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辉半天没有吱声,褚天华紧接着说道:“张口郡有塞上江南的美称,是咱们之后的军马粮仓的所在,宋大人作为咱们张口郡主管民生的父母官,想必是自己肩上的担子一定是很重吧。”
宋辉语气平淡的说道:“这是本官的职责所在。”
褚天华的表情一下子就由刚才的阴狠转成了毒辣,轻声的哦了一声,随后说道:“那么各地不同祭祀还有一些邪教的出现,也是宋大人的职责所在吧。”
刚刚屋内还有一些温和的气氛一下子就贴落到了冰点。
褚天华不给宋辉开口的机会立马说道:“宋大人一直以精明强干在张口郡著称,自己雷厉风行的手段也是为人津津乐道,怎么突然一说到这个就有点玩忽职守的意思了?远的不说,就说宋大人可以力排众议安安心心的住进这里,又怎么突然一下就允许那些百姓可以随意的在张口郡私自的设立寺庙,进行祭祀,供奉牌位。而且里面最不同寻常的事,其中一座没有供佛神佛而是供奉的一些邪魔,这可是明摆着违反咱们冀州的理智,其中一座祠堂还是出自宋大人的手笔,难道宋大人是仗着有自己的庇护,来一个明知故犯?宋大人你是不好瓷器,好藏书的,你房间中的那些孤本的来历可否简单的介绍一下,还是那些股本是那些人孝敬给宋大人的?”
褚天华虽然语气温和,谈吐之间却夹带着毋庸置疑的确定,宋辉喝了一口茶,说道:“那些孤本,在我们这些读书人眼中可能价值千金,在那些富商的眼中确实是一文不值,区区三四百两而已,根本不值一提。那些真正有价值的孤本,我都没有收入囊中,反而是放在了咱们大将军的府中吧,这辈子没有过去仔细的看一下,也是颇为遗憾啊。”
褚天华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自己的管辖内邪教泛滥,收受贿赂五十两按照东阳王朝的规矩来说就是充军,两个罪过加起来,可就是要掉脑袋的罪过,宋大人现在的语气也是波澜不惊,看起来宋大人是希望用自己的脑袋,帮助本殿下在冀州立下功劳啊。”
宋辉不愧是一个在冀州官场沉浮了多年的老石头,竟然面不改色的笑道:“看起来殿下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既然殿下带着护卫亲自登门,手中的证据也是十足,宋辉在这里也是十分的理解认罪,多少就是一刀的事情,不过还请后面的护卫手快一点,莫让我遭罪。”
关云听到后,有些不理解,刚才的两个人相谈甚欢,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脸色就突然的变动,这帮当官的确实有一套,不过自己的偃月刀竟然要做这种事情,自己想想就有些不情愿。
褚天华摆手示意关云不要着急,然后放下茶杯说道:“你我都是心知肚明,你这次背着冀州的意思,是有意让张口郡站在冀州官场的风口浪尖之上,如果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那么你确实成功了,我留意到了你这个曾经都惹到了褚萍的家伙。你现在年岁已经不小了,也是当官的一个瓶颈期,想要提高自己,改换门庭。需要一个情投意合的家伙,而我这个没有资历的空头殿下也想要大展拳脚的话,就急需要一个人来打破现在僵局。如果张口郡要变动,要有一个可以在官场有资历的改革大将,你这个官职不小又有一些声望的地方长官就显得特别的重要,只要是你愿意在张口郡打响第一仗。让那么些外人误以为你是的嫡系,那么就会有很多的官吏就会识趣的收敛一些自己的小动作,毕竟真的要是被你抓住了把柄,来一个拔出萝卜带出泥,萝卜可能比较干净,但是那些亲手做脏活的泥保不齐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刘关张三个人在旁边听得自己耳朵都已经发晕了,张弛晃了晃脑袋,希望让自己脑海中的浆糊全部平静下来。
看着宋辉没有言语,褚天华随后又说到:“虽说是法不责众,可是搂草打兔子的事情谁不好,总会有那么几只运气不好的兔子被大伙儿推荐出来。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心惊胆战,宋辉到了那个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缺了你就会深陷在泥潭之中,凭借自己的力气根本的爬不上来,只能是灰溜溜的跑去冀州和褚萍发牢骚?”
听到这里的宋辉放下茶杯,一边摇头一边鼓掌,随后说道:“殿下真是颇有心计,眼下的殿下可是不缺少打破冀州僵局的手段,但是缺少时间。现在东阳和北离看似和平,但内心勾心斗角的程度谁也不知道,战争可能随时一触即发。毕竟殿下就算不能乱杀一通,也能杀出众将的心口不一,等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再加上一个冀州的本地官员和一些外来官员的相互制衡,大圈套小圈,冀州的官场也就会被慢慢的平息下来。但是殿下似乎暂时没有那份狠辣果决,也似乎等不起这个时间。所以殿下才会亲自来张口郡找我。不知道宋辉说的是也不是?”
看到自己的言语好像起到了作用,褚天华半天没有说话,宋辉继续缓缓的说道:“如果殿下推举我做了张口郡的经略使,既可以给殿下摇旗呐喊,在冀州的官场上给殿下当扫除污垢的马前卒,也可以在明面上,安抚众人。这样咱们都有台阶可以下,而张口郡也是真真切切的落到了殿下的掌控之中。”
还没有等宋辉说完,褚天华拍了拍手打算了这位宋辉大人的言语:“宋大人真的一手好妙算,可是你千算万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