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了铜板的亢满一脸兴奋的样子,其实不光是他,今天说书说的精彩纷呈,纷纷表现出希望在一段的样子,就连小气巴巴的茶棚老板都在怀中摸出了几块还没有焐热的铜板,连忙吩咐伙计送到白瓷碗里去,自己却一点感受不到心疼。今天幸亏的请了这对父女说书,挣了许多额外的银钱,自己也是心里暗自想到,一定要让他们在说几天,保证自己这个茶棚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亢满奶声奶气的说道:‘爹爹,我长大了以后也要参加冀州军,像虎侯一样,保家卫国!”
听到这个奶声奶气的小孩子有如此的雄心壮志,周围的人不禁打趣道:“小孩儿!你以后科要小心一点,冀州军可不要到处哭鼻子的小孩儿。”
亢满虽然年幼,但是气势可不少,大声的回复道:“我早就不哭鼻子了!”亢满说完,不光周围的年轻男子笑了,就连自己的爹爹和在一旁闭目养神半天的富家翁也笑了。
一些手里还稍微富裕的年轻人又要了两碗差钱,亢满也是被满是笑意的爹爹扛在了肩膀之上回家了。
一脸富家翁模样的褚苹拍了拍虎背熊腰的虎侯的肩膀,笑道:“去,把那一对父女请来就说我请他们喝茶闲聊。”
许仲康领了命径直的走去,父女二人本来是不喜欢这些应酬过场的,他们都知道自己就是一个苦命人,这些过场可能会给赏银,也可能给自己惹上一些麻烦。
但是兴许是感觉到这个富家翁不像是坏人模样,二人也就答应了下来,褚苹伸手叫叫来伙计了,要了一整壶茶然后拿过老人腰间的葫芦,吩咐小二去给打满。
虎侯坐在褚苹的对面,一脸凶神恶煞的看着对面的一对父女,老人和女儿有些发毛。老人连忙大口的喝了一口茶水,嘶了一口,慢慢的回味,满是沧桑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说道:“感谢这位老爷,这又是赏钱又是赏酒的,老头子我也只会说些故事,您有些抬爱了。”
褚苹笑道:“本来就是闲谈,觉得故事还是有些好听,恰逢身上带了一些散碎铜钱,也算是老先生替我排忧解难了。这是好事,老先生不要放在欣赏,都是他乡遇故事,瞧着咱俩的岁数差不多,喝一杯水酒也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老人爽朗的笑着说道:“您说的对,像我们这些跑江湖的人,就是靠这一点手艺,来养活自己,既然大人这么看重,那我就不说些什么了,来,老头子我先干为敬。”
褚苹也是端起茶碗相互碰撞一饮而尽。
旁边听着书有些发呆的许仲康呆呆的看着这壶酒仿佛陷入了阵阵的回忆,可能是触景生情,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大将军的时候那一天。
他还记得阳光洒进北离的一片荒地,两匹瘦马在悠然悠然的走着,偶尔的停下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对于它们来说,托着的人可能超过了它们的能力范围。
“褚老弟,前面就是十七营魁子营了”一个三旬出头,身着官服,衣服前绣着彪的图案,一脸沧桑的壮汉,不紧不慢的说道。“赵营长,五百两银子的买卖吗,换下来三百五十人的编制,这买卖亏也是不亏”被称为褚老弟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说道。“褚老弟,你的行为在我军中之人来说可谓毫无底线,为求一枚虎符,五百两银子竟然去拿天香阁购买百里香,送于李尚书的小妾。”赵营长脸上带着些许的不满。另一人无话,只是拿起一只长笛轻声的吹起,不会儿,朝阳拉伸了他们的身影,悠长的笛声在空挡的草地见回荡。
“齐老头,我们是不是要来一个新的营长,听说刘快嘴说他是东阳人士,你见多识广,你觉得他来了我们该怎么样”。少年许仲康说道。“谁来也无碍,在我们这一亩三分地上,管他是将军还是伍长,都是无碍大局的一只蚂蚁,你只管烧好你的饭,等发了军饷,留着钱保着命回家讨个老婆,你身子骨壮实千万要保护你身体,千万不要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被称为齐老头的老者满头白发摇晃着头说,只有他的眼睛里写满了对自己从军二十年里年轻气盛到混混度日的一生的落寞。老头用眼角瞥了一眼在角落里不断收拾柴米油盐的许仲康,许仲康不光是他的同袍也是他的最欣赏的年轻弟子,在这个营房里,所有的人都发自肺腑的觉得齐老头见多识广,把他放到了伙房里,他是所有人的良心,他在,这个营房的人有了不解惑的问题总想问他。对齐老头来说这一营的后生,让他们在这个时代活下去,讨一分老婆,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比扬名立万更加的真实。一声马鸣,将齐老头引回来了现实,他嘴上还不忘嘟囔两句“快加火”。
两骑进入营房内,本来操练整齐划一,气势如虹的军营,现在更像一个野人坡,打闹游玩更有甚者在中军大营说起了评书,讲的是打虎英雄常春的故事。随着一声清脆“传令官,升帐”士兵们打眼一看发现来人是兵部七品指挥使赵无极,那身带有彪型图案的官服着实的下了他们一跳,说评书的机灵小子,用那块桌腿改成的长醒目砸向了还在回味三拳打死老虎的传令兵,传令兵愣了一下,转身连滚带爬的跑出了营房。“褚老弟,军中懈怠,以后要多费心了,这些不如宫里的御林军精锐。”赵无极面无表情的说道,所有人都清楚,这支边防小军怎么有胆量和御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