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边军校武阅兵,从冀州军营建立的那年开始,便一直是风雨无阻,数十年来如一日。始终遵循着一年小校两年大校的老规矩。
褚天华经历过一次真正的阅兵,褚天华在心里感觉出来了冀州军的威武。今年的大校也是如期而至,只不过时间因为褚萍不在从而推迟到了从没有开过先例的开春时节。
最近冀州的不太平,再加上这一次褚萍专门来到骑风口和葫芦口一带巡查防务,自然而然的让许多的边关将卒都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骑风口和葫芦口一带虽然边境关隘为数不多,但是足以可以称得上是庙少,菩萨多。最大的菩萨便莫非褚家父子了。
往常的时候要是想从这里顺利出关入关的,尤其是货物十分贵重的话,都要仔细的上下打点一番。
德尚票号的石增壮就是一名老手,他每一次都要上下好好的运作一番,骑风口的关长王飞便是上下运作的开端。
只不过令王飞有些好奇的是,这一次却是接二连三的碰壁。
石增壮绞尽脑汁的将一百两银子按照原来的样式放到盒子之中给关长王飞送过去的时候,没有想到,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原样返回。
石增壮还是满脑子的好奇,不过此时的王飞却没有顾忌着自己原来做的那些事情,而是毕恭毕敬的站在墙头之上,就连大气都不敢喘匀,别说是两条都不如流的地头蛇,就算是江海湖泊之中的过江龙来了都给要老老实实在这里趴着。
因为现在他们的身边正站着两名真正可以一言定人生死的官员。骑风口和葫芦口的副将石敢当和别家柳春风,别看只是从四品的官员,现在却是实打实的菩萨。
现在的两人已经没有互相踩对方的心思,只是想捏着鼻子,如何这趟差事给应付过去。
石敢当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鲜亮甲胄,再看了一眼柳春风身上绣有孔雀图案的官服补丁,眼神之中掺杂着一些炽热还有一丝紧张。
石敢当也是自认为在官场上生死抉择许多年了,有一名沙场老将,虽说自己现在稍微的有些年长,却一直觉得的现在自己正是老当益壮。
自己也是希望能够借着这次机会顺势替补成为这里的主将,结果被当时的殿下一句话给封杀了下来,现在正是一个最好的时机。
骑风口从上到下一直战战兢兢的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也正是因为这个缘由,就连石增壮等人也害怕自己被火爆脾气的石敢当当成出气筒。倒是柳春风一直跟传说中的那般对谁都客客气气,就算是在登城墙的时候还是有意走在石敢当的后面,抽出时间还和石增装等人寒暄了几句。
石增壮不知为何,细心察觉到就连性格大差离格的两人竟然都有几分紧张,这次竟然选择到了在骑风口到葫芦口之间进行检阅。
锦衣使的毛祥早已经是置身其中,陷阵营的统帅郭仪也就是早早的到达了关外。
冀州的最近的年轻贵人黄建等人,虽然不属于冀州边军,却也是收到邀请来这里参加检阅,也都是在二十多天之前开往往北而行,甚至连一些老的官员也毫无例外的全部不辞辛劳的往这里赶。
可以这样说但凡是在冀州可以主持一方政务的大人物,几乎全部已经可以在这几天左右到达这里。
石增壮猜不出来谁能够让自己的两位军事和粮草的主管如此谨慎的对待。
虽然郭毛二人虽然比自己的顶头上司还要高出半品,但是一不属于同一编制,又不是直接领导。
石敢当和刘春风自然也是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人。正是那位已经到了骑风口附近的冀州殿下。
褚天华其实可以更早一些进入到骑风口,只不过有意思的是自己被一名到处云游的僧人给拦了下来,死皮懒脸要给他测字算卦看手相,褚天华本来是拒绝的,不过看到僧人实在是死缠烂打,自己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要是算不准不仅不要钱,还要倒贴找钱。
褚天华听到这话才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刘关张三人,刘芳作为弟兄三人之中的心思考虑最周全的大哥却也是破天荒的没有给褚天华一个准确的答案。
这一个举动倒是让褚天华感觉出来有些玩味了,能让眼光一直毒辣的刘芳一下子吃不准深浅,要么这位邋遢的道士就是真的毫无内力,要不就是一位善于隐藏自己的得道高僧,要不就是到处混吃混喝的骗子。
倒是有趣!
褚天华笑着跟自己面前这位邋里邋遢贼眉鼠眼的老道人来到路边的摊子上坐了下来,褚天华没有拐外抹角,而是开门见山的说道:“这位道长,咱们先不说你真正的能力到底有几分,单只是你的这一份尊荣,要是想让人相信你是那种得道的高僧,也是不容易啊。”
老道人先是仰天长啸,随后唉声叹气的说道:“没有办法啊,这个模样和名字一样,说实话都是爹娘给的,有啥子办法啊。这位公子也不要见怪,贫道也是实属无奈,因为饥寒交迫,没有办法,所以才不得已摆摊给人做着算命的凶险营生,都说天机不可泄露,可是人不食五谷那可就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了,贫道这也是下策,要是想自己不死,那就只好用命换钱了。”
褚天华看到老道人只有外表的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