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说毛家这个闺女,人家男方都死了,不在家里守着,又回来干嘛,还没嫌把他爹娘气死吗?”
“从前也没有看出来,她是这么一个扫把星,如此也就算了,还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哎,也不知道乔家是遭受了什么天谴,要让他的儿子承受这份罪。”
“你们看,在她后面还跟着两个男的,其中有一个会不会是她的姘头啊?看那两人人模狗样,气质倒是出众,说不准是相中了毛家女儿的相貌,而她也刚好想要攀附人家,这样就没有人敢惹她了。”
方圆皱着眉头,这群人说话也太毒了,句句直戳人心伤人自尊。哪怕是毛艳儿离着远听不到,也大致能知晓她们在说什么,满脸窘迫瞅了一眼两人。
“你等一下。”方圆对着毛艳儿说了一句,随后不由分说就向那群人走去。毛艳儿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连忙阻拦,可是没有做到。
几人还在那儿碎碎念,方圆已经来到了她们身边,毛艳儿恰好听到了她们说出来的羞辱话语,内心悲伤,这群人可是她从前亲切地叫着的大娘大姑们啊!
那些人看到他们过来,也立刻停止了交谈,虽然心里再不屑背后再说人坏话,表面功夫也得做足。
“几位婶婶,谈着什么这么好笑,也说与我们听听?”方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几人手忙脚乱地说道:“倒是没有说什么,就是昨天去买东西,猪肉居然涨价了,那个卖猪肉的真不是个好东西,家里男人挣一点钱容易么,还要这样扣剥我们。”
“是吗?”方圆疑问道:“我刚才怎么隐约听到,说什么丧门星,什么不守妇道,说的是哪一家啊?我们几个认不认识?”
几个女人没想到这么远的距离他还能听到,而且一来就直接质问他们,不给一点余地,好生霸道,看来这个狐媚子找的靠山不简单啊!
一个女人眼珠一转,想出了一个理由:“我们说的是村里东边有个姑娘,她在外面找了一个姘头,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村里炫耀,我们很不耻这样的行为,所以在这儿讨论讨论她。”
方圆看了看毛艳儿,毛艳儿摇摇头:“我还没有听说过村东有谁出了这样的事情。”
方圆对着她们说道:“行了,没有事情了,那我们走了。”边转身却对着毛艳儿与棋悔说道:“我平时最讨厌那些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人,嘴上也没个把门,真不是些东西,我诅咒她们生出儿子来也没有屁眼儿。”
听到这样明目张胆的指桑骂槐,毛艳儿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连忙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偷偷向后看了她们一眼,发现几人的脸色都变成了猪肝色。
其中一位大婶站了出来,想要为自己讨个公道,对着方圆说道:“小伙子,你这话就有些毒了吧,我们不过是在背后议论了一下那个艳儿,你就这样诅咒我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哦?你们终于承认骂过人家了?”方圆道。
大婶说道:“怎么就成骂过她了,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难道别人连说一下的权利都没有?现在不是倡导言论自由么?我们说一说也没什么的吧?”
方圆笑了:“是啊,言论自由,我说一下也没有什么吧?不过骂你几句而已,又不痛不痒无足轻重,保不齐你在其他地方还怎么说人家呢,还在这儿将我教训上了。还有,她做什么了?就是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如果你不说出个长短粗细来,今儿咱还与你们没完了!”
方圆说着说着连腔调都变了,让几个大婶敢怒不敢言。她们也不知道方圆有什么背景,不敢在他面前肆意妄为,一看不妙,就想要逃跑。
棋悔一把将其中一个人拉住,不让她跑,谁料对方直接就跌倒在了地上,不依不饶地痛声哼哧:“哎呀呀,毛艳儿的野男人来维护她啦,还在这儿打人啦,大家快出来看看,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尖叫的声音让各家各户都走了出来围观,将这片地方里三圈外三圈地包围起来,这些村民根本没有去了解情况,直接对着圈中的几人唾骂起来,言语污秽,难听不已,让如今无悲无喜的棋悔听了都直皱眉头。
棋悔暗道一声:“穷山恶水出刁民。”
可是这句话居然被地上的大婶听到了,大声嚷嚷:“各位各位,你们听到了没有,这个没有教养的东西,居然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他骂我们是刁民啊,是什么人家才能将这样的人养育出来。”
“我呸,哪里出来的大少爷,敢这样说我们。如果没有我们去给你们家里做长工,早就饿死你们这群没手没脚的家伙了。前年我在一户大家做工,他们就不把我们当人看,呼来喝去比狗都不如,气得我直接撂担子不干了。”
“好,干得好。就应该这样做,不给他们一点能耐看看,他们还真当我们好欺负了。”
“对,你既然把人家推到了,理应去带着人家就医,然后赔偿人家。转英妹子,你说说,他们应该给你多少钱才算完。”
倒在地上的大婶竟然真的不说话,开始想了起来。要的多了吧,害怕对方没有那么多给不了;如果要得少了吧,害怕吃亏,也怕对方看不起他们。最后想着说道:“大婶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受的伤也不是