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是长得壮硕,打架也挺狠,但是连花拳绣腿都算不上,顶多算是街头斗殴,楚牧可是土匪,平时在寨子里跟人打架那是常有的事,他这么横,却能在土匪窝里活到现在,还这么横,靠的是他的身手和狠辣,再说好歹也是劫过很多次道的老悍匪了,一个土匪正规军,打不过一个莽夫,笑话。
楚牧两巴掌就把铁木扇的老老实实的,他靠着墙角一屁股坐在房间的角落里,一脸惊恐的看着楚牧,却连个屁都不敢放了,之前的嚣张更是没了影了,反倒像是一个被恶人欺负的无助的孩子,差点眼泪就出来了,这....欺负人嘛不是。
他知道自己这回碰上狠茬子了,大意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所以他很识时务的选择了认怂,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得现认怂,然后少挨点揍,以后再找机会把场子找回来。
问题是停不停手的决定权不在铁木手上,而在楚牧手上,而他之前受的气正愁没地施展呢,尤其是那个老王八蛋应该是个仙人吧,自己目测很长一段时间都打不过啊,那气怎么办,越想越气,只能朝着铁木身上发泄了。
楚牧抓着铁木的衣领,手上一巴掌一巴掌的继续扇着铁木的脸蛋,一点也没有停手的意思,打得铁木嘴角学血出来了。
“你是谁老子,啊?”
“啪”
“床是你的?”
“啪”
“洗脚?”
“啪”
“倒夜壶?”
“啪”
“喜欢被我伺候吗?爽吗?”
“啪啪”
“还睡外面,要你同意吗?”
“啪啪”
“现在的小孩怎么都那么坏呢,正好替你父母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社会的险恶”
“啪啪啪”
铁木已经被楚牧打的彻底失去抵抗的欲望了,强者只会屈服于更强者,现在他就老老实实站在屋子拐角,低头哈腰,像一个等候大爷招呼的奴仆。
楚牧指着地上的东西,铁木立刻心领神会,别说,这还真是人家强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当然偶尔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比如今天,遇到千年老妖了。
如果楚牧知道铁木在想什么,说不定又得给他补一巴掌,主要是他现在两个脸都肿了,实在是看不出他的微表情,这真的很考验眼力。
收拾好东西,楚牧把床铺好,然后给了铁木一个眼神,他一个机灵来到门前就准备出去,楚牧抓住几乎又是一脚踹在铁木的屁股上,把铁木赶了出去,然后关好门,又找了个东西顶上,这下房间里彻底安全了。主要是怕这孙子夜里下黑手,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不是,真的强者要把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躺在床上,楚牧很快就美美的睡了过去,本就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天,他是真的累了,之前都是睡树上,睡草地,今天难得睡回床板,楚牧睡得很沉。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醒了过来,推开门,发现铁木那货不知道去哪了,倒是有许多杂役弟子同样起来了,看到楚牧只是略微感到有些惊讶,然后看了一眼他出来的房间,眼神瞬间觉得有些悲哀和怜悯,看的楚牧有些莫名其妙。
只是还没等他想好怎么跟周围人打招呼,李执事就来了,其他的杂役弟子瞬间围了过去,楚牧也懵懂的跟了上去,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杂役弟子的仙到底要怎么修呢。
人群之中他看到了铁木,脸都肿成猪头了,铁木惊鸿一瞥到楚牧,瞬间移开目光,然后又往人群中缩了缩,彻底没了踪影,楚牧看到后一阵唏嘘。
看看,都把人家打出心理阴影了,下手的人怎么那么狠,他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昨晚下手轻点,瞧瞧把好好的一个人打的,多损哪,他妈都认不出来了,话都说不利索了,太残暴了。如果自己昨晚下手轻一点,对他再温柔一点,多交流而不是肢体接触,昨晚说不定还能从铁木那孙子嘴里先打听打听这杂役弟子是什么个情况,比如一天几顿饭,顿顿都有肉吗,每个月发钱吗之类的,当然主要是怪铁木太不禁打,没法说话,害自己没法张口问,肯定不是自己忘了。
李执事先稍等了一下,当差不多所有人到齐,他才拿出身后布口袋中的东西,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都在默默的等待着,这让楚牧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怕李执事,他明明觉得他人还是不错的说。
杂役中只见其中几个人高马大得少年挤到最前面,看起来就很有压迫力,其他的少年都下意识离他们远一些,几乎都把畏惧写在脸上了,而几个少年则有些玩世不恭,交头接耳的小声说着笑着,显得十分随意。
李执事似乎没有看到几个高大少年一样,而是先是在人群中看了一眼,然后找到在最后面的楚牧,朝着他摆摆手,然后说到
“楚牧,你上前来,我先给大家介绍介绍,以后大家都是同门了,要彼此互相关照帮助”
被直接点名,让他有些扭捏,楚牧有些不情愿的走到人群的中央,但是王二叔说了,要积极表现自己,要听管你的人的话,这样以后的路才能走的更远。老实说,楚牧一直对人多有些怯场,老毛病了,改不掉了,一看人多,他就下意识紧张,手心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