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则是强忍住笑意,轻声的说道:“不着急,等你写完了,咱们在聊。”
秦朵看秦安丝毫不在意,瞪着眼睛说道:“哥!你还是是不是我哥。”
秦安微笑的说道:“知道啦,知道啦。我知道你是因为练字的事情有些烦闷,所以我来了啊,我是特意过来安慰你的。”
秦朵无奈的重新抓起毛笔,点了点说道:“要不是你们都将这份工作全部推到我的身上,我才不这么上心呢。”
秦安忍俊不禁的说道:“这可真是着实的委屈了你了呢。”
秦朵重重的把毛笔放在了笔架之上,秦安犹豫了一下,还是叹息说道:“我其实还以为,褚天华那个小子不久将要大婚的消息,你不知道呢。”
秦朵一拳轻轻的敲在桌案之上,怒目相向,然后皱了皱鼻子,冷哼一声说道:“你也不要和我提他,那个还不如老百姓一样的登徒子,我才不在乎呢。”
秦安笑着连忙摆手说道:“我妹说的对,我妹说得对。”
话到了这个份儿上,他算是明白了,什么练字无聊啊,都算不上什么大事,原来褚天华娶妃才是自己这个妹妹生气的重点,只是自己不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什么时候和褚天华走到了一起去了,平心而论,当初褚天华还出手救了自己一命,自己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好好的报答一番呢。
秦安笑脸温柔,少男少女在各自年轻的时候,能够留下一个不错的面子,也算是挺好得了。
一蓑烟雨任平生,又有多少人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愿相扶到老。
秦安有些黯然,不禁的质疑自己身在帝王之家是不是真的好。
远在冀州的褚天华心情烦闷拉着典不韦和黄建到了一处小酒馆,褚天华一口气喝了不少烈酒,轻轻的放下酒杯,由于是包桌,随着不断地大酒大肉被端上,就连酒盅都被密密麻麻的挤压在了一起。
喝到最后的褚天华连忙说道把这些小酒杯全部换下,直接开始抱着酒壶喝酒。如果是多年以前的褚天华一定会收到老板的阿谀奉承,就凭借着褚天华的这张脸,老板都不敢要钱,看得出来褚天华最近的变化有些打,原本皮肤细腻的脸上现在充满了粗糙。
褚天华笑了笑,在怀中掏出来一块银子,认钱的老板自然而然的也就有了几分高兴。
典不韦和黄建一左一右坐在两边。褚天华对黄建这个自己亲手带回来的年轻谋士,其实很是愧疚,黄建本来可以一个人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却没有想到了现在确实经历他自己所不应该经受的许多事情。
所以这一阵子以来,褚天华尝试着将黄建放在身边,先是让其主持年轻一代的谋士工作,
黄建看到褚天华有些烦闷的样子,就知道褚天华的心思,只是在一旁不断的倒酒,褚天华其实倒不是说,不想娶正在冀州王府的两人,只是觉得现在的时机不对。或者是对于两个人的担心。
总而言及,言而总之,现在的褚天华可能是为情所困。
从小生活在十万大山的李昭君一直都觉得十万大山就已经是足够的巨大了。但是何谓家大业大,当李昭君走入冀州王府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一如侯门深似海,当他们看到那座巍峨的冀州山的时候,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因为最近冀州的琐事过于繁多,所以每日的晚宴排场都是很小,倒是与那些家境殷实的寻常富商大贾差不太多。一般都没有摆出那种列鼎而食的巨大场面。偶尔只有郭仪毛祥等人小心翼翼的分作两排,顺便谈论一些冀州大事。
褚月倒是经常陪同两人吃饭,动不动的一般都还准备出来了一些冀州特产的小吃。李昭君自打走入王府之中就有点神情恍惚,吃的也是心不在焉,总是担心自己会做出一些不符合礼数的事情。饭桌之上,褚月倒是经常给李昭君夹上几筷子的菜,夹菜的时候总是会小声的说上一句:“都是一些普通小菜,随便吃,李姑娘要是想吃什么就吩咐厨房去做。”
一直低头吃饭的李昭君都会点头停顿一下,然后就继续大快朵颐。
喝多的褚天华回到了自己的园中沐浴更衣以后,晕晕乎乎的伸了一个懒腰,以梧桐为首的那些侍女们却一直没有出现,褚天华也是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卧榻之上,做起了美梦。
这一觉直至半夜,褚天华这才走出院子,来到庭院之中,找到了一直守在门口的典不韦。
本来在冀州王府之中是不存在刺客的,典不韦却执意要在每天的晚上站在褚天华的门口为其守夜。
喂了一声。
典不韦跃进门来,两人对视,谁都没有出声,场面貌似既不尴尬也温情,不过这也算是挺好,否则的话,两个大老爷们在一起含情脉脉的,褚天华估计自己都要一身鸡皮疙瘩。
褚天华见典不韦丝毫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得自己找话说道:“在六盘山的时候,见到你露过一生,不知道你现在的修为怎么样了。”
典不韦皱着眉头,转身盯住询问自己修为的褚天华,嘴角微微勾起,但是绝对没有半点的笑意,而是散发着令人透骨生凉意的杀机勃勃。
典不韦说道:“你虽然身体受损,但是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我能感觉出来,你正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