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长虹见不得别人在张口郡的地头上过的比自己还要好,但是对于一些自己惹不起的家伙,也是特别的有见识。
大阿姐对门口那位始终没有睁开眼睛的护卫也不觉得有什么惊讶,在她看起来,这些扈从要不就是同着主子飞扬跋扈,要不然就是沉默不语。
不过当大阿姐看到付家公子紧张兮兮的样子,自己也就寻摸出一些门道来了。
大阿姐轻轻的扣响了房间门,不自觉之中就连推门的动作,也是轻盈了几分。
“进来。”
屋内传来一声轻语,大阿姐满脸笑意的走了进去。
看到大阿姐进去以后,付长虹也准备跟随上去。他要看看到底是哪里来的何方神圣。
自己还未进门,就看到一双打手拦截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直沉默不语的扈从缓缓的开口说道:“等着。”
扈从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了不容置疑。
大阿姐看到自己进来后,后面没有人跟上来,连忙走到门口,准备开门。却被屋里的那位公子拦住了。
大阿姐自身不介意在外面多等一会儿,可是她特别的害怕身后的那位付家大公子火冒三丈,到时候别说她这个普普通通的大阿姐,没准连整座绣楼都会被这位付公子一把火给烧掉。
隔墙有耳,大阿姐竟然听到了一句让自己不敢相信的话。
“不打紧,不打紧,我在这里等等便是。”
一直站立在门口的付家公子轻声的笑着说道。
大阿姐现在真的是如同被人架在火堆上炙烤一般,浑身上下都冒出了汗。
过了两柱香,付长虹的脸色已经由刚才的激动变成了现在的浑身抽搐。
方才自己在温暖的房间之中走出来,身上没有穿着一些饱暖的衣物,只是裹着一条貂衣,外面的寒风呼呼的刮着,就连自己浑身肥肉也抵挡不住。
“付大公子,进来吧,外面冷。”
屋内传来了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大阿姐也是听到这句话后,放松了一些,她这一辈子就没有现在这么放松。
只不过一直在外面手动的付长虹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脾气了,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屋中的人但凡是在调侃自己,自己一定要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房门被大阿姐缓缓的打开,已经冻成一坨的付长虹笑着跨过了大门,看到里面的坐着一位,他想破脑子都没有想到的人物。
虽然许久未见,他付长虹却是一辈子也忘不掉。
下一秒,这位张口郡的大纨绔用一种自己都特别佩服的当机立断,已迅儿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重重的跪在地面之上。长跪不起,一个脑袋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磕在了地面之上。
看到靠着窗户的褚天华没有说一句话,付长虹也是连一个屁都没有放,就在那里五体投地的跪拜着。
看到这一幕,大阿姐本来倒水的手也变得哆哆嗦嗦,屋内的两个清倌儿更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惊吓的赶紧去贴着墙壁站着,紧紧的捂住心口,再也不敢去看一眼。
大阿姐的眼神也是瞬间的转悠了起来,让自己没有办法接受的是,那个被她误以为是寻常人家的富家公子。那个堂而皇之的收到了付长虹的一拜,没有上去搀扶,就那么一手托着腮帮子望着过来,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地上的那一滩肥肉。
付长虹先前在门口忍饥挨冻的站了半天,身子骨早已经是强弩之末,跪着跪着就有了一些打颤,却是不敢随便的活动。生怕稍有动静,都会被人误以为心怀不轨。
好在褚天华笑着说道:“长虹,今天也怪我,本来是不想去打扰你的,只不过因为刚才喝多了两杯,我跟大阿姐说你我关系不浅,虽说上次咱俩打赌,打输了,可你也不用这样。快起来快起来,这要是以后知道你在这里是第一号的恩客,小心掉了自己面子。”
仅仅是过了半个时辰,大阿姐的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一般,由悲到喜,大起大落。
本来以为按照自己的想法,付长虹是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那就只能解释这位一直自称是冀州旧友的公子。
大阿姐作为绣楼之中的小掌柜,在这个时候,她赶紧在脑海之中就像是过筛子好好的梳理了一遍头绪。
除去先前坐在那里头发有些灰白的公子哥儿的身上来回的挑逗,剩下的事情,大阿姐自认为还算不错。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她到底只是绣楼里面的风尘女子,官家子弟多当官,将门子弟多投军。
有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虽说这样说话有些不合适,事实就是这样,她从出生的时候开始,就是一直在绣楼之中生活。
褚天华根本也是没有把心思放到了付长虹的身上,之所以能记得这个名字,还归功与付家公子有一个掌握实权的爹。
张口郡的军曹付强,付姓在张口郡是个大姓,宗祠繁多。付家之所以能够在这里发家,也就是在于他仗着是当地的地头蛇,成功的宗脉牵扯交错在了一起。
付长虹心思细腻,他知道冀州的殿下不会贸然的前来,应该是有些大事需要处理,如此以来就不可能是针对于自己这样的一个纨绔子弟。都说杀鸡焉用牛刀,相比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