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一直觉得爷们就应该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如果没有能够当上光宗耀祖的将军,也要做好马革裹尸的退宿,要他上阵杀敌他绝对不含糊。可要是让他参与政事表明态度那可真的有点要他的命了。
可是既然殿下问起这些事情了,这个曾经在家族内一巴掌把一名督军给打的半死的张疯子也是只能有一说一。
看着张弛似乎有话要说,褚天华缓缓的说道:“对症下药,急缓有别,那就先把实权在握的武将在好好的敲打敲打,至于驻守边境的将领暂时先不去动。我先给你们三个透个底,我打算按照冀州的郡县地势设置二十六个正五品的校尉,按照每一个郡县一个,或者是每个隘口一个。”
刘放说道:“殿下,你可要想好啊,这可是一次大洗牌。这么大的一块肥肉会有多少的聪明人上钩。”
褚天华随后说道:“没错,只要当上这个校尉,就意味着可以从大批成天跟鸡毛蒜皮这些琐事打交道的校尉都尉之中脱颖而出,一旦他们掌握了军权,那么以后他们成为当地的土皇上也不为过了。”
刘关张三人也是陷入了沉默,他们没有想到自家的殿下心里还真的有这么一个庞大的计划。
褚天华笑着说道:“本来,我也打算给你们三个一个都尉的,不过你们三个现在的军工不显著,那些老将的身后必定还有一个庞大的家族,多多少少的都和褚萍粘带上一些关系。他们走到哪里都能服众,但是你就不行,所以毛祥才把你们调任到我身边积攒一下资历。虽然现在我不可能用快刀斩乱麻的办法一下子将整个冀州改头换面,但这是早晚的事。说不定等到时候会一点都不会带着血,到时候就会用的找你们。冀州地方上的校尉,可没有多少上阵杀敌的机会,你们可别不当回事,等将来我没准派遣过来一个新的统帅,你们到时候多半是要给新的统帅帮忙。咱们丑话说道前头,你们几个要是给我丢人,小心你们肩膀上的那个脑袋赔不起。”
刘关张三人下意识的抹了抹脖子,嘿嘿的笑着说道:“多谢殿下栽培,我们三兄弟反正是殿下你说啥卑职我们就干啥,没二话,不过我们三兄弟能不能提出个条件。”
褚天华笑骂道:“你们三人还是给个杆子就顺着往上爬啊。有屁快说。”
张弛率先开口说道:“殿下,以后咱们冀州的边境上要是有了战事,可不能忘了我们弟兄三个,张弛喜欢有啥说啥,我们三个在地方上也算是小有威望,但是从来没有人往我们的跟前凑活,我们也是经常关起门来,自己喝酒不理会纷争。已经被很多关系原本不错的家族鼓励疏远,所以我们还是觉得在战场上才能痛痛快快的了却此生,大哥二哥你们说的是不是。”
褚天华问道:“你们三兄弟还真是奇怪,几十年前,东阳王朝分崩离析,到处都是白骨皑皑,那多人之所以投军从戎,那是因为自己需要吃口饱饭,到哪都是没有太平日子好过,希望通过军营能够奔出一点荣华富贵。可如今你们三个人倒是反其道而行。放着稳稳的官儿不做,非要把自己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你们是不是觉得在地方上当着的大官,不如在战场上来的威风啊。”
张弛咧嘴嘿嘿一笑,黝黑的皮肤再加上浓密的胡须,露出了一丝不同凡响的阴险:“别人我不知道,就说我张弛就是和别人不一样,过不惯闲适快活的日子,尤其是当了兵以后,一天不杀几个北离蛮子我就浑身不再在。我觉得这病可能是一般人治疗不好,也就是需要去边境上杀人才能行。”
褚天华笑了笑了,不置可否。
现在真的是太平盛世,每个人都可以安心的睡觉,一觉醒来,也不会担心自己的家还在不在,自己的亲人有没有离开。开始田地之间的劳作,盼望着自己的孩子什么时候长大,什么时候可以娶媳妇。
张弛的想法在这里老百姓的眼中,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一定会是大家口中所说的土匪强盗。但是在褚天华的眼神中,如果没有像刘关张这样的人,冀州的好世道也不会太长久。
张口郡宋辉的宅子可谓是众多官员房子之中的一处奇葩,宅子空旷平淡,房屋内也没有什么奇花怪树来装扮。仆役更是稀少,其中一名年岁较大的管家门牙都掉了一个,若不是门口挂着一个宋府的牌子,不知道还以为是这是哪一户破落了呢。
门口也是冷冷清清的,街道门口的那个老树,上面满是落叶,飘零到了道路的两旁,满是灰尘。
按照宋辉的财力势力,本来可以住得上张口郡数一数二的高屋豪门的,这种房子,别说是买,就是人家送没准宋辉也看不上。
而且周围的邻居还经常说这栋是无人胆敢接手的凶宅。因为这样,宋大人说道不破不立,所以才购买下了这座众人口中的凶宅。
这家房子的上任主人是刚刚从边境上退下来的准备颐养天年的老将,曾经是褚萍中军大营之中的斥候副将,属于年轻的时候都能和褚萍每日都会相见并且饮过酒的功勋将领。
只不过在那个风雪交加的晚上,老将准备休息,突然看到了一个身影,然后一夜之间,自己府上的四十多口被人杀的一个不剩。就连老将老来得子的还在襁褓之中的孩子,也是被人一刀给割下了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