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店小二有些呆住,白衣公子嘴上有些不悦,走到前去,用着自己花了好大心血来作为修饰的白纸羽扇轻轻的敲打了一下店小二的黝黑脑袋喝道:“你这小厮,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好意思自称绝学,小心我告诉你家掌柜的,让他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黝黑小哥听到店里老主顾的训斥,不禁噤若寒蝉,勉强的挤出来一个微笑,虚假的面容上也只能勉为其难的被称为笑容,瞥向褚天华的眼神还是称不上有什么友善,抽回脚,冷冷的哼道:“也就算是你小子运气好。”
说完话的店小二直接就被白衣公子给轰到了前门去。
脸上白白净净的白衣公子面对褚天华,脸上的笑容就是要真情了许多,伸手招呼道:“在下幽州人士邓振华。”
褚天华抬了抬眼皮看了看这个白衣男子,邓氏家族在幽州也算是小有名气。邓氏一门七杰都是在地方独掌一面的官吏,邓氏一家更有凭借一行草书令家门生辉的邓羲之。
褚天华也是抱拳施了一个礼说道:“幽州邓氏一门七杰,今日一看也是家族生风啊。”
邓振华不禁眼前一亮,自己只是一个自报家门,但是面前的这个男子却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自己的底细,这不是一般人可以随随便便做到的。
邓振华手一摆,对着褚天华伸手招呼道:“公子可否赏脸一絮,在这个通天客栈一醉方休,这里虽然看起不来不是特别的气派,但是能吃能喝能住,价钱也算是公道,厨子还有几道拿得出手的小菜,在凯丰城也算是一个响当当的招牌。”
褚天华甚者脖子看了看里面有些不错的装修轻声说道:“这恐怕不方便吧。”
还以为面前来着会嫌弃自己,邓振华赶忙上前问道:“如何的不方便,是不是方才的店小二出言不逊顶撞了公子。我这就吩咐店家好好的教训他一下。”
褚天华摇了摇头自报家门的说道:“在下乃是冀州人士褚天华,倒不是嫌弃这里,这里装修也算是不错,只是奈何自己一路赶路过来,身上的银钱所剩无几了。不敢叨扰。”
如果这是在冀州城,哪有这个邓振华说话的份上,虽说邓氏一门七杰,但是和褚大将军相比起来,还不是差上了十万八千里,邓氏一门最大的官不过做到正四品盐道转运使,无外乎用着自己手上的一些职权给家族谋取一点福利罢了。
不过邓振华看出来也是有点实在,连忙笑着摆手说道:“这些小事,何足挂齿。”
随后邓振华喊来了一位店小二,连忙吩咐道:“这位客官在客栈之中所有的吃穿用度都算在自己的身上。”
交友似孟尝,孝母似专诸。天下也是有喜欢交友好客之人,尤其是已这些喜好读圣贤书的文人士子来说。安得广厦千万间,引得天下寒士俱欢颜,便是那种胸怀天下之人所说。
褚天华拍了拍自己沾染有泥点的靴子,也算是苦尽甘来,跟随邓振华走入到了相关宽敞的院落,只不过刚刚进门,就察觉到了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眼光,就好像褚天华和他们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相比起来邓振华的出现也就是显得含情脉脉一般了。
邓振华看着有些迷糊的褚天华笑着轻声解释道:“褚公子不要上心,这些粗鄙之人十天半个月都看不到女人了,可能也是看着褚公子面容俊秀,可能有一种要吃人的眼睛了。通天客栈只有三十来位姑娘,用来陪着他们夜夜笙歌,不过还是狼多肉少,一般都是价格高着得春晓。这帮穷鬼,就怕囊中有大把银子的英雄好汉。”
褚天华哑然失笑,这感情是进了半个窑子。
不过有了这位钱大气粗的邓公子给兜底,也算是平安无事,邓振华代褚天华递交过定金以后,二人也算是有些拘谨的上了二楼。一看便给人异常稳重感觉得客栈老板亲自的端来了一盆静水,放在架子上后含笑离去,邓公子也是说等先好好休息一下,他去安排一下晚宴给褚天华解封。
看着四下无人,褚天华洗了一把脸,多天以来的风尘仆仆经过一阵子的寻常梳洗,刚刚端上来的一盆清水早已经浑浊不堪,褚天华轻轻的抠唆着自己手指甲内的细小砂砾。
盥洗完毕的褚天华感觉到了一阵的神清气爽,推开窗户,还有些余辉的阳关还是稀稀拉拉的照射进来,
两边有窗,褚天华在环顾周围一下,看到了桌子上那些价值不菲的茶壶茶杯,应该是江南道的手艺。青蓝色点缀这纯白茶壶,应该是仿的上好的青花瓷,色态极致,这间客房应该是上等客房,那难怪自己上了二楼以后感觉到周围都是一些冷清清,自己刚才瞥见邓振华在前台放下了五十两的定金,这件客栈生意看着也是挺火爆,应该不是那些随意坑人宰人黑店。
自己上楼之前看到客栈老板和那些江湖豪客们不见外的插科打诨,显然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那这应该都是回头客。
如果在四五年前褚天华一定会像在冀州一样,召集七八十位手下,将客栈包围的水泄不通,然后完全让自己一个人入住。不过见多了江湖恩怨以后,这倒是让褚天华如释重负,自己虽然不惧怕打打杀杀,但是如果只是素未谋面,只是为了面子和银子双方交手的你死我活,也只是着实的无趣,大家都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