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姐往前走了一步又往回退了几步,丢了一个眼神给身后的白衣,那淸倌儿白衣开始抚琴。
一阵悠扬的琴声过后,大阿姐这才微笑着说道:“这位公子,巧了,付家大公子正在顶楼,莫不是今天他特意来等公子?”
大阿姐在心里面早已经将眼前的这位公子哥说的话当成了心口雌黄,她流落江湖这么多年不是没有见过那些喜欢将牛皮吹得震天响的公子。现在只要是面前的这位公子哥儿随便的说上一句,大阿姐也就不再去刨根问底,只当自己听错了,随便找个借口这件事情就给了了。
大家在这个时候来绣楼目的都是为了寻欢作乐的,又何必互相闹的下不了台阶呢。
大阿姐本来是打算找一个说法去找寻一下个付家公子,但自己转念一想,就算是这样做了,害人不利己。付家公子过来以后,在看到不对,将眼前的这位公子一顿棒打,出了一顿气还好,若是没有出气,那作为罪魁祸首的大阿姐也是自然讨不到半点的便宜。这样又是何苦呢。
褚天华接下来的动作,倒是让所有人感觉到了一阵子为难。只见这位褚公子走到了窗外,斜着依靠着窗户,洋洋洒洒的说道:“正好,那就劳烦大阿姐了。你去和他说一声,就说冀州城的一位旧友来到了张口郡,现在就在这座绣楼之中。”
莫非他们真的是有关系?大阿姐笑眯眯的问道:“公子,那我可真的去了啊。”
褚天华笑着回答道:“去吧,别的你不用解释,没准还给你们赏钱呢。”
这一句话让大阿姐心里有了底气,眼神之中笑意更浓的说道:“这位公子一看就是那种大富大贵的人家,一会儿让奴婢好好的伺候一下公子。”
一直静静的看着外面的褚天华一开始只是觉得莫名其妙,等回过味儿来以后,狠狠的望向那位大阿姐。
遭受一场无妄之灾的褚天华干脆转过头去,望着那座依旧歌舞升平的青楼。
大阿姐见到他不是开玩笑,迅速权衡利弊之中,还是鼓起了胆量出门去找寻那位性格乖张的付家公子。
褚天华也是在安静地等待着一会儿的动荡。
之所以来这里,只是在褚天华的心中十分确定那些北离的探子可以完成他们的任务,然后轻轻松松的全身而退。
不过现在到了有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惊喜,司徒商的作用应该不像是表面上的这么简单,对当下赶赴张口郡各处北离探子窝点的冀州锦衣使而言,却很有可能就是今天丧命之时。天下是天下,冀州是冀州,而他们这些冀州的探子却是探子,这些并不会相互挂钩。
因为有司徒商这种重要的人员参与,张口郡十之八九就会有一两个实力能够达到四大境界的北离死士来这里坐镇。
这是一场没有太多硝烟的战争,但却一样的充满着血腥的气味,在谍报之中,占据着绝对主动的那一方,赢就赢在对于细节的把握。
褚天华听着悠扬的琴声,转头看着总算是放松下来的两位淸倌儿。
白衣仰着头,轻声问道:“这位公子可曾娶亲?”
褚天华哑然失笑,柔声的说道:“娶亲了。”
白衣有些失望的说道:“恭喜公子了。”
褚天华也随后说道:“谢谢你。”
白衣随后说道:“大阿姐很喜欢你,我看的出来,如果晚上你要是找人侍寝的话,一定要大阿姐。”
褚天华解释道:“她喜欢的是一个心胸宽阔的公子,而不是我这种纨绔子弟,否则她从小就给绣楼卖命,会觉得自己十分的不值得。不过说实话,就算是在冀州城里面也不好找寻到这么漂亮的美人了。”
白衣抬了抬下巴,眼神游移说道:“那你怎么不满足大阿姐的愿望?”
褚天华望着歌舞升平的街道满脸的笑意。
没有得到答案,但比得到答案还要心情轻快一点的她,板着脸转过身,偷偷一笑。
褚天华四处打量着这座绣楼,心中念叨着:“若是一个人连愿望都没有了,只会消散的更快。”
褚天华之所有没有参与其中,不光是他不是特别愿意插手锦衣使的系统,更重要的是如果自己贸然出手,导致围剿太过于顺利,一些深藏在泥塘底部的老家伙们,可能宁愿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子弟相继赴死,也会一直按兵不动,不愿意冒冒失失的出现。
这些原本都是十分简单的事情,但是到了褚天华这里就会变得十分的复杂,也不得不去步步为营。
褚天华听着逐渐嘈杂起来的琴声,褚天华笑了笑,自己对音律不是特别的了解,但是冀州的王府之中关于音律的戏班可是不少,褚天华也是明白了这位女子的指法还不够娴熟是一个次要的原因,主要是因为这架新琴还没有来的及,应该是还没有好好的调整音色。
刘放还没有走进来说明现在还没有进行收网活动,而且有张弛和关云跟着料想也不会出现什么特别大的误差,既然大阿姐还没有请来付家大公子,褚天华也是来了兴致,走到了白衣的身边,在背后抱住了白衣。
白衣有些紧张,整理了一下心态,随后便放开了手脚,在这名淸倌儿一脸匪夷所思的注视下,褚天华干脆利落的演奏了一曲曲高和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