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春节刚过,天色还没有暖和,一阵东风吹来,地皮还是湿的,虽然只是卯时,但是冀州城已经在蠢蠢欲动了。挑担的,茶水铺子,赶路的行人,都在给这座北方最大的城池增添着一点色彩。
“小二,来一壶茶水”一个正在过路的客商说道
在这个东阳王朝最北边的城市,永远存在着机遇。但是于伴随机遇而来的还有那些危险,但是总是有人抵不住那诱惑。
东阳王朝力压北离,西域佛国成为了这片大陆上最大的王朝,三朝在檀溪立下誓约和平相处,没有人知道,那场二十三年战争的意义是什么,没有人在意那百万的白骨在地下腐烂,对于兵家那场战争的意义只有那一将成万骨枯的实际和对战法的深究,对于那读书人来说就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的代名词,可是对于那天下苍生来说就是一场大的浩劫,索性浩劫结束了。
“来喽,客官”小二飞快的跑过来说道。
小二那眼睛一敲,六尺身材,黝黑的皮肤,但是眼神中带有那种决绝,手中拿着一杆长枪,后面一辆马车,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可能是一早赶路,那匹拉扯的老马还在喘着粗气。身后的六七人也是同样的打扮,并不多说话。小二一下子就看出来这就是要和北离蛮子做交易的铁商。虽然两朝之间征战多年,但是檀溪之盟建立后还是允许两国在边境开设贸易,在官府的监督下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缓和的两国的摩擦。冀州城位于东阳王朝的最北边,一直是交易的枢纽,在这里每天会有大量的客商驮着粮食,锦缎去换取北离蛮子的马匹、羊毛。像所有朝代一样,所有的战争都是建立在利益至上,当所有的战争为利益铺好的道路以后,那么贸易将会被摆在桌面上,让大家来见证这道路的顺畅。
“这客商倒是老手”小二心里暗自想到,因为虽说官路但是总有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借此机会发一批横财,而且大漠多苍凉,极易迷失道路,所以往来客商一般都会带这两匹老马,方便认路。不过此人就带几骑出门,不知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过这种人见多了,就不觉得大惊小怪了。
“朝廷规定,除春节外,夜晚不能灯火通明,为何你这里还要挂着这么多灯笼。”客商问道
“您一定是外地人,不知道,这冀州城是冀州王褚苹所建立的,今天是他儿子褚天华的束发生辰。”小二一脸笑着说道。
“一直听说这个冀州王,镇守边疆多年,朝廷赐他紧急专断之全,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客商慢慢道。
“一看客官就不是一般人。”小二道。冀州王在位十几年,青幽冀三州的税赋只有两成,比朝廷所定还少一成,百姓也算安居乐业,因临近北离,战争不断,未曾刀枪放库,马归南山。手握二十万兵马,也未曾把皇帝看在眼里。
“茶水钱放到桌子上了,弟兄们,咱们上路”黑衣客商说道。握了握手中的枪,看看了看做高大的望北楼。眼神中闪过一丝敬意。
冀州王府内
人来人往,天色还未黑,但是王府里的大红灯笼早已经高高的挂起,家丁奴仆在宴席之间来回穿梭,整个直隶王府内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冀州王的嫡长子的成人礼,那肯定是不一般的,我初入冀州,定当好好表现一番”新拜从三品幽州刺史陈平,由豫州县令破格提拔,吏部推荐来到这幽州担任刺史。老早就听说冀州王嫡长子成人礼,苦心准备,准备在宴会之间好好的表现一番。酉时,便再家中整理官府衣帽。准备了一座二十两黄金铸成的金马驹。
冀州王府背靠燕山,土木之盛,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作为朝廷封为的冀州王一代名臣,在这三州之地,只手遮天,北抗北离,北离曾使密探勾结朝中御史大臣打算使用离间计,称褚苹在冀州被当地官民成为“土皇帝”想使其调离冀州,怎料道,褚苹持剑上朝一件刺死了那位御史,血溅大殿,群臣无不呼大逆不道。但是褚苹依然眉头不皱,称病提前退朝。
此时的冀州王府大开中门,数十名仆役摆开仪仗,迎接宾客。陈平一进府门难道“这冀州王府并不输皇宫啊”,两门左右高挂四象图,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兽陈列两边,栩栩如生。六尺多高的三座青铜大鼎坐落在庭院之中,地面净是有大理石砖砌起来的边疆防御图三座青铜大鼎分别对应青幽冀三州之地,院内数十条黄花梨木的桌子摆放整齐,随便拎出去一条便可卖上数百两白银。三州所在北地,虽是春节刚过,却还有一丝寒冷,这个王府内却温暖异常,十几条地龙交叉相关,引得陈平大惊,每条地龙所耗用木炭均是百户人家一冬季所用炭木。豪门巨室,也不过如此。
陈平自己克制自己,不能失掉礼数,手拿金马驹,交到账房。一进门有些迈不进脚去了,名人书画推挤如山,文房四宝中的砚台就数十方,笔墨更是数不胜数,仆人们只是在账簿上寥寥几笔记上,便看下一件,每一件价值百金的礼物在这里显得那么上不了台面。
“我的亲娘嘞,面圣的时候御花园都没有这么大嘞,这要是上报朝廷,一定会置这老家伙死地的”陈品暗自道。
“冀州王到”对着王府管家的一声。百十名三州大小官员全部跪拜,皆称“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