩狗屎。”
典不韦听到这里也是听出来了一个大概,随后站起身来,张本周也是紧跟着站起身来。
典不韦笑着说道:“张本周,给你俩个选择。要么留在这里从此听侯冀州的命令,要不然就是去冀州安享晚年。当然还有一个,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是不喜欢最后一个,那就是世间再无张本周。不过我觉得你的骨气还是选择后面的事情比较稳妥,就凭你身上的那些骨气,日后若是遇到一些生死抉择,十成的几率会当作冀州的叛徒。到时候你肯定是要死的。你这种人,最多也就是当做一个太平官了。当官没准还勉强能算是一个干吏。到时候我一个对你网开一面,到时候贪婪归贪婪,但是千万不要忘记给冀州的百姓多做一些实事。贪官,到最后也不过就是国之硕鼠而已,贪多贪少,也就是一张嘴两只手而已,到死也不会带到棺材里面去,你现在的家产也是摆放在这里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听到自己还能够活下去的张本周连忙跪下谢恩,和张萍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感受到了一丝的恐惧。
典不韦平淡地说道:“好了,都起来吧。我在过一阵子才走,你们还能在这里待上一阵子。”
张本周突然对着张萍萍说道:“我能够把张本周安排好了,到是也没有什么能够送给你的。你的事情,锦衣使的谍报上也有相关的标记,最起码只要你有不喜欢的地方的话,以后没有人会难为你。你要不要考虑来冀州,要是可以的话,以后可以考虑来冀州,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作主。”
典不韦径直的走出大门,不一会儿也就出了城,城北有一座水源不是很多的小湖,典不韦蹲在湖边之上,抓起来了一把沙土,轻轻的抛在湖中。无聊的在其中发呆。
原来按照毛祥的计划,头一件事情便是能够立威,如果真的能够收复这里的十万流民。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