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些家常中事,换做一脸及其正式的眼神,神情难料,秦奋淡然的说道:“你走做了这么多年的冀州殿下了,有没有信心可以接替褚萍的官爵?”
单刀直入
褚天华没有回答反问道:“没有信心又怎能怎么办,难不成陛下迁都冀州?”
这叫一直在一旁伺候的丁吴心中一震,自己随便年少,但是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听到许多人都说过。“万万不可和皇帝开玩笑。”不过眼前的这个年轻殿下不光同皇帝开玩笑,甚至拒不回答皇帝的问题,这难不成就是义父他们口中天大的胆子?
只不过听到这个回答的皇帝陛下却没有生气,转头看着这个本就交际不多的冀州殿下,笑道:“你这个样子,倒是像极了褚萍年轻的时候,只不过当时的他没有你这么会说话。”
褚天华没有回答,却是另开一个话题:“我听褚萍说过,你们还找过算命的算过,你们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命。”
虽然在政界上是形同水火,但是秦奋却没有表现的步步紧逼,而是光明磊落的说道:“褚萍在冀州已经不是一两年了,本来我还是希望你会来朝堂这里做官做个几年,然后用这几年的时间积攒实力,打磨心境。如果等到有一天两国都没有耐心,北离差不多也要大举南下的时候,在位于重任的。到时候不管对你还是褚萍甚至是冀州都是一个身份的表明。”
褚天华一手滑过凉亭,没有说话。
原本一位两人会唇枪舌战一番的大监丁义确实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公认的好骄奢油嘴滑舌的冀州殿下却是这般的沉默寡言。
反而是常年不苟言笑的皇帝秦奋今天的话却是格外的多了起来,甚至于许多话连自己这位贴身伺候十几年的老宦官都不知道应该如何的了解。
可能是这些话在皇帝的心中压抑了许久,没有了那些勾心斗角,只剩下了一老一少的相互探索:“我等了那么多年,也没有等褚萍在你束发之前离世,这话你可能不太愿意听,不过这是实话,其实我知道你原来玩世不恭,只不过褚萍征战半生,给他的后代留下一个不错的环境也是人之常情,天底下有很多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唯独你的生死,不算在内。”
褚天华在皇帝秦奋的碗中抓起了慢慢的一把鱼食,狠狠朝着远处抛了出去,那些稍微年老一些的鱼只能龟缩在角落之中,它们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可以前去吃食了,看起来今天他们的运气不错,这些饵料洋洋洒洒的落在了角落之中。
褚天华抛完了鱼食平静的说道:“如果陛下没有别的事情,那么微臣就告退了。”
秦奋轻轻一笑,转身离去。
刚刚准备转身的离去的褚天华,却被皇帝给轻声的叫住了。
秦奋露出了一丝只有长辈才会露出的微笑说道:“有时间的话在东阳城中随便的转转,听说冀州有一座望北楼,东阳城里面有趣的事情,可不比冀州少啊。”
褚天华背对着皇帝,点了点头。
既没有对骂起来,也没有争吵起来,这倒是出乎秦奋的所料,他本来一位这位年轻人会立刻的反驳于他。
褚天华则继续顺着御景苑的甬路走了出去,只不过刚刚就打算出宫的褚天华却碰到了一堆宫女侍卫,上面坐着一位穿着打扮都是美艳无双的女孩儿,整个规格应该是公主的规格吧。
一直对自己的样貌颇有信心的秦朵,却发现迎面走过来的披甲少年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看着褚天华走出了宫殿,秦奋有些发呆,将手中的鱼食递给了在一旁等候半天的丁义。轻声问道:“你说这个冀州的殿下是不是真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呢?”
丁义一直时间不知道是该回复还是不该回复,但是陪着义父等待半天的丁吴却直接说道:“奴才看不出来,但是总感觉这位公子应该是一个好人。”
听到丁吴开口的丁义不禁连忙打断,呵斥道:“陛下说话,哪里有你这个小子随便插嘴的份。一会儿去内务府领取二十宫棍,晚上不许吃饭。”
秦奋听到后也是轻声的说道:“他还是个孩子,你心里的石子已经被磨平了,你觉得你是老成持重了,他心中的石子可是还没有被磨平,难不成臣还需要一个孩子老成持重啊。”
听到这话的丁义也是知道陛下在为丁吴求情,连声说道:“陛下都开口了,你还不赶紧谢恩?”
“雨荷,你的儿子也长大了,长的也越来越像你了。”
“褚萍,你这家伙,孩子教育的也算是不错。不过你们要是真的打算拥兵自重,那我可就顾不上咱们原来的情面了。”
正当秦奋自己同着自己对话,突然一双小手狠狠的遮住了自己的双眼,一个乔装打扮的声音传来过来:“父皇,猜猜我是谁?”
秦奋直接了当的说:“当然是我们的秦朵公主。”
被父皇猜对的秦朵公主顿时脸上就出现了一丝的不情愿,装作大怒的说道:“父~皇~,你怎么总是这样啊。”
搂住秦朵公主双手的秦奋突然指了指墙顶说道:“快看,有麻雀。”
秦朵公主只是稍微的愣了一下神,就被秦奋一把搂在了怀中,秦奋伸出手捏住秦朵公主的精巧鼻子,遮住了秦朵公主一双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