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有眼缘的。我一见阿秀那妹子就喜欢。小姑娘脸盘子肉嘟嘟的,明眸皓齿,一笑起来,嘴角还有两颗小梨涡,哎哟,真可人疼!这要是我亲孙女该多好!”
陆丰给她倒了一杯凉茶,笑着道:“您要亲孙女还不是简单?叫我爹续个弦给您生一个便是了。”
“你这孩子,就会胡诌!”陆老夫人瞪他一眼,喝了半杯凉茶,捧着茶杯叹道:“也不知那赵家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改日我要寻个机会亲自见一见才好。我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孙儿,你的终身,可不能由着你父亲去送了人情!”
陆丰自是无异议。
徐墨秀下午就去了靖国公府,向徐念安汇报相看经过与结果。
赵桓熙毫无自觉地在一旁瞪着一双大眼睛旁听,听完了还第一个发表意见:“这何家也太过分了!谁啊,这般没眼色地将何家介绍给咱们小妹?”
徐墨秀:“……”
徐念安:“你四姐姐的婆母。”
赵桓熙:“……”
徐念安对徐墨秀道:“何家如此作态有违常理。邬夫人是一片好心,想必是那何夫人另有打算。”
徐墨秀点头:“我也是这般想。”
赵桓熙看看徐念安,又看看徐墨秀,颓丧:我们不一样。
“既如此,此事便到此为止吧。改日我去邬府跟邬夫人说一声便是了。小妹她怎样?”徐念安问徐墨秀。
“小妹没事,陆老夫人送了她一盘子莲子糕,她很爱吃,正在家里琢磨怎么做呢。”徐墨秀道。
“那便好。”徐念安暗暗决定以后在打听清楚之前可不能随便让惠安去相看了,没得受那些刻薄之人的羞辱。
徐墨秀还要回书院,呆了没多久就离开了。
晚上小夫妻俩去跟殷夫人一道吃晚饭时,徐念安就将这事稍微提了提,没细说,只说何夫人没看上徐惠安。
殷夫人道:“若不是邬夫人介绍,咱们本也不稀罕。不成就不成,反正你妹妹年纪还小,再寻摸就是了。”
徐念安点头。
赵桓熙道:“娘,我伤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上学去。”
“明日别去了,明日阿宸来了,你在家招待他。过几日便是中秋,你干脆待过了中秋,和阿宸一道去国子监。”殷夫人心情甚好道。
赵桓熙本想反对,可是一想,若是他不在家,岂不是让冬姐姐独自接待殷洛宸?那可不行。
“哦。”他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
殷夫人:“你那是什么表情?阿宸来你不高兴?”
赵桓熙皮笑肉不笑地咧出八颗牙齿:“高兴。”
殷夫人:“……”
吃过饭回挹芳苑的路上,徐念安瞧着赵桓熙闷闷不乐的,便对他道:“既然表兄要来了,又与我们住一个院子里头,你还是叫我冬儿吧,不要叫冬姐姐了。”
赵桓熙瞬间来了精神,双目熠熠:“真的。”
“真的。”
“冬儿。”
“嗯。”
这下仿佛打开了他的话匣子。
“冬儿,你看这个小石榴可爱不可爱?”
“冬儿,你可有瞧见我那柄未开锋的刀?”
“冬儿,我和桓荣去祖父院子里学刀法了。”
“冬儿……”
“冬儿……”
“冬儿……”
徐念安:“……”
次日一早,大雾。
赵桓熙去练武了,徐念安起来去给老太太问安,刚走到兰湖边上,碰上赵姝娴。
“早啊。”徐念安笑着同她打招呼。
赵姝娴娥眉皱起,盯着她看着一会儿,直到徐念安转身要走了,她才道:“你等等。”
徐念安回身。
“你们退开,我有话单独与你们奶奶说。”赵姝娴对跟在徐念安身后的宜苏明理道。
俩丫头看徐念安,徐念安朝两人点点头,两人才去了一旁。
“人都走了,堂妹有话不妨直说。”徐念安摇着团扇道。
“徐念安,我警告你,不要借着你弟弟和陆丰的朋友关系让你妹妹去勾引他。再有下一次,我就将消息散出去,看你妹妹还有什么脸见人!”赵姝娴因为昭化寺前看到的事不安了一夜,今天一早看到徐念安,终是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徐念安摇扇子的手一顿,目光冷了下来,瞧着赵姝娴:“堂妹,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她向她走近两步,与她面对面,“如不能利己,就不要损人。我徐家无意抢人夫婿,但你若敢因为陆公子来败坏我妹妹的名声,我就让你嫁不成他。”
“呵!你以为你是谁?”赵姝娴变了脸,嘲讽道。
徐念安面无表情:“不信?试试?”
赵姝娴咬唇,看了看徐念安后面的兰湖。
徐念安察觉她的动作,冷笑:“你莫不是还想把我推湖里去?名声真不要了?”
不曾想赵姝娴自己越过她往湖边跑去,到了湖边往下一出溜,又眼疾手快地抓住岸边的花枝,小腿泡在湖水里,大声叫道:“来人啊,救命啊!”
徐念安惊讶了一瞬,无语地用团扇抵了抵额头,看着她在那做戏。
两人的丫鬟很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