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真人脸色一变,身体后退了两步,口中喃喃自语。
一旁,静月大师则理智的问道:“师弟,就你的话分析,极为可能是易园出事了。但光凭这样的推断我们还不能肯定,你能不能说出更多的体会,或者其他的特征,以便我们进一步分析。”
玄阴真人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的道:“师姐,易园四院中,就以我阴院最精通阴阳术数,对于占卜星象最有研究。刚才,我在房中感到不安之时,第一想到的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曲指一算,那结果却是十分的清晰,清晰得令我不愿意相信,同时你们也都不愿意相信。”
“师叔,你究竟算到了什么,你快告诉我们,免得我们焦急啊!”
李宏飞看着玄阴真人,有些不安的问起。身旁,风远扬嘴唇微动,显然也有同样的心情。
玄阴真人凄苦一笑,目光注视着天上的浮云,语气空洞的道:“记得当初六院比武之初,掌教师兄提出只能带两人参加,那一刻我就想过要争取。可惜最后紫阳师兄一再坚持,玄玉师兄便答应带他前去。当时,说句实话,我心里很不服气,然而现在,我再想与他争个高下,却已经没有机———会———了———”
看着他,众人先是不解,可听到最后,乾元真人、静月大师等人无不脸色大变,四人同时伸手抓住他的衣服,大声追问道:“什么,你说什么?你一定是弄错了,这不会是真的,不会,不会的!”
狂野的叫声中带着难以置信,无论是乾元真人与静月大师,还是李宏飞或者风远扬,都无法相信这个事情。
一旁,微微冷静的浩云居士开口道:“不会的,我今天离开时都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玄阴真人伤感的看着众人,叹息道:“刚才那股不安之所以这样强烈,能够穿越千山万水,就是因为紫阳他发动了玄阳解体大法,以重伤之身爆发出七倍的力量,以此而产生强烈的执念,方能传输到我的心底。不然以他的修为,你们认为距离这么远,我们能感觉到吗?”
“不!不会的!我不信,我不信!”
失声的狂呼,乾元真人显然难以接受这件事情。
而此时,院中的其他人也闻声而至,不多时就围成一圈,大家询问起这件事情。
待明白之后,其他各院高手都纷纷安慰,其中菩提学院的法果大师开口道:“各位道友莫要担忧,这种心灵的感应固然是修真之人的一种神奇本能,但有时候也并不一定完全准确。我相信易园虽然会有面对劫难的一天,也不至于刚巧就遇在今天,所以大家不要过多的忧虑。”
静月大师凄然道:“大师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本门的玄阳解体大法一经施展,施法者就必死无疑。玄阴师弟既然能肯定是这种气息,那么恐怕此事多办是真。现在我打算马上赶回易园,希望还能来得及。”
说完转身就欲离去,却被浩云居士拦下。
“不要冲动,玄玉老友之所有遣散门下所有弟子,其目的你应该明白。你现在赶回去就有违他的本意,而且能否赶得及也是个问题。假如玄阴道友之言是真,从华山到西蜀你是绝对赶不及了。如果他感应有误,你回去又能怎样,到时候还不是要回来吗?”
分析着眼前的形势,浩云居士试图阻止她回去。
静月大师心头一叹,明知道浩云居士之言有理,可自己能就这样坐事不理吗?
思索中,静月大师目光扫了乾元真人一眼,见他已经被道园的七玄真人劝下,不由叹道:“师兄,你是一行之主,你说该怎么办吧?”
乾元真人看看大家,目光一一扫过易园门下,最后沧桑的道:“远水救不了近火,易园我们是一定要回去的,只是现在———唉———”
明白他那声叹息的含义,静月大师神色沉痛的看了四周一眼,随即目光望着天空,一丝祝福与祈祷朝西蜀易园飘去。
四周,六院高手的安慰声不时的响起,而这一刻的易园门下,五人都是神色惨淡,嘴角挂着凄凉的神情。
时间转眼过去,大约一炷香功夫,沉默中的玄阴真人突然身体一颤,周身青光突现,一举将身旁的众人都震飞了出去。
异变突来,众人都诧异的看着他,只见他脸色凄苦之极,整个人怒问苍穹,眼神狂乱而愤怒,口中发出野兽一般的叫声。
易园门下四人都察觉到他心中的凄苦与沧凉,纷纷上前询问。
然而玄阴真人只是怒望苍天,眼角泪水滑落,一副伤心欲绝之状。
见问不出什么,浩云居士提议道:“玄阴道友可能是太过激动,也可能察觉到了其他什么事情。我看还是让他先冷静一下,我们到一旁去谈话,等他平静之后再问也不迟。”
众人一听有理,便随同乾元真人等四人走到了数丈之外,小声的劝解起来。
没有了众人的追问,玄阴真人很快就从激动中平静下来。
回头看了一眼众人,玄阴真人脸色复杂的道:“师兄师姐,我有一件事情告诉你们。”
闻言,乾元真人与静月大师连忙走近,齐声道:“师弟,你不要紧吧?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们听着。”
玄阴真人看着两人,眼神中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