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满脸歉意的笑了笑,附身摸了摸毛松的脑袋,有些歉意的说道:“毛松,对不起,是娘亲不好,娘亲等下一次见到了褚公子一个要好好的道歉。”
若是平常的小孩子肯定心有不满,但是毛松却没有这样,好像也是不忍心让娘亲感觉到一丝的愧疚,反而对着自己的娘亲笑了笑。
娘亲轻声的说道:“没有关系的,毛松,再过些日子,咱们就去冀州城了,到了冀州城,咱们就可以主动去找大哥哥了,到时候娘会请人带你去读冀州城的私塾怎么样。”
毛松苦着脸,自己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好像想说自己不想和娘亲一起离开这里,可是他比谁都知道自己的娘亲下定决定的事情,谁说都没有用。
这么多年来,无数的媒婆差点都快把自己家里的门槛给踏破了,都希望娘亲可以劝着他们改嫁。娘亲却是一直都十分周到的照顾他们,却从来没有点头。
自己也是曾经问过,自己的父亲是谁。娘亲却总是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却说自己的父亲姓毛。其实他也真的想鼓起勇气和娘亲在说一句,如果真的能够碰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给自己找一个后爹,也是不错的。只要娘亲开心就好。
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毛松,站起身来,望着墙头,喃喃自语的说道:“娘亲,你说大哥哥为什么每天都在四处奔波啊。”
女子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十几骑出关,并没有带着大量的重甲。不过石敢当目前还没有任何的担心,因为他看到前方的不远处站着一人。
彭怀。
有彭怀在的褚天华的身边,在加上沿途路上的斥候骑兵也是无数,相信自己应该暂时出不了什么纰漏。
褚天华不知为何的突然勒住了马匹,转头向南望去,骑风口在褚天华的视野之中,逐渐的形成了一个黑点。
褚天华抬起头,深呼吸一口,闭上了眼睛,阳光和睦,今天无风无雨也无雪,只剩下逐渐变绿的草原。
他在离开冀州的之前曾和褚萍在冀州山上对饮,自己也是借着几份微醺对着褚萍说着:“爹,岁数若是大了,就别到处跑了。”
当时褚萍正要离开冀州前去东阳城,当时的褚萍也是满口的答应了下来,还说没有看着褚天华娶妻生子,说阎罗王可是也不打算收他,而且自己背上的性命也是太多了,还要再活些年。
老人总是这样,虽然嘴上说的硬实,但是自己却了解自己。在褚天华的眼中,已经可以亲眼看到褚天华日复一日越来越严重的老态了,老到早已经没有年轻时候的那种意气风发了。谁也想不到这位面容早已经斑白的老人家在二十年是踏平了大半个东阳王朝的大将军。
许多事情都是自己当了人父才能想到的,大多数年轻人很难想象自己的父亲会变老。
褚天华睁开眼睛,继续策马北行,毕竟在不远处的前方还有许多人在等待着自己。
有句话,褚天华在自己的心里已经憋了十几年,就连对着褚萍也没有仔细的说过。
如果有一天真的冀州在面对北莽的进攻全线崩盘,那么他褚天华一定是死在第一位的。
北离王朝
一辆有些简陋的马车悠悠然的朝着南方而下,令人有些奇怪的是,这辆马车没有像平常马车一样,直接朝着边关走去,而且在北离的几座大营上来回溜达。
北离的边境和冀州边境大体上虽然和平,但是总是会硝烟四起,冀州的铁蹄在边境上一路碾压,势如破竹。
北离一开始吃了一些小亏,随后自己站稳了脚跟之后,才将边境线往南退走。
不过北离将领都有些奇怪,这些东阳人没有了原来那种稳扎稳打的攻势,而是学着他们的样子,把所有的财物和马匹劫掠一空,随后扬长而去。显然半点也不害怕北离一气之下就带领大军直接压阵。
简陋马车好像游玩一般,走走停停。马车上的主人也是偶尔会掀起帘子,只不过脸上漏出来的是一成不变的表情,随后便向南而去。
简陋马车一直没有入城,而是径直南下,临近北离和冀州的边境。
马车上的主人似乎一直在盼望着这一天,坐在了马夫的身后,靠着自己面前有些厚重的棉布帘子,拎着一壶自己自做的米酒,自己大口大口的喝了一些。随后自己唱了一支自己熟悉至及北离调子。
不得不说,一个地区的音律和当地的地市也差不多,北离地处大漠,黄沙万里,辽阔万里。
一辆马车在天地无垠的草原上略显几分孤苦伶仃。马车里面坐着一位苍老的老人,皱皱巴巴的脸皮上却遮掩不住自己眼神之中的锋利。
老人哼唱的曲调不见半分的你侬我侬,反而到处充满着荡气回肠。前面给自己驾车的是一名其貌不扬的高大男子,手臂修长,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高大男子不苟言笑,期间马车上的老者拎着自己的酒葫芦放到他的身边,示意汉子喝一口,只不过汉子没有转身,摇了摇头,表明自己一口酒都不喝,一边说着一边还举了举自己手上的马鞭。
对于高大男子的拒绝,老人也没有丝毫的恼火。一曲调子感刚刚散,随后自己就仰头灌了自己一口十分浓郁的米酒,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