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公子哥的马匹已经倒地身亡,褚天华随后对着那名伍长说道:“正好,那人的没了坐骑,这位军爷你就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一下,你留下,其他人去吧,对了要记得和他们的长辈说一声,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韩超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低头的眼神充满了惊吓和怨恨,距离兵甲前去报信已经过了大半柱香的时间了。
众人看到了那个来头应该很大的年轻人,十分悠然自若的站到了众人的身前。顺手解下来了那名伍长的腰间的佩刀,然后安静的在那里看着,将自己的长刀放在自己的面前。
这倒是让一种看客们大失所望,这些年听过也是见惯了那些将门子弟飞扬跋扈的样子,短短二十年,那些甲胄的高官弟子也都长大了成人了,虽然不能说一棍子打死了所有人。却不能否认总是有人打算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
按照这些常理来说,天下的乌鸦也是一般黑,现在一半的富家子弟都是靠着比拼靠山比拼家世最后生出的膏粱子弟。
谁若是赢了便趾高气昂,谁要是输了便就点头哈腰。不过今天如此和和气气的这位公子,难道也是不知道什么来头的大人物?
付长虹有些好奇的问道:“黄建,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要杀鸡儆猴?可是照目前的这个情形,咱们殿下还去找他们的长辈,这不就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下嘛。不像是要真的杀人的,若是真当着那些父辈的面去杀了他们,就不怕出现什么不好的后果?”
黄建缓缓的说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当官也是一样,下策就是乱杀一通,杀那些纨绔杀那些官员,要是我看没准就会适得其反,到头来惹得那些父辈沆瀣一气,杀人倒是痛快,却不是长久的办法。中策便是一个不杀,权当是买个人情给这些家族,最起码可以敲山震虎,可以让他们以后的吃相不会那么难看,双方现在有可以相安无事。只能起到这些作用,这样唯一的缺点就是让这些百姓觉得咱们的殿下只会逞口舌之快。”
付长虹托着自己的一脸肥肉说道:“接着说啊,我就烦你们这些读书人,说话总是说一半,你接着说最好的办法,要不然咱们的殿下要你做什么。”
黄建轻蔑一笑的说道:“我也不再清楚,咱们的殿下到底准备做什么,当下的局势,要说上策几乎是没有。”
付长虹被黄建的给整笑了说道:“没有?黄建你是不是在骗我。”
黄建思考了半天说道:“要是我,倒是勉强可以说出一个上策,可是我不觉得可以随随便便的能够做到。”
付长虹来了兴趣,立马追问的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一肚子主意,你说说,我听听。”
黄建买了一个关子笑着说道:“要是真的是我说的这样,那你可不能白听,我听说你们那里的绣楼,有清倌儿有美人还有好酒,你这么一说我还有点嘴馋了。”
付长虹大方的拍了拍黄建的肩膀说道:“我当时什么呢,原来就是这点小事啊。这好说,这是我擅长的。”
黄建也是说道:“我喝高兴了,就说给你听,反正按照咱们殿下的意思,若是我改变不了自己的这个性格,也就注定在冀州高不成低不就,与其那样,我还不如陪着你付老哥喝一个痛快呢。”
一炷香以后,一匹匹骏马随后狂奔回来,索性这些人虽有文官,但是多年以来骑马巡河,也算是马术精湛。还有一位一直坐轿子从来没有骑乘过骏马的文官也是着急忙慌的抱住了一名军爷的粗腰,两人共乘一骑。
这位文官也是顾不得上什么气度风范,死死的保住了那名军爷的粗腰,大风都将头发给吹烂,蓬松的头发显得狼狈不堪。
护漕使韩昌盛也是连忙赶了过来,自己本来在东阳城呆的好好的,被李敬城亲自给点将,来到这冀州城查看漕运。本来自己的工作就处处受壁,却没有想到还是被自己的儿子给坑了一把。
前头到场的还有四位武官,一名是护漕都尉,两位是杂号的将军,一名是护卫都尉。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都已经给自己的后代跪在了地上。
掌管漕运兵马的那名都尉也是脚底抹油,身形竟然是快过了众人,干净利落的扑倒在了地面上,哭喊着说道:“卑职周建江参见冀州的殿下,卑职的小儿有眼无珠,惊扰到了殿下,卑职真的是罪该万死啊。”
要知道这位久居东阳城的周大人,在那天褚天华前去拜见皇帝秦奋的时候,曾经远远的看到过一眼,而那名中等身材的公子便是周大人嘴上的孽子。
看到褚天华的身份被挑明,周围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韩超等人的脸色也是难看得要命,他们已经在心中万分的愧疚,为什么今天要出来游玩,为什么要看到了这个煞星。
护漕使韩昌盛却没有跪拜,周建江在眼角的余光之中瞥见了这一幕,随后自己的头又低了下几分,只是嘴角悄悄的翘了起来。
在位的这些老家伙都知道韩昌盛和自己并不是一样的,韩昌盛可是首辅李敬城的心腹爱将,而且韩昌盛年少投军,也是经过几场大战的功勋武将,否则也不能被李敬城亲自点将。
韩昌盛掌管东阳王朝所有的运河,这类地位的肥缺,不知道有多少从边境上退下来的武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