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的话,让会议室里所有人都觉得有道理。
大家频频点头,目光齐刷刷落在了张子阳的身上。
张子阳也不抬头,垂眸像睡着了一样。
张万里却呵呵一笑,说道:“大家不知道苏州码子,我可以给你们科普一下!”
“什么叫苏州码子?苏州码子也叫草码,花码、番仔码、商码,是国内早期民间的"商业数字",常用于当铺、药房。”
“苏州码子脱胎于华夏文化历史上的算筹,也是唯一还在被使用的算筹系统,产生于华夏的苏州。”
张万里说到这里,举起其中一个竹筒杯向大家展示。
同时,也将竹篓里的竹制品,一一分发到在场人的手中。
“而严五六手售卖的仿光之子竹制品的上面,是没有这种码子的!”
“这另外竹篓里的,就是严五六他们手上卖的产品,这上面,是没有苏州码子的,现在大家也看一下。”
张万里另一只手举起另一只竹筒杯,同时又将另一批竹制品也分发到所有人手中。
所有人在拿到两种竹制品的同时,个个脸上写着惊讶,在对比之后皆是频频点头。
这对比是太明显了!
“呵呵!”严金刚带来的西装男鼻息冷笑道:“这个码子你可以刻上,也可以不刻上,这证明不了什么,合同的事你怎么解释?”
“合同是我伪造的!”
这时候,吕洋洋推门进了会议室。
“我可以仿写张总的字,但因为力道不同,我写的字是发飘的,大家可以对比一下!”
吕洋洋说着,把张子阳从严金刚手里拿到的那份合同举了举,又随便拿了一个桌上的竹筒杯。
“我们每一个光之子竹制品,那上面刻的字,都出自于张子阳之手!”
哗!
听到这一句话,整个会议室里沸腾了起来。
“吕洋洋,你什么意思?”
西装男恼了!
脸色异常难看。
“于海,表哥!你觉得我会是什么意思?”
“当初咱们说好了,东江市大胜区那片竹林拿下来之后,就仿照阳光实业的模式开始加工生产。”
“伪造一份阳光实业跟严五六的代理合同,就是借他们产品的名气开一下销路。”
“我们本来这么做就是错的,但我没想到,你居然跟严五六合起伙来还有另外的目的!”
“我们伪冒他人产品,这顶多就是商业上的恶性竞争,但伙同他人倒卖华夏文物,这可就是犯法了!”
吕洋洋一番话,说得于海哑口无言。
同时,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清楚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一时间,会议室里议论声起,而张子阳却缓缓起身。
“剩下的事,可就跟我们阳光实业无关了,我们回去等处理结果!”
张子阳扔下这句话,朝张万里一摆头,不紧不慢走出了会议室。
“张总,您不听听这些人怎么说,这件事怎么处理吗?”
张万里跟在后面,一出会议室,就急着问了起来。
“我听他们说什么有什么用?那么多部门的人都在,他们拿着官饷吃着皇粮,难道不知道该怎么办事吗?”
张子阳把该提供的证据和资料都提供出来了,剩下的事当然应该由那些部门去处理。
“张总真是高啊!”
张万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别那么多废话,我看县里新开了块场地,走,我教你学开车去!”
两人很快到了那块新场地。
张子阳教了张万里开车教了近两个小时。
“不错啊万里,你这脑瓜子不但机灵,手脚也挺灵活!平时没事的时候多练练,下次出来的时候,就你来开车!”
“我行吗张总?”张万里高兴的咧嘴龇牙。
他是真没想到,学开车居然那么简单!
这年代交通法没有那么严格,张子阳自然也不用教他太复杂的东西。
时近晌午,张子阳打算回严村去。
车子刚开到主道,就被潘东给拦了下来,并说有件非常重要的事。
十分钟后,两人去了一家茶馆。
“子阳兄弟,那边会议结束了,处理结果跟您预料的一样,我就不做复述了,我找你有这么一件事……”
潘东说着,拿出一卷纸递给了张子阳。
“这是什么?”
张子阳接过那卷纸,打开一看,瞬间明白了!
“潘哥,这东西您是从哪弄到的?”
那卷纸上面,是一幅绣图,跟姐姐张巧手里那个绣品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昨天在去盘山镇的路上,张子阳曾跟潘东提到过清代绣品,并将张巧手里乡品的图案简单描述了一番。
张巧是张子阳父母当年收养的,具体的情况张子阳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张巧被收养的时候,身上就带着半个清代刺绣荷包,半片荷包上是半只马头。
因为潘东是这方面的行家,所以张子阳才想从他那里了解一些,希望能替张巧找到亲生父母而寻一些线索。
但没想到,潘东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