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草原之上不见牛马黄羊,只见到铁甲森森。头前站着一位身着富家翁一样的老人。老人身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位男人,一位身形瘦弱另一位则是异常的威武,不过这位身形瘦弱的男子却长着一双凤眼,如果是按照说书人来解释,这位男人可是和书上所说的关二爷相仿,眯眼的时候总是一脸笑意,但若是直接睁眼那一股子威压可就不同寻常了。说书人说的不无道理,身形瘦弱的男人总是会给人一种老虎打盹的感觉。
身形瘦弱的男人在自己身体稍远处站着一个手中拿着长枪的黝黑少年。褚天华不紧不慢的赶来后,跟自己面前的老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就和老人后面的许仲康和毛祥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对着站在最后面的典不韦点头致意。
典不韦作为年轻一代身手最突出,也是褚天华在身边隐藏一把利剑,从未有过惊世骇俗的战绩,但是典不韦现在的修为如何,高深莫测的就连褚天华也说不明确。
轻车简从一路出冀州出来褚萍带着褚天华走到了一处空地旁边,笑着说道:“记得上一次在这大漠之中同北离死斗,十几年了,大漠还是这大漠,就是这草长的稍微的高了一点。”
躲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毛祥开口说道:“是啊,不知道这片大漠地下,到底埋葬了多少忠骨。现在也是热闹的太多了,生机勃勃的。该说不说,呼楚.努尔这些年打仗虽然有些吊儿郎当,但是治理这些辖境大小政事确实不含糊,前些日子我在这里眼线说道。有的时候喝个茶水都能听到北离的老百姓的赞叹之声。”
提及这个交手了半辈子北离大汗,褚天华讥笑着说道:“也就是亏的他身边有一个呼楚.苏克,要不然现在的北离早就已经分崩离析,被人吃的一干二净了。不得现在剩下的这几只老狐狸知晓厉害,总是不动声色的排除异己,远的不说,就说现在托雷部族,要不是还能紧紧的抱紧呼楚.苏克的大腿,可能就会被北离这头饿狼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下了。”
褚萍俯下身子抓了一把青草放在嘴里面慢慢的咀嚼,笑着说道:“是那天和你在六盘山交手的查尔汗.天雷,托雷部族的事情就是出自他的手笔,我曾经看到他写密信,竟然连我这个都没有怎么上过学武夫都能看得懂。拖雷.索图这个老家伙一辈子都在大事情上犯错误,但是生下来的两个孩子倒是聪明,按照刘青田的话说就是走些烟火气,前半辈子要是不顺,那么后半辈子一定不错,所以说这个人啊,还真是不能太顺风顺水,要是真的太顺风顺水了,可能一下子到了自己绝境,没准一下子就会狗急跳墙。”
褚天华点了点头问道:“你今天怎么想起来来这里看看了,我最近总是感觉到有些不顺,若是在原来,我一定会觉得天下最起码还能在平静几十年,但是最近这几年我才突然之间明白,原来是乌鸦站在煤身上,看得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冀州瞧在谁眼里都是动荡不安的光景,再加上北离这次的东风,北离双雄段祺瑞和北离各个部族之间都没有了以往的束缚,现在如果东阳不断的施压。”
褚天华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褚萍摆手笑道:“里外呼应,你是不是担心成为说书人嘴里的杨家将?”
褚萍四周的环视了一圈,对着褚天华说道:“爹知道最近这几年你吃苦了,总是希望爹可以过一个太平安全的晚年。”
褚天华也是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看到褚天华被褚萍一语道破,身后的众人也是嬉笑了起来。
褚萍坐在草地之上平淡的说道:“爹巴不得那些烂疮浓瘤自己可以漏出来啊,总是藏着噎着那才叫恶心人。有些人,爹还是很敬佩的,他们或多或少的都和爹有着一面之缘,还有咱们军营中的老人,他们半辈子没有死在战场上,怎么都要过几天好日子,女子银子帽子这些东西总也是不能少了人家的。”
褚天华已经许久没有听到面前的这位老人絮絮叨叨说这么半天了。
褚萍看褚天华还有些不理解,随后叫来毛祥说道:“就像毛祥,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像是个小猫崽,就好像少吃一口就能饿死一样啊,那会儿爹和他开玩笑说道问他以后想做些什么。毛祥,你当时说的是什么。”
毛祥毕恭毕敬的回复道:“毛祥那时候说能当上一个校尉自己就知足,就像那些当官的一样,手底下六七百名兄弟,看到谁不瞬间就直接用烈马把他们的身体给踏平了。”
褚天华听到这话后,笑了笑。
褚萍看他并不相信,然后对着许仲康说道:“还有许仲康,年轻的时候就是大字不识一个,那时候总是和我念叨说等到他死的时候一定要成为一个账房的掌柜,专门做一些贩卖牛马的生意,这样一来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用担心自己会死在平地上。”
许仲康听到褚萍这么说道,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褚萍看了看这些已经高官厚禄变得有些发福的小家伙们,突然发现他们已经成为冀州新的脊梁了。
四下无言,褚萍自言自语的说道:“以前那些可以当着爹面子骂爹的兄弟,都已经死在这片土地下了,那些半夜喝多了,拎着一坛子酒就跑到咱们王府前面说要喝酒划拳的兄弟也是多半不能喘气了。那会儿,刘青田和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