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萍随后咧嘴一笑说道:“八万,你爹就凭这八万就踏平了冀州,当年秦奋还和你爹叫嚣,说什么你爹我到处是吹牛皮,直到你爹我把他们那些占地为王的王爷藩王脑袋一个一个的全部摘了下来扔到庙堂之上,还带着血迹的人头,顺着大殿一路的滚啊滚,把那些天天之乎者也的谋士都给吓得尿了裤子。”
褚天华眼神中包含着温暖笑了笑,这些事情自己或多或少的都曾有过耳闻。与以往直接表现在自己脸上的不耐烦不一样,现在只要是褚萍愿意说,他就愿意听。
褚萍说道这里突然尴尬的一笑,晃了晃自己所剩不多的酒壶,示意刻意站在两个人身后的许仲康说道:“毛祥找个兔崽子,怎么给我拿的是水啊,快去给我拿两壶白干儿来,不用热。”
许仲康得到命令以后很快就拎过来了两壶酒,褚萍和褚天华一人一壶,褚萍先是停顿了一下,然后仔细的想了想说道:“天华,这几年你辛苦了,从十万大山到东阳朝贡在到六盘山,许多爹做不到的事情,你做到了。爹很高兴,这样子的话,过些日子爹一走,心里也就放心了。”
褚天华有些惊讶的看着褚萍,褚萍随后立马解释道:“秦奋那个老家伙说叫我去东阳看看。”
褚天华立刻紧张的说道:“爹。”
褚萍挥手打断了褚天华的语气说道:“爹这次离开冀州,除了是打算去东阳城,其实主要是还想看一看你这些年走的路。”
褚天华知道褚萍虽然好说话,但是褚萍自己决定的事情是千万不会改变的。
褚萍笑了笑,望向漠北,缓缓的说道:“爹这两年都在想一件事情,如果说北离真的一意孤行,准备和东阳碰撞一下,你能不能抵挡的住。你虽然现在的武道修为已经远远的超出平常人,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我这一辈子在刀山火海之中走了过来,也不能说百战百胜,而且有几次输的时候,输的是真惨,惨到爹连自己的佩剑都丢了。不过爹告诉你,就算是打了败仗,你要是能看到那些一张张薰黑了的笑脸,自己也能笑出来。”
褚天华点点头说道:“你放心,我是你的儿子,早晚也会去战场上走一遭,只有这样,对于咱们冀州的兵甲来说,才算是公平。”
褚萍听到褚天华的表述以后,自己竖起来了一个大拇指说道:“好小子。其实爹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真等你出来的时候,爹又不放心了,就像李敬城那个老鬼叫你住在京城之中,爹就是犹豫了。因为在那里最起码你的安全有所保证,爹那时候很愧疚总觉得对不起郭仪他们这些老家伙的儿子。那时候我去找杨释然下棋,原来杨释然或多或少总是让我几个子,结果那一阵子,总是吃的我只剩下一个老帅。直到他自己后来掐了一卦,说你是什么金鳞大鹏一类的,我脸上才算是有些放心。”
褚萍说道这里狠狠的灌了自己一口闷酒,笑着说道:“爹本来是把冀州二十三骑托付给你的,怎么又听许仲康说,你死活不用,你是怎么想的。”
褚天华平静的说道:“你这一辈子的恶名昭彰,临了临了了,还不做一些善事。冀州二十三骑总是不分男女老幼去杀,你就不怕以后的青史上写上你不念旧情过河拆桥啊。这把刀还是等最后的时候在用吧。”
褚萍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这样你多少都能心安理得一点,等我离开冀州就是你说的算了,人情是人情,规矩是规矩,不论谁拿人情和你讲规矩,如果你抹不开面子,你就交代给毛祥,让他们卷铺开滚蛋。”
褚天华也是点了点头,不断的喝酒。
褚萍咽下去了最后的一口烈酒,晃了晃空壶,轻声说道:“过些日子,就是过年,等过完了年,爹就该走了,走之前,你在陪爹转一转,咱们冀州的铁蹄吧。记得你去年只是露了一脸的。”
褚萍看褚天华默许了,然后自己双手插兜,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眯着眼说道:“真是许久没有来了,突然觉得这里的天气有些了过了,真的是人老喽。”
褚天华听到这里默默的摘下了自己的皮帽子,压在褚萍的头上,轻轻的往下拉严实了,遮住了老人的耳朵,然后将自己的大衣脱了下来,紧紧的裹在了老人的身上。老人打了打哈欠,轻轻的打上了酣。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年纪轻轻的郭嘉,便凭借一首《夏日绝句》引得文坛上的一场波澜,可是去在渺无音信,仿佛如同石入大海一般。再也没有让天下所有的佳人才子蜂拥而至的气势。
须知连皇帝都曾经拜读过郭嘉所撰写的文章,并咋天下文人榜上称其为榜首。皇帝都是如此,就更不要提及那些大家闺秀文人学子了。
许多寄情于山水的儒家大家在心中也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都觉得如果这小小的郭嘉高了自己一头,自己的面子可是往哪里放。
只有一直陪伴着郭嘉的伴读才知道,这几年的少爷根本的心思一点也不在诗词歌赋的身上,每天不管是风吹雨打还是大雪封山,总是要去湖边的渡口凉亭坐一会儿,东张西望,每个定数,或者是每天坐在书房,奋笔疾书。
以往自己少爷每逢心里有许多不愉快的事情,总是弹琴清唱一会儿。那琴生悠悠扬扬,就连麻雀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