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两个到了翔凤楼, 楼中侍女似是新换了人,不认得赵桓熙,赵桓熙也没在意, 只说随便看看,不必相陪。
翔凤楼内部装饰豪华,一楼用各种架子展柜划分成数个区域,摆放着品类不同的各种首饰, 以金玉为多, 件件做工精细造型华丽。
徐念安打眼一扫便知此处首饰绝不会便宜,她扯了扯赵桓熙的袖子,小声道:“我们带的银子不会不够吧?”
赵桓熙也悄声道:“没事, 可以赊账。”
徐念安:“……”
刚进来没一会儿, 徐念安就感觉到楼里原本在看首饰的几处女子都有意无意地将目光向她的身边人投来。看来不管是男是女, 但凡长得太好看了, 都是祸水一盆啊。
两人转到摆放耳坠的货架前,赵桓熙一眼看中一对用碧玉和粉玉雕成荷叶荷花形状的耳坠,摘下来问徐念安:“你看这对好不好看?”
造型自然雕刻精细, 玉色淡雅清新,尤其适合夏天佩戴。徐念安见了也很喜欢, 点头道:“好看。”
“我帮你戴上。”赵桓熙将一只耳坠放回架子上, 手里捏着另一只要帮她戴。
徐念安道:“还没问价钱呢。”
“管它要多少, 你喜欢就好。”赵桓熙看看耳坠上的挂钩,再看看徐念安白嫩耳垂上那几不可见的小小孔洞, 有些不敢下手, 担心地问:“会不会疼啊?”
“不会, 我自己来吧。”徐念安伸手要拿他手里的耳坠。
“你看不着, 我帮你。”赵桓熙用左手拇指与食指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捏住徐念安右耳耳垂边缘, 将那只耳坠给她戴上。
徐念安转了转脑袋,耳坠在她颊侧微晃,她问:“好看吗?”
清透如水的玉坠衬着白皙无瑕的肌肤,又怎会不好看?
“好看。”赵桓熙双颊飞红。
徐念安问:“我好看你脸红什么?”
赵桓熙羞恼地瞪她一眼,侧过身去想拿另一只耳坠时,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染着蔻丹的手,一把将那耳坠薅了去。
他惊讶地转过身,见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位细长眼吊梢眉的年轻妇人,而妇人身后那女子他居然还认得,乃是徐念安那断绝关系的庶妹,徐海安。
赵桓熙这一转身,原本被她挡住的徐海安与徐念安也看见了彼此。
徐海安应是一早就认出了两人,并未露出惊讶的神色,也没跟两人打招呼,而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哟,这耳坠可真好看,我要了。弟妹,去帮我把另一只拿来。”抢了耳坠的妇人用一种令人十分不快的语调尖声道。
她不识得赵桓熙与徐念安,见两人穿着不过如此,头上也没多少贵重首饰,料定两人只是稍有家底的人家出来的,欺负起来毫无压力。
“大嫂,这、这不妥吧。”徐海安声如蚊蚋,看起来十分惧怕她这位大嫂。
妇人刚想骂她,楼里的侍女走过来了,向妇人欠身道:“这位夫人,这对耳坠是这位公子先看中了,您要不要再看看旁的?”
侍女刚才也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偷看赵桓熙,所以她知道这对耳坠是他先拿的。
“他付银子了?”妇人挑眉问道。
侍女:“……还不曾。”
“那你是看我付不起银子吗?”妇人抬手就甩了侍女一耳光。
赵桓熙见她嚣张跋扈寻衅打人,怒了,大声道:“哪来的泼妇?来人!”
外头看门的两名男子应声进来。
赵桓熙一指那妇人,“叉出去!”
那两名男子真的听他的话上来叉人。
侍女眼疾手快地从她手中抢过那只耳坠。
妇人被扭住了胳膊,挣扎不休,大喊大叫:“你们敢对我无礼!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赵桓熙不耐烦:“你这般没教养,能是什么好人?叉出去叉出去!”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管你是谁?敢在我的楼中闹事,叉出去没商量!”
门口忽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徐念安听着耳熟,扭头一看,好嘛,原来是赵佳臻,怪道这两名男子听赵桓熙的差遣了。
“赵佳臻,你敢这样对来你楼里的客人,就不怕风声传出去,再也没人敢来你这楼里买首饰吗?”妇人对着赵佳臻叫嚷道。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啊?呵,大家都长着眼,实情究竟如何,不会自己看?与其用这种下作手段来替你那娘家嫂子打压竞争对手,还不如把心思花在怎样把首饰做漂亮上。记住这张脸,以后别放她进来,叉出去!”赵佳臻不甚在意地挥挥手。
那妇人一边叫骂一边被叉了出去,徐海安亦步亦趋地追在后头。
“三姐。”赵桓熙和徐念安这才有机会向赵佳臻打招呼。
赵佳臻上前拉住徐念安的手,亲热道:“今天怎么想起来我楼里了?”
徐念安看了一旁的赵桓熙一眼,道:“我不慎掉了只耳坠,三郎说买给我,带我来了这里。怪道又不问价格又说能赊账,原是打三姐的秋风来了。”
赵佳臻大笑,“打什么秋风,对自家弟妹我有什么舍不得的?跟我来。”
她吩咐被打的侍女下去休息,又对一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