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子阳替孙学义提供线索寻人成功,承包的事已经有了眉目。
老孙头也答应出山做大师傅,眼下张子阳要做的,一是组织手艺人培训学习,二是尽快组建销售团队。
次日清早吃过早饭,张巧就带着鞋样出去了。
不多时,张万里到了张子阳家。
“哥,这是你让我统计的订单,没有预定金,只有名单和住址。”
昨天,张万里按张子阳说的,把自己最好的一套衣服换上,带着几个样品又走了几个小区和一些单位。
虽然讲的头头是道,但很多人还是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好在不需要预定金,那些人也就留了意向产品和地址给张万里。
拿到这八字没一撇的材料,张万里心里很没底,一路来的时候愁容满面的。
“万里,做的不错!”
张子阳看到之后,却是满眼透着惊喜。
虽然几张破烟盒上的字歪歪扭扭,但每一个意向客户都被张万里记得清清楚楚。
“这一份我先复制下来,你保留一份,今天上午继续这个方法再去跑一圈!”
“复制?”张万里满眼写着疑惑“什么叫复制?”
“呃……复制,就是抄一份!”张子阳说道:“我连夜赶制了几个样品,你带上。”
张子阳将一个小竹篓递给张万里。
“哥,这样真行吗?”张万里还是不相信。
为了赶回早过来,他天不亮就从县里步行往严村走,脚上原本就破旧不堪的鞋,也磨的快见了底。
“就按我说的做,把这自行车骑上。”
张子阳知道,现在让张万里理解他的做法很难。
好在张万里对他还是很信任的。
不管在什么年代,锦上添花易,火中送炭难。
张万里骑着自行车刚走没一会儿,刘兵就带着几个人来了。
一人手里一个竹马扎,脸上都是大写的兴奋。
“子阳,我没来晚吧?”
刘兵还真怕自己落在周大旺那伙人后边。
眼看三十岁的人,他感觉跟那些十八九的小伙子竞争很吃力。
“没晚,先做个登记,然后去院子里等着。”
张子阳一边安排,目光直往胡同口看。
眼看快要七点了,周大旺那边可别出岔子,万一被胡昆那些人勾搭去,张子阳的计划可就要受到影响了。
心里正琢磨着这件事,就见胡同口乌泱泱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竟然是胡昆!
他手里攥着一串野菠萝果,走一步三摇晃。
“张子阳!三天时间到了,钱准备好了吗?”
人还没到张家门口,胡昆就扯着脖子嚎了起来。
昨天,周凤的驴轿到了胡家,胡昆听杨河说完情况后,气的咬牙切齿。
但此事是孙学义给主持的,他如果反对,那就是跟村支书唱反调。
而且,胡昆之前还让杨河全村宣扬,是他胡昆给了周家彩礼。
虽然周家一分钱没拿到,但周凤驴轿停在胡家门口,咬定她就是胡家的媳妇。
最后在村民的哄闹下,周凤成了胡昆的媳妇。
一次又一次失算,这口气他哪咽得下?
所以,他跑到这里来提醒张子阳,该还钱了!
“你现在来要的什么钱?”
张子阳看到胡昆等人,把院门一关,人就站在门口等着了。
“什么钱?少跟老子装糊涂,你特么欠老子一百块钱,想特么赖账?”
今天的胡昆格外嚣张
张子阳目光在胡昆身后几个人身上扫过,都很眼生,不是本村村民。
不过,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张子阳看着却很是眼熟。
垂眸思量片刻,这才记起此人,是镇上的痞子头三光,人称坊子镇三爷。
三光主要经济来源就是赌!
他手下有一帮人,除了拉赌就是打砸抢追债,后来演变成放高利贷。
八十年代末大型除恶时,此团伙也没逃法网。
看样子,胡昆是拉这小子来撑腰的。
张子阳不慌不忙,瞥了一眼胡昆那帮人身后方向。
既然你把人弄来了,那就让他们提前改造去吧!
“我是怎么欠的你这一百块钱?”张子阳抿嘴一笑问道。
“麻的,你在这跟老子装糊涂?”
胡昆今天来就是找茬的!
有三光在,他想不嚣张都难!
“我记性不太好,还麻烦胡哥提醒我一下!”
张子阳装做一脸无辜。
胡昆皱皱鼻梁,咬牙切齿说道:“特么的,前天晚上你到老子那赌钱,输的吊蛋精光!”
“老子可怜你没让你输掉裤子,借了你一百块钱让你玩,你小子特么的都输了!”
“但你借老子的钱,白纸黑字写得清楚,敢不还钱,老子就拆你的房点你的天灯!”
胡昆扯着嗓子鬼嚎,生怕张子阳欠他一百块钱的事别人听不清楚。
“哦……”张子阳恍然般拉了个长音,说道:“那我是怎么去你那赌钱的?谁喊我去的?”
“我草你祖宗的!”胡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