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不韦将招财索命的尸体放到了自己的旁边,也没有说话,只是瞥了一眼张本周。
张本周也是很快十分识趣的闭上了嘴,意识到自己面前的这位见过大风大浪的年轻人,毕竟不是前几任自己所依附的豪强那般不断眼光浅,就连的耳朵也是十分浅。
张本周的心中哀叹,半个时辰之前他还等着自己的手下把这家伙五花大绑的绑到了殿堂之上,希望自己能够弃暗投明成为真正的北离人士。
只不过外面已经是打的天翻地覆了,就连北离的天童也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便更加的悔恨自己刚才做的事情了。
典不韦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来之前,殿下还跟我说了,如果我靠着自己是冀州使者的面子上,能够坐下来和你喝酒聊正事,那是最好的。不过现在看起来你这位王爷的架子真不算小。这样也好,咱们可以新账旧账一起算,多少冀州的兵甲都因为你张本周而死,我进来的时候只是大概的估算了一下,我觉得的最起码你要用这里的几万人来索赔,现在你周围的兵甲大概有三千人。再加上你豢养的亲卫,这些便算是你交出来的想法吧。”
张本周哭丧着脸近乎用着自己哀嚎的语气说道:“将军,小的也没有什么能够左右大局的本事,能够控制着自己的手里的几万的流民就已经实属不易了,现在还说要他们忠心,不是我不想为了咱们冀州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实在是自己有心无力。”
典不韦听到这话之后一手猛然掐住了张本周的脖子,随后将张本周狠狠的摔倒了柱子之上。张本周双脚离开地面,用自己的后背靠近了柱子,喘不过气来,典不韦的双手如同两只蟒蛇一般,紧紧的掐住张本周的脖子,坑笑着说道:“既然这样,那么你也就没有什么用了,你直接去死好了,看来你的脑袋掉了以后,如果能够拿出去威慑那些流民,作用应该比你现在的还要大上一些。”
张本周双手竭力的扯住典不韦的手臂,坐着临死的挣扎。
他只是听说过越是修为高的人,越是思索的更加全面,哪里知道他如此的不愿意拖泥带水,一言不合便会主动的要人性命。
张本周正是因为总是觉得自己聪明,才会知道自己待价而沽,一直被自己左右的想法所给吸引,好卖出一个十分公道的价格,不希望自己价格太低从而买卖的比较轻贱。
要是早知道是这个结果,给他张本周几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当着冀州使者的面前玩什么城府心机的把戏了。
张本周随后伸出手抽过来一把短刀,将刀身子微微的倾斜,刀尖轻轻的抵住了张本周的额头。轻笑着说道:“你说这般刀子能不能够扎入到你的身子里面,你也算是在这里数一数二的土皇帝了,我这么久了,一直还真是没有杀过皇帝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回复自己感觉得张本周艰难的撑开自己的眼皮子,神情早已经有了一些恍惚,视线也是逐渐的模糊。
自己心中不知不觉的感慨道,自己可谓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自己看到自己面前的选择。不知不觉中自己走到了那阴曹地府,就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走的是黄泉路,还是走的奈何桥。
张本周却是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还是有一些直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像没有留下什么刀痕。
张本周刚刚想要对天感谢能够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可是下一秒,张本周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喉咙里面好像被塞进了一块灼热火炭一般的难受,自己随手抚摸了一下,疼的自己身躯不停地战斗,冷汗直流,惊吓之中,自己睁大了双眼抬起头,看到自己面前的那位黝黑少年,这张已经让张本周畏惧到骨子里面的年轻面孔。
典不韦俯视着这个已经瘫坐在地面之上的土皇帝,自己扯了扯嘴角说道:“张本周,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欠冀州一条命了。不知道你有什么能够替自己偿还的。”
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之前打了一个圈的张本周这一次是真的学聪明了,一把抱住了张本周的大腿,声音之中带有一丝的沙哑哭喊着说道:“这问恩人,你说怎么偿还,就怎么偿还,从现在开始,张本周一切已冀州马首是鞍,大小事我都听你的,您说怎么样就是怎么。就是您现在要我的性命,我也没有别的话语。”
张本周的一番话语听得周围的人也是十分动容,他们可是一点把握没有能够将自己面前的这个黝黑少年给悄无声息的处理掉。
典不韦一脚踢开了瘫坐在地上的张本周,一步一步的走向殿外。张萍萍早已经率人在门口迎接。
典不韦还没有休息好,天已经黑了。侥幸讨回半条命的张本周自然也是不敢随便的使用大鱼大肉,去还是让御膳房精心的准备了一桌素宴。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会有结束的那一天,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不要自己在惹上什么麻烦。
自己的女儿张萍萍也在一旁作陪,负责倒酒赔礼,张本周十分识趣的换下了自己的一身衣服,只留下了简单的素袍。
张萍萍自然也是换上了一身寻常富贵人家的锦衣,不过虽然没有了凤冠霞帔,仍然是减少不了自己的美艳无双。
自己头顶上的那件有数十名巧手一起缝制而成的头冠,将自己本来就雪白纤细的脖子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