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天华微微笑了一声说道:“别担心,今天我也不是冲你来的。”
说罢,褚天华还是拎了一把椅子给付长虹,付长虹干笑着做了下来,如坐针毡一般。心里却是十分感激,差点没有把褚天华的十八辈子祖宗再加上漫天的神佛都念叨了一遍。只求这位脾气比自己还古怪的殿下千万别想起什么来,就凭他一个没有任何官制在身的小喽罗,殿下还不是想怎么把弄就怎么把弄?
褚天华用自己手臂抵在窗栏上,随口的问道:“付伯父最近身体可还算好?”
听到突然有人关心自己,付长虹咽了一口唾沫,点头说道:“多亏殿下的惦记,吃好喝好。”
一直付长虹和和气气的褚天华思索了片刻,笑着说道:“付伯伯可是咱们冀州少有的书香门第出身,虽然这些年一直在军营之中,但刘青田说过,付伯伯要是在文人的官场之上,造化可能还会更高。就连杨释然也都给付伯伯相面过呢。”
付长虹有些尴尬的说道:“杨大人曾经说过,我爹年少的时候痴迷游侠骑射,若是中年可以辞官不做,寄情于山水的话,一定可以流芳百世。虽说杨大人能掐会算,我不过我觉得还是算的有些错误。让公子笑话了。”
褚天华摇着头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在冀州的时候,看到过杨释然算卦,那可是当真无愧的活神仙,他算的卦就没有不灵的时候。”
付长虹顿时瞠目结舌,说实话就连付长虹自己对着这些言语都不怎么当真,只是当作他们家每家人茶余饭后的闲话,不过他爹年轻的时候确实单枪匹马的闯荡江湖。这些都是听付长虹家里人所介绍的,付长虹从小都没见过父亲如何的舞刀弄枪,甚至年轻时候的光荣事迹,付大人都不曾对这个独子仔细的说起,付长虹对于自己父亲的这些流言蜚语,也只是以为是溜须拍马的好事之徒所进行的阿谀奉承。
如果杨释然大人真的卦能通神的情况下,那可是真的了不得。付长虹一直卑微下的腰也是微微的抬起来了一些,对这位一直在张口郡官场上不显山不漏水的父亲也是高看了一眼。
长久以来,付长虹都觉得自己的父亲可以在张口郡的一亩三分地上,混的一个一官半职就算是真的不错了,自己这一辈子的前途都算是渺茫,本来自己都打算放弃了。一辈子在家里安安心心的当一个败家子也不错。
付长虹察言观色的本事比起房间中的两位清倌儿来说还真的是炉火纯青,当褚天华说到冀州杨释然的时候,眼神之中散发出来的感情都是十分柔和的。
付长虹当然不会知道褚天华和杨释然之中那种不可思议的深厚渊源。
褚天华所要找寻的这种白干儿在这绣楼之中,也可以算的上是稀罕物,不是那种人人都抢夺的稀罕物,而是那种寻常人家都不怎么关注的稀罕物。
在这里要是喝这个,别说自己的伙伴了,就说那些寻常的风尘女子也是有些不情愿。
大阿姐翻箱倒柜才找到了几壶,褚天华和付长虹自然的一人一半,大阿姐自己也是分的一些,白衣不能喝酒,只好弹琴作伴。
褚天华没有忘记刘放,通知大阿姐将最后剩下的一些交付给外面一直辛苦把守的刘放。
刘芳接过白干儿,悄悄的掩上了门,豪饮一口,然后继续做他那喜怒不形于色的本职工作。
褚天华拎着小酒壶,轻轻的摇晃酒杯,缓缓的问道:“还生不生我的气。”
付长虹听到后连忙的喝了一口酒压了压惊,瞬时间一股热气涌上了心头,好辣。他以为是从来不会触碰这种酒水的,一来是呛人二来是火气太大。
不过今天能够和冀州的殿下一起喝酒,别说是有些辣嗓子,就是酒糟都可以喝出一醉方休的豪情。
褚天华冷不丁的一句话都能恰好那捏住付长虹的把柄,付长虹嘴里面的一口酒差点喷出来,赶紧把口中剩下的那口烈酒咽到肚子之中,一股灼烧的感觉烧的五脏六腑有些滚烫,下一秒一颗心又被吊到嗓子眼。
付长虹小心翼翼的苦笑道:“哪里敢,殿下现在已经在边境上扬名立万了,长虹别说是记仇,就是希望有哪天可以真正和殿下一起策马扬帆。”
大阿姐自认为抓住真龙了,这位从冀州城里面来的年轻男子,肯定和这位付家公子有交情。说不定没准是付家的哪位远方亲戚,人们都说付家可以和张口郡经略使的燕家盘上关系,说不定这位公子可能是经略使大人的亲戚晚辈,这才让付家公子这么紧张兮兮。
褚天华点了点头,像是已经完全的相信了付长虹的话,随后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听说你有一个亲戚,在张口郡已经坐上校尉了?掌管这一营的兵马,那可是足足好几百的兵甲呢。还都是燕文鸾的亲信。”
付长虹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一脸诚实的咧嘴笑道:“那些都是一些花架子,最多也就是摆场面充面子了,远远的看起来是真好看,但是要是去边境上转悠一圈,和咱们冀州的边军比划一下的话,我看可悬,这些都是一些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也不懂什么集体冲锋什么的。”
看着褚天华的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付长虹连连摇头说道:“大哥,不过说实话,这些人里面有许多都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