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公府, 殷夫人早就在嘉祥居翘首以盼了。
没一会儿,在前头盯着的锦茵欢天喜地地跑回来,道:“太太, 三小姐回来了,三小姐回来了!”
正说着,赵佳臻已经和赵桓熙徐念安一道进了院子。
殷夫人见心爱的三女儿终于脱离苦海,忍不住心绪翻腾, 噙着眼泪迎上去道:“我的儿。”
赵佳臻也是悲从中来, 喊了一声娘与殷夫人抱在一起哭。
以往被那不幸的婚姻束缚着,回来都是笑着回来,而今终于挣脱了束缚, 倒哭了。可见以往的笑,不过是怕家人担心的强颜欢笑罢了。
接下来无甚可说的, 国公爷和定国公一起喝了顿酒,李梓良和赵佳臻就和离了。
赵佳贤和赵佳善得到消息,都回家来恭喜赵佳臻终于摆脱了李梓良这个烂人。
殷夫人特意摆了桌酒。
几个姐姐包括徐念安都说这次赵佳臻能回家, 赵桓熙居功至伟,都向他敬酒。赵桓熙傻乎乎地来者不拒,两圈下来,姐姐们和徐念安都清醒着呢, 他早醉了。
殷夫人遂命人将他扶回慎徽院去休息。
他不在, 几个女人说话还自在些。
赵佳臻的事已经告一段落,赵佳善四个儿子傍身, 婆母和殷夫人关系又好,也没什么可说的, 于是大家都八卦起赵佳贤的家事来。
赵佳贤如今肚子已很大了, 人也丰腴不少, 气色红润看起来最近一段日子过得不错。
“上回邬诚在文俊书院门口大骂赵桓旭,赵桓旭自是斯文扫地,邬诚也丢了好大的脸。我公爹气坏了,这两个月都严厉管束他,要他书院下学了立刻回家,晚上也不许出去鬼混,月例都直接给了我,他要花销得问我拿。
“他苦闷得不行,日常到我这里来寻宽慰。自作自受,谁乐意软语宽慰他?每次他一来我便装作腰酸背痛,叫他给我捏腰捶背。他便一边抱怨一边与我捏腰捶背。而今倒似养成了习惯,有事没事地跑来与我捏捏捶捶,我就把他当个丫鬟使。”
殷夫人与赵佳善赵佳臻听她说完,都乐得不行。
几人笑过一回,殷夫人红光满面地喟叹道:“瞧着你们几个都过得好,我这病不吃药都好了。现在就是不知你大姐在宣州怎么样了?”
赵佳善道:“说起大姐,前段时间我倒是与大姐通过一回信,她在信中说萱姐儿在边关跟着她父兄骑马射箭,舞刀弄枪的实在不像样。她有意将萱姐儿送回京来给您管教,并请您为她相一门亲,问我您最近身体如何,弟妹有没有身孕呢。”
殷夫人闻言,道:“算起来,萱姐儿过了年也有十四了,是该收收心学些礼仪,预备着相看人家了。我身子没事,至于念安……”
三个女人都将目光投向徐念安。
徐念安羞涩地垂下眼睑,轻轻摇了摇头。
赵佳臻低声问道:“该不是我那个傻弟弟少不更事,竟日就知道读书练武,冷落了弟妹吧?”
“没有,三郎他待我挺好的。”徐念安双颊微红。
殷夫人知道她和赵桓熙圆房并没有多少时日,便道:“怀孩子也是要看机缘的,急不得。如今你们爹也被祖父给发配出去了,咱们院子里太平得很,萱姐儿尽可回来的。”
赵佳善遂道:“那我写信与大姐说。”
殷夫人点头。
酒席散后,徐念安也有些微醺了,这葡萄酒的后劲好像比梅子酒更足些。
回到慎徽院后,她眼一抬发现书房的灯亮着,走过去一看,见早就被扶回来的赵桓熙居然趴在书桌上睡觉。
“怎不服侍三爷去床上睡?”徐念安问松韵。
“刚回来那会儿三爷非说他没醉,要去书房练字,没一会儿就在书房睡着了。奴婢们去叫,他就发脾气,奴婢们只好等奶奶回来拿主意。”松韵道。
徐念安无奈,只得进了书房,亲自去推他,口中唤道:“三郎,三郎?起来,回房睡了。”
赵桓熙迷迷糊糊地醒来,抬起惺忪睡眼一看是徐念安,顿时笑得像个孩子:“冬姐姐,你回来了。”边说边伸出双臂箍住她的腰。
徐念安一看,这是真醉了,就摸摸他的头:“咱们回房洗漱睡觉吧。”
“嗯。”赵桓熙乖乖站起身,被徐念安像牵小狗一样牵回了正房。
先让他洗漱上床,然后徐念安自己才去洗漱,洗好到房里一看,赵桓熙居然还没睡着。
他原本趴在被子上,听到徐念安进来的动静,猛的翻身坐起来,朝徐念安双手一伸,眉眼如月地傻笑:“抱抱!”
他长得好看,露出这副纯洁无害的模样,实是让人难以拒绝。
徐念安爬上床,与他面对面跪着,探身过去抱住他。
赵桓熙抱着她笑着往床上一倒,抬头就吧唧亲了她额头一下,道:“冬姐姐,我喜欢你。”
徐念安微醺的状态,感觉这样躺下来挺舒服的,乐得配合他,便道:“我也喜欢你。”
“你还没亲我。”赵桓熙不满地哼哼。
徐念安遂仰起脸来,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道:“我喜欢你。”
赵桓熙这才满意了,抱着她继续道:“我昨天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