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声势浩大的车队在出了东阳城后便缓缓北上,守门的城关看到了这顶正黄轿子以后,连出行的关蝶都没有看,随即便打开了城门,这支队伍的浩大远远远远的胜过那些四五品的官爵。
只是单单的看着那顶轿子,就知道那是一些皇亲国戚才能乘坐的,在加上旁边携带者绣花金刀的侍卫,有些在城管混了多年的老兵甲一眼就看出了这些不是旁人应该是皇城内的金吾卫。
随即而来的还是百余名全身银盔银甲的骑士,他们清一色受持陌刀,相传这种陌刀连马头都可以一刀切下,只不过每一柄都价格昂贵,这些也是只有皇城中的精锐御林军才可以佩戴的制式武器。
走在最后面的还有十几个武器身着各异的武林中人,他们有的面如瘦猴,有的满脸横肉,唯一的一样的便是他们腰间都携带这一个黄色布囊,上面绣着一枚铜钱,这些代表着他们是收到朝廷的供奉的武林中人,虽然光棍不逗势利,但是江湖中人也有一些恩怨情仇,朝廷如果四处出兵,必定会闹得天下不稳,所以在朝堂之中专门的设立了铜钱司,广招那些浪迹江湖真才实学的武林高手为朝廷效力。这一举两得的府衙一出倒是引得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些有了血债的江湖中人一旦得到了官服的庇护,自然自己的安全得到了保证,顺便还得到了一份朝廷的封路,发际于江湖的武夫也会替朝廷处理一些自己不好出面处理的事情。这些江湖武夫也是特别乐意能去铜钱司。这些年倒是过得的坦然,之中一个年轻书生的腰上的布囊之上绣着七枚钱镖。这说明年轻书生不仅已经达到了精魄黄境,还立下了不少功劳。凭借着这些护身符,行走于各个城市自然也是不需检查。
看着马队之中的那顶黄轿子,把守城管的兵卒感叹道这是这几日的第四批了,只不过这支队伍比前几支马队雄壮的厉害。
所有人的都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一路北上,武林中人负责探路和传递消息,御林军护卫两边,金吾卫护卫轿子,一行人马即使是到了一座城池也不停歇,而是由御林军准备人手,就地扎营。
每逢关隘都会有数百轻骑紧紧跟随护送。期间还有一名巡营校尉还偷摸的打听黄轿子中是什么,竟然第二天就被拉出去革除了军籍,打了八十军杖,随后被发配到了当地的县牢之中。
只是所有人都感叹道,这顶轿子从来没有掀开过,吃喝拉撒都是由轮番有人放到轿子面前。吃喝还好,都是用食盒将饭菜端好放到轿子面前,若果是拉撒便是有了些麻烦,都是专人拿着痰盂前去的。
只有金吾卫副统领张之东明白这趟的目的,北去冀州将朝圣的圣旨交到冀州大将军褚苹的手上。褚苹于其他封疆大吏不同,他可是实实在在握着二十万兵马的大将军。这一路上若是出现了片刻的差池,后果可想而知。
黄轿子里面的老宦官盘膝而坐,这一路上的颠沛倒是使自己不断的疲惫的打着瞌睡,没有人同自己说话,自己仅仅的抱住了面前的这个黄盒子,里面装的可是朝圣的圣旨。只不过一路的疲惫也使自己打着瞌睡,一个厥列将自己惊醒,前一秒的睡眼惺忪,但是下一秒就大惊失色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盒子。看着这个盒子安然无恙,自己才轻叹一声。
自己这把老骨头都被颠哒的快散架了,自己年幼进宫,也未曾坐过鞍马,这一坐可能就会把自己的老命给坐出去半条。
越往北走越有些荒凉,这里一望无际的平原倒是比那些山路好走的些许容易。金吾卫副统领张之东看着这辽阔的平原,站在自己武将的地位考虑,这里如果急行军一日可进二三百里,倒是极度适合大面积的骑兵冲锋。
这支队伍的走走停停,也从未进行过急行军,所以将将一个月才算是送到。张之东看着视野所及的道路尽头,站着两骑,左边的一骑银盔银甲,手中还握着一杆银枪,另一骑衣着华丽,衣服上还暴殄天物的镶嵌着一颗颗五颜六色的宝石,妥妥的一副纨绔子弟的派头。
两骑有说有笑,看着迎面而来浩浩荡荡的二三百的马队。
张之东心有防备,传令下去离着这两骑还有一百多步的时候便示意马队停止下来了,所有的军士准备防御。
看着马队停了下来,两骑轻轻的夹了夹马肚,迎面走来。只不过还未见的人的模样,张之东就听到了一路而来的嬉笑之声。
“郭二哥,你看我说的对吧,你输了啊。有时间请我喝酒。”那个纨绔子弟一边笑着一边说道。
“殿下,末将可没有和你赌的意思啊,这盘可不能算数。”银盔将军也是笑着说道。
看着两人的谈笑风生,张之东不由得紧张了起来,驾马前行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吾乃金吾卫副统领张之东,不知二位是?”张之东看着面前的二人没有任何的敌意,便凑了上去问道。
“我是褚天华,这位是冀州陷阵营统帅郭仪。”纨绔子弟介绍道。
得知二人身份的张之东连忙的回复的说道“参见殿下,参见郭将军。”
张之东并未感受到惊讶,自己已经在冀州的底盘上走了三四天了,如果说褚苹他们连这个都不知道的话,那只能说明他们也只是一群酒囊饭袋。只不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