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雄看着没有责备的神情题了半天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说道“少宗主,不要客气,随便喝随便喝,把咱们的马都牵走,叫雷火门的贵客先喝”阮雄急忙吆喝周围的喽啰。
两拨人的马匹一对比,就看了出来了,雷火门的马匹健硕高大,而三龙山的马匹瘦小,有的竟然还是皮包骨头。但是阮雄的马匹确实昂首嘶鸣,威武不凡。
“阮当家的,不像是川地人吧”角落里一个声音悠悠的穿出,陪随着声音的还有色子不断摇晃的声音。
“麾下本是江南人士,只不过因为战乱一路躲避到这里”阮雄隐藏多年,这套说辞早已经烂熟于心,谎话说够了一百遍就是真话。
“阮雄本是江南人事,曾盗取军中战马三匹后因被军曹发现,杀掉军曹两人,逃窜至今”每一个字都像是闷雷敲击在了阮雄的心头,在这里多年,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能说出过去的事情了。这个人是什么人,不能直接动人,一定要等落单除掉这个人。还没有等到想着下一句出口,看到了寒光一
道。阮雄没有想到自己逃了这么多年竟然是这种结局。
“阮雄杀了我冀州军营的军曹,死罪”褚天华擦了擦自己短刀上的血。看着黝黑的短刀上竟然没有一丝血痕。
门口看到大哥人头落地的喽啰们当场四散而去,树倒猢狲散,只剩下一两个心腹当看到雷火门的人的时候,保护自己的姓名比给大当家的报仇要重要的多。
褚天华看到了人头落地的尸首并没做多理会,走到了那匹战马面前,粮草兵马是考验一个王朝的根本,粮食,草料,兵器盔甲,还有战马,每一个精骑的花销足以抵得上三个步卒的花销,一个重骑更抵得上三个精骑的花销,而一个步卒需要三个农民的供养,而战马是不可以进行耕地劳作的,每一匹战马都是由王朝直属的飞龙司统一记录,而冀州的二十万战马每日所需要的草料数目庞大的无法估算,这就是东阳王朝和北离王朝共同忌惮的地方,对于马匹的律法军机更是繁琐之多,年幼的褚天华曾经自己偷偷的骑着一匹战马去游玩,没有记录在册的战马官,找遍了整个营房也没有发现,那是第一次褚萍对褚天华说战马的重要性“不要小看了它们,这个天下一半都是它们踩下来的。”
久在江湖的雷天一想到威震天下的铁蹄轻而易举的踏平了雷火门的时候就不禁的肝都在颤抖,自古是光棍不斗势力,更何况是上不如流的光棍和权势滔天的势力。褚天华走了那匹枣红色的战马面前轻轻的抚摸着马脸,好马配英雄,你这么多年陪着这个家伙受苦了。随后一跃而上,枣红马竟有灵性一般,一口长吁仿佛要吐尽这几年的委屈和煎熬。
“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看你全身通红就叫你小红吧”褚天华坐在马鞍上,轻轻地抚摸着马头。雷天也跟着笑起来,他才不管褚天华是不是那个随意杀人放火的纨绔子弟,还有打算游览天下的世家公子,他只见到了像多年前一样率真直行的大哥。
他说过要成为一个有志气、有豪气的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